樸吉淵道:“不錯,正是如此,此間的大事自然是由您少王爺掌舵,我們兄弟充其量也就是盡力的幫襯也就是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這相應的提醒、相應的一些關鍵時候的說話,我們兄弟自當是當仁不讓。畢竟,這不管怎麽說,我們兄弟也是跟著馬三爺在此間鎮守這麽多年了,這相應的一切自然就算是方方麵麵的都知道的多一些、清楚一些吧。”
夏侯平治道:“好了,咱們大家夥好像就真的不需要再在這裏彼此客氣了吧。實不相瞞,即便是這一次的軍情緊急臨時會議,兄弟我也是事先特別請示過人家馬將軍馬三爺的。不僅如此,這一次三爺還特別派來了那位喬達喬副將,說是屆時會有什麽特別的將令傳達。”
金恩聖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畢竟這一次對方的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別的不說,僅僅是這一開始,對方竟然便是直接用上了罕見的‘死亡衝鋒’,這就足以證明對方肯定是要大動幹戈了。”
何正豪道:“我說金統領,你剛才所說的那個‘死亡衝鋒’究竟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便是他們這一連三天的一味瘋狂試探嗎?”
金恩聖道:“不錯,正是如此。但是諸位千萬不要小看他們的這種,看似‘送人頭’的魯莽瘋狂進攻,其實這正是他們漠北草原各部族殊死拚殺的一種慣用開場手段。”
樸吉淵道:“嗯,不錯。別看他們的這種‘死亡衝鋒’看似極其的愚蠢,但是卻是有著極大的震懾力,人家他們這正是在用自己的鮮血、甚或是**裸的死亡來向對手施加強大的壓力。”
許方達道:“不會吧,不就是他們一上來便直接排出一些所謂的‘敢死之士’,來向對方表示他們的悍不畏死和決死之心嗎。這有什麽,要我說,索性直接便是絕情斬殺便是,反正最後折損的還是對方自己的有生力量。”
夏侯平治道:“其實不然,說句實在話吧,這一連三天如此的血腥場麵,甚至就連我都已經深深的被他們震撼到了。要知道,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向前赴死、一個接著一個的血濺當場、一個接著一個的甚至被自己人肆意踩踏成泥,還真的極其的震撼、極其的具有那種莫可名狀的血腥視覺衝擊力。”
說到這裏,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繼續說道:“這麽說吧,咱們這邊甚至還沒有絲毫的傷亡,人家對方僅僅自是留下的屍體,恐怕便是早就已經多達兩三千人了,也就像是咱們整整一營的人馬就這樣白白的慘死了。”
何正豪道:“我去,媽的,看來這些烏狄蠻子還真的有點邪性。如此一來,別說是別人了,這即便是換做我姓何的親自在場,就這般肆意的大規模殺死對手,恐怕到最後還真的會是心生不忍了呢。”
金恩聖道:“這麽說吧,何將軍,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我手下的一名弓箭手就實在是受不了了,竟然當場扔下手中的神臂弓‘哇哇哇’的直接大嘔特吐了起來。”
許方達道:“不會吧,金老哥你手下怎麽會有這麽慫的笨蛋,難不成還真就被對方的那什麽‘死亡衝鋒’嚇破了膽了吧?”
金恩聖道:“怎麽說呢,其實這也真的不能怪他,而且事後我僅僅隻是命人上前象征性的對他訓誡勸導了一番,並沒有如何的按照軍規嚴懲於他。當然,這說出來可能你們也不會如何真正的相信,由於他是一名極其出色的神箭手,僅僅隻是這三天,他便已經射殺了三十多名對方的衝鋒騎兵了。”
夏侯平治道:“哦,我明白了,他這正是被對方血淋淋的死亡給震懾到了自己脆弱的神經了。要知道,這要真是所謂的遭遇戰、大混戰,即便是他身上的受再多的傷,他親手殺死了再多的人,或許他都不會如此的震撼,但是、但是對方偏偏卻是這種**裸的血腥,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何正豪道:“或許吧,就像是咱們一個正常的悍勇將士,突然衝進了一幫尋常的婦女兒童的人群之中,即便是明明知道他們可能具有極大的危險,但是這、這趕盡殺絕的辣手卻是實在難以下去手吧。”
樸吉淵道:“不錯,正是如此。你們諸位剛才所說的這些,恰恰也正是人家這‘死亡衝鋒’的所謂真諦所在,也正是他們這一離奇戰術最厲害的地方。”
說到這裏,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緊接著繼續說道:“這麽說吧,他們隻要如此反複的進行這種砍死瘋狂的自殺式衝鋒,還真就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嚴重震懾到對手,甚至直接瓦解、擊潰對方的意誌力。”
夏侯平治道:“嗯,的確如此。好在,咱們跟對方原本就不是什麽同種同族之人,這才或多或少的無形之間減少了一些所謂的‘不忍之心’。否則,這要真是他們自己各部族之間的自相殘殺,恐怕還真的有很多人承受不了這種血腥震懾呢。”
金恩聖道:“這是自然,再者說了,咱們的這些邊防將士,哪一個不是曾經真正上過戰場、真正見過血玩過命的,否則還真的就不會隻是出現那極其特別的當場嘔吐情況了。”
何正豪道:“說句實在話,俺老何還真的想不明白,他們這是從哪裏找來了這麽多悍不畏死的‘敢死之士’。這麽說吧,咱們的將士這要是逼到了份上,或許也會如此的勇猛,但是、但是這是尋常之時恐怕還真的不大好說吧,嘿嘿嘿。”
夏侯平治道:“誠然,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畢竟就算是我們有這種悍不畏死的敢死之士,但是咱們的將軍們想必也不會如此的瘋狂、甚或是癲狂,拿著自己手下的兄弟們去硬拚、蠻幹吧。”
許方達道:“算了吧,少王爺,現在的確還真不是咱們閑扯淡的時候,還是趕緊的讓金統領他們介紹一下,這對方的這個什麽‘死亡衝鋒’的具體成員和其它相應的情況吧。實不相瞞,現在我還真的突然有點對他們這個‘死亡衝鋒’有了一定的興趣了呢。”
夏侯平治道:“那好吧,下麵就請金統領好好介紹一下吧,反正咱們這也算是在戰爭中汲取和學習相應的一些東西吧。畢竟,這不管怎麽說,咱們的確是已經見識到了他們這瘋狂戰術的厲害了吧。”
許方達道:“不錯,正是如此,金老哥你就先說說他們的具體成員是什麽情況吧,為什麽他們竟然如此的奮不顧身、拚死向前的。”
金恩聖道:“這麽說吧,他們這些人一般是由兩大組成部分。其中的一部分,自然便是那些狂熱的好戰分子,而且他們大部分都是一些地位極其低下的士兵或者尋常的浪**分子。”
樸吉淵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他們烏狄最是看重戰場上的軍功,往往這正是人家他們真正‘一步登天’的最佳捷徑。”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打個比方說吧,咱們的尋常兵士要想真正的升為一名最初級的哨官(百夫長),估計應該至少也要三年之上吧。當然,這所謂的直接‘空降’或者什麽‘破格提拔’那都是不能算數的,畢竟那種情況是極少數的。”
金恩聖道:“但是、但是人家烏狄方麵卻是大不盡然,他們基本上所有的軍事升遷,都是在戰爭中直接出現的,而平時的和平時期極少有什麽正式升遷的機會。”
樸吉淵道:“而且,尤其是像他們這些自動加入‘死亡衝鋒’的人,隻要是在事後能夠存活下來,換句話說,直接就是在按照最後的鳴金收兵之時,能夠僥幸存活下來的,直接便是‘特進三級’的待遇。”
金恩聖道:“這麽說吧,即便是尋常的士兵,此一戰之後也直接會被攫升為咱們哨官的官銜。而人家那些原本便是武官的,更是會直接官升三級,一躍成為出人頭地的更高官職。”
夏侯平治道:“哦,原來如此。而且,最為難能可貴是,恐怕人家這還是早就已經成了一種極其特別的定式,從上到下都是絕對遵從的戰場慣例了呢。否則,這要是什麽出爾反爾、或者日後再找什麽後賬,恐怕也自然是無法形成今日的如此局麵吧。”
說到這裏,他像是若有所思的稍稍沉思了片刻,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好了,金統領你還是接著繼續吧。”
金恩聖道:“當然,這隻是他們其中的一大組成部分,另外他們這些人還有著一個更加奇特的來源,那就是他們本國各處的那些重型、甚或是死刑犯。因為按照人家他們烏狄的慣例,隻要這些犯人一旦表示願意主動加入進來,那麽他們戰後無論是生死,他們原有的一切全部都抹殺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