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平治道:“行了,三弟,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後麵、稍安勿躁吧。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看情況今日似乎還真的用不到二弟和你真正上場呢。”
許方達道:“不錯,大哥所言極是。依我看,對方今日除了那個主將也連速該之外,恐怕還真的沒有什麽值得咱們兄弟出手的硬茬子。”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笑著說道:“當然,他們當前最厲害的兩員大將,現在也都已經敗在了咱們石將軍的斷魂槍之下了,剩下的更是沒有什麽厲害的角色了。”
夏侯平治道:“這樣,這接下來,便讓黨氏雙雄暫且上前迎戰,也算是摸一摸對方的實底吧。”
黨項誌道:“末將領命,定當竭盡全力,絕對不敢如何隨隨便便的栽了咱們堂堂燕王府的顏麵。”
黨項明道:“這是自然,我們兄弟自當再接再厲,學著我們石老大的樣子,狠狠的暴揍這幫不知死活的漠北蠻子!”
夏侯平治道:“行了,你們兄弟忠勇可嘉,那自是無需多說什麽。但是、但是有一點,你們兩位必須牢記在心!”
黨項誌道:“願聞其詳,少王爺您但有叮囑,我們兄弟定當銘記在心、絕不敢忘!”
夏侯平治道:“其實這也並沒有什麽,隻是你們一定不要有任何的掉以輕心,切莫中了對方的奸計。”
黨項誌道:“嗯,還請少王爺放心便是,我們兄弟常年受馬三爺的親自教誨,這點爾虞我詐的伎倆我們自是曉得。”
黨項明道:“不錯,要知道,我們兄弟早先可正是出身江湖綠林之中,這些把戲勾當我們自然是‘門清’,嘿嘿嘿。”
夏侯平治道:“那就好,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所謂的‘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畢竟我們現在還沒到跟對方決一死戰的要緊關頭,自然犯不上白白的逞強送命。”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絕然和尚莫可笑著插話道:“我說少王爺,他們這對兄弟那真的無需您如此的叮囑掛念,因為灑家我可是對他們最是熟悉不過了,他們這兩個家夥的花花腸子那可是多著呢。”
夏侯平治道:“那好吧,你們現在就準備下場吧,一切還是小心在意才好!”
果不其然,人家絕然和尚莫可還真就說的極是,這黨氏雙雄還真不是那種白給的粗魯漢子,果真是粗中有細的靈巧人物。
當然,人家他們黨氏雙雄也真的沒有如何的丟人現眼,兩人各自打了兩場,還真就都是一勝一負,也算是一定意義上的平局吧。
不僅如此,人家他們兩人除了老二黨項明稍稍的受了一點輕傷之外,就整體而言他們還算是沒有什麽損傷。
但是,他們的對手可就沒有如此的好運了,他們兄弟兩人一個致殘了對方一人,一個更是當場砍殺了對方的一員將官。
另外,這其中最值得一提的,便是黨項明的這最後一場對陣了。
敢情,他這一上場便立刻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他頓時明白了過來,自己絕對跟對方不是一個檔次的級別,對方高出自己實在不是一點兩點。
於是乎,人家他在僅僅不到五、六十個回合的時候,便當場耍賴認輸,甚至根本來不及如何的說上幾句漂亮的場麵話,便趕緊落荒而逃的奔逃回了本陣。
即便是如此,就在他狼狽奔逃的當口,依然被對方用宣花大斧的邊緣劃拉了一下,要不是他實在是足夠滑溜,而且又有厚厚的鎧甲保護,否則他的一條大腿還真就交代給人家了。
敢情,這一次跟他對戰的不是別人,正是烏狄“六國十八川”之中勒思部的大將——勒思來必虎。
此人手中一杆宣花大斧,據說僅僅是這兩麵開刃的斧頭便有三十六斤重,正是當前他們軍中的一員悍將。
話說,這邊他勒思來必虎剛剛“嚇”退黨項明之後,便衝著對方的戰陣厲聲暴喝道:“這算是什麽玩意,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也真不怕就此辱沒了你們中原人什麽狗屁天朝上國的旗號!來來來,趕緊的滾出幾個真正不怕死的,也好讓你家爺爺過過癮、正好也替我們的阿裏博術將軍報仇雪恨……”
就在這時,隻聽對麵的陣營之中,猛地傳來了一聲雷鳴般的暴喝聲:“好你個漠北蠻子,你休要猖狂、莫要妄語,你家佛爺我絕然和尚這就來,收拾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羔子了!”
隨著他的話音未落,隻見人家絕然和尚莫可還真就騎著一匹劣馬,刺啦啦的來到了場中。
好家夥嘛,剛才還在那裏厲聲喝罵的勒思來必虎,一見到人家絕然和尚之後,還真就頓時一下子啞在了當場。
敢情,這絕然和尚身高足足有八尺有餘,至少有二百斤的體重,端的是虎背熊腰,再加上他黑炭頭一般的膚色,猶如一座端坐在馬鞍之上的半截鐵塔一般。
這時再看他手中的那一柄“降魔杵”,又粗又長,看樣子至少有七八十斤的重量。
如此一來,他如此的大塊頭,再加上他手中的這柄降魔杵,差不多便是應該有小三百斤的重量了,真不知道他這匹又幹又瘦的劣馬是如何承受的。
當然,他勒思來必虎自然並不知情,原來人家絕然和尚的這匹劣馬還真就是一匹寶馬良駒。
別看它的模樣不怎麽樣,而且還透著十足的寒摻,但是這匹劣馬卻是有著一個極其響亮的名號——賴毛神駒!
書中暗言:正是這匹賴毛神駒,在後文書中不僅真正救過天宗帝的性命,甚至等天下大定之後還被天宗帝供奉在了自己的禦馬監之中,成為了一匹名副其實的禦馬神駒了。
要知道,這匹賴毛神駒不僅力大無窮,而且還有著極大的食量,更有著超強的持久力。
這麽說吧,別看這匹賴毛神駒充其量也就五六百斤,甚至連那些較大體型的驢子都比不上,看上去也稍顯的更加的贏弱一些。
但是它卻是能夠在同等負重的情況下,可以日行數百裏,當然這要是尋常負重的話,那自然也就更加的不可思議了。
而且,這匹賴毛神駒的食量也是極大,據說它一頓就要吃下十幾匹正常戰馬的食料,而且還必須要是那種所謂的“精料”,而尋常的草料人家它根本就不怎麽吃。
自然,這家夥能吃也能持久,據說它可以連續三四天不吃不喝,而且也能一口氣奔跑數十個小時不休息。
另外,這匹賴毛神駒還有一個極大的特點,那就是異常通人性,它隻認自己認準的主人,其它的任何人絕對不能隨便的碰觸它。
當然,也有一種例外的情況,那就是它認準的主人讓他去辦什麽事情的時候,它竟然也能夠像是聽懂了話一樣,絕對忠實的去執行。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據說這匹賴毛神駒本身就具有極強的攻擊力,也就是所謂的戰鬥值!
當然,說起這一點,那自然要捎帶著講一下,當初這個絕然和尚是如何偶遇人家這匹“寶馬良駒”的了。
話說,當年黨氏雙雄他們兄弟剛剛被人家絕然和尚收服不久的某一天,山下的探子突然報上來了一個“好”消息。
說是有一趟“紅貨”一天後肯定會經過他們的地盤,從這裏就此進入北邊的烏狄境內,據說是西南大理一帶的一貨客商去北邊收購一大批名貴皮貨的。
這有道是“光棍眼,賽夾剪”,縱然那夥客商再是如何的小心謹慎,但是卻是仍舊難以如何的真正逃脫人家這些江湖綠林之中的“眼線”。
要知道,人家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些貨真價實老江湖了,靠的就是自己的這雙“毒眼”吃飯。
這麽說吧,隻要是被他們給瞄上了,別看他們自己的確沒有什麽真正的遮攔功夫,自然是沒有那份膽量,不敢親自下手、殺人越貨。
但是,他們隻需要看似輕描淡寫的來回一“趟”,便是能大致的估摸出這一趟貨的所謂貨色,究竟是“紅貨”還是“水貨”,甚至就連這價值若何他們都能猜測出個八九不離十。
不僅如此,就連那些跟貨押鏢的老板和夥計、以及那些鏢師、趟子手,他們這些人的功夫大致如何,是什麽級別的角色,人家他們都能大致的判斷出來。
當然,這如若要是真正碰上那些所謂的絕頂高手,那自然肯定是又要另當別論了,畢竟這些人原本就有著極強的自我隱匿本領,遠非那些眼線所能及了。
原來,按照他們的情況,這貨西南大理的客商一共有五人,應該是一主四仆的樣子,另外他們還在當地臨時雇傭了兩名武師,算是他們的向導兼保鏢吧。
至於他們所攜帶的紅貨,主要集中在他們的那個“主家”身上,他背上有一個斜跨的包裹,馬背之上還有兩個小匣子,裏麵應該都是些貨真價實的“硬貨”。
這一點他們那些探子自然是毫不含糊,因為他們早在七天前便已經綴上了這夥客商,無論是他們的吃穿住行早就已經刺探的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