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他狂笑著走到了那匹劣馬的近前,二話不說直接就手起刀落,手中的鬼頭刀惡狠狠的直衝著對方的脖頸位置劈砍了下去。

原本,大家早就都已經事先想象到了這鮮血四濺的血腥場麵,甚至還有人暗自在心裏嘀咕,說他黨項誌實在不該如此的跟一頭畜生如此的較勁。

但是,誰曾想,緊接著隻聽一聲慘叫和一聲嘡啷啷的聲響。

這時再看人家那匹劣馬,像是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般,但是黨項誌卻是赫然跌飛到了至少十米開外,掛在了路旁的一棵大樹之上了。

而他手中的那柄鬼頭刀,更是直接脫手而飛,飛入了他們己方的人群之中,還竟然傷到了靠後的一名小嘍囉,差一點就把他的左臂齊根切下了。

當然,這尋常的小嘍囉是沒有如何的真正看明白,但是那個近在咫尺的黨項明卻是實實在在的看清楚了。

原來,別看這個黨項明年紀不大,但是此人最是機警伶俐,甚至就連一身的功夫也在他的哥哥之上。

就在剛才,他哥哥黨項誌拎刀上前的時候,他出於擔心和謹慎,早就從旁邊一催坐騎靠了過來,為的便是在必須要的時候及時伸手相助一把。

但是,誰曾想,這一切實在是太過突兀和迅捷,甚至根本沒有等他如何的真正反應過來,他哥哥便已經騰空跌飛到半空中了。

當然,人家黨項明雖然沒有來得及如何的及時救助自己的哥哥,但是他卻是清清楚楚的看明白了當時的一切情形。

原來,就在剛才黨項誌手中的額鬼頭刀,堪堪剛要砍到人家那匹劣馬脖頸的那一刹那間,人家這匹劣馬的後蹄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電般猛的一下彈踢,正好踢在了黨項誌的腰胯之上。

緊接著,人家那匹劣馬又瞬間收回了自己的後蹄,一切如初,就像是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但是,黨項誌可就算是倒了大黴了,他竟然被人家一下就真正的“踢飛”了。

好在,這黨項誌也絕非是什麽浪得虛名的熊包角色,尤其是他自幼習練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雖然未能大成,但是也算是有一定的成色了。

再加上,這一次他還真就聽從吩咐,並沒有如何的掉以輕心,身上多多少少的也披掛了一些護甲一類的防護用具。

恰好,這次他中招的腰胯位置,正好有相應的護甲保護,否則這即便是他能夠僥幸留下一條性命,恐怕也要落下嚴重的殘疾了。

因為這匹劣馬的這一記彈踢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最後發現甚至就連黨項誌腰胯位置的那塊護甲,都給踢碎成了七八塊,足以可見它的力道有多大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如此,人家黨項明自然不肯就此善罷甘休,他猛的怪叫一聲,在他的帶頭下剩下的所有小嘍囉全部一擁而上。

按照他的意思,這即便是這匹劣馬再是如何的寶馬良駒,但是己方這十餘人一擁而上,無論如何也能夠把它給硬生生的亂刀剁了吧。

但是,誰曾想,這接下來可就是真的打了他的臉了。

敢情,他們這一擁而上根本就沒有傷到人家那匹劣馬的分毫,反而倒是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們自己的八九個人倒是不同程度的受傷了。

更有甚者,其中的三名小嘍囉還真的沒有人家那個黨項誌如此的幸運,竟然三人都是多處的骨折,這日後即便是醫好恐怕也要終生殘疾了。

好在,這個黨項明足夠滑溜,他倒是並沒有如何的受傷,但是他也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黔驢技窮、無能為力了。

原來,人家這匹劣馬一旦真正的發作起來,端的真如天馬神駒一般,它不僅能夠真正的“淩空飛擊”,竟然還是真正意義上的力大無窮。

更有甚者,它竟然像是“鋼筋鐵骨”一般,不僅“刀槍不入”,甚至還有時候會出現“彈”、“崩”的離奇情況。

尤其是,這一點,黨項明是深有體會,因為他曾經親眼看到一名小嘍囉的鬼頭刀,結結實實的砍在了劣馬左側的腰肋位置,但是卻真就一下子反彈了回來。

另外,這匹劣馬的反應也是極其的迅捷和神奇,就像是真正的身經百戰一般,甚至就連黨項明最拿手的“連環七刀”,都沒能如何的真正傷到人家的分毫。

眼見如此,這暗隱在附近的絕然和尚再也按耐不住了,因為到了此時他已經真正的明白過來了。

敢情,這不僅僅是人家方才的那位老者,甚至就連這匹所謂的“賴毛神駒”,應該都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

今日這要是一個處理不好,說不定他絕然和尚的名號,恐怕還真就要就此栽在了這裏,從此江湖綠林之中再也不會有他這一號人物了。

一念如此,隻聽他猛的一聲清嘯,猶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接從東側的一塊巨石之上猛撲下來。

見他如此,他手下的那些人自然也紛紛仿效,呼啦一下從四下衝了下來,一下子就把這此間牢牢的圍困住了。

好家夥,這一下足足有數百人,什麽弓箭手在前、什麽撓鉤手在後、什麽刀槍棍棒、斧鉞鉤叉,應有盡有,一看便是一幫平日裏訓練有素的家夥。

但是,即便是如此,人家絕然和尚並沒有直接一擁而上,想著憑借著自己的絕對優勢,一舉徹底的趕盡殺絕。

不僅如此,他反而倒是先喝令約束那些蠢蠢欲動的手下,讓他們稍稍的向外讓開了中間的一片頗為寬敞的場地。

緊接著,他按照參拜江湖前輩的禮節,先是恭恭敬敬的衝著那位老者深深的施了一禮,也算是相應的禮節先到了。

然後,他見人家似乎並沒有先要開口說話的意思,索性自己便朗聲說道:“晚輩莫可,江湖人稱‘絕然和尚’,不想竟日無端衝撞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見諒則個!”

見他如此,那個客商老者微微笑道:“好說、好說,既然閣下你們是吃的這碗飯,那老夫還有什麽好說的。”

說到這裏,他的口氣猛的一變,冷冷地說道:“行了,閑話少說,就請閣下先會會老夫的我的這個朋友吧。還是早先的那句話,隻要你們能夠真正的降伏於它,今日的一切好說,否則、否則、哼哼哼!”

聽他如此一說,這言下之意自然也就是非常的明顯了,敢情人家這一次還真就要跟絕然和尚他們硬磕上了。

一念如此,絕然和尚也隻好準備親自下場了,畢竟現在這已經都是見了血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就此善罷甘休了。

更何況,他雖然剛才親眼所見,但是自己卻是壓根心裏就不是如何的信服。

畢竟,那匹“賴毛神駒”不過隻是一頭畜生而已,說不定剛才正是對方的這個主家老者,在一旁暗中運功傷人,隻是在場的諸位未能真正的識破罷了。

想到這裏,隻見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猛的朗聲說道:“也罷,既然前輩劃出了道,那我大和尚要是再拿捏著什麽,便是未免太有點那個、那個什麽了吧。這樣,我現在就先領教一下前輩的這位‘寶馬良駒’,然後再親自向前輩討教一二。”

客商道:“好說,那麽老夫就拭目以待,看看閣下究竟有幾分本領,廢話少說,還是趕緊的請吧。畢竟這天色眼看也不早了,老夫這裏還等著連夜過關呢。”

聽到這裏,絕然和尚更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隻見他啪啪啪的上下收拾利索了,然後把自己八十二斤重的降魔杵交付給了身後的一名手下。

要知道,他畢竟是威震一方的黑道霸主,這對手不過隻是一匹毛稀皮賴的劣馬,不管怎麽著,這要是真正的全力以赴也總歸是不大好吧。

當然,話雖如此,人家絕然和尚卻是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更不敢有半分的掉以輕心,畢竟早先的那些情形他早就已經看得非常清楚了。

就這樣,他表麵上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實際上卻是一下子拿出了自己十層的本領,全力以赴的緩步走上了前去。

原本,按照絕然和尚的意思,他不動則罷,隻要一旦動起手來,那就必須絕對的雷霆一擊,直接下殺手一舉把對方置於死地。

但是,誰曾想,就在他剛剛走到距離這匹“賴毛神駒”差不多三四米的時候,恰恰應該也正是他最佳的攻擊位置。

就在這時,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是瞬間發生了!

原來,就在這時,人家那匹“賴毛神駒”徒然間猛的人立了起來,噅噅噅噅的接連嘶叫了幾聲。

原本,不隻是絕然和尚本人,甚至就連那些其它的人等,他們都以為這是人家那匹劣馬是準備自己想要搶先發起淩厲攻擊了。

眼見如此,絕然和尚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含糊,雙臂一展,直接亮出了一個攻守兼備的“大鵬展翅”的架勢,就要準備生死相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