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隻見這個摩羯沙青徑直上前,朗聲說道:“啟稟大帥,這位便是斷魂穀的公孫閶闔公孫穀主,他已經答應為大帥效力,幫著咱們從他們斷魂穀山寨越境而過。”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也連速該還沒有如何的開口說話,便隻見這個哥們往前一站,先是雙手一拱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然後緊接著朗聲說道:“在下公孫閶闔,今日有幸得見也連大帥,實在是三生有幸、誠惶誠恐。”

也連速該道:“好說、好說,其實這應該是我也連速該多多拜謝公孫穀主才是。”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對一旁的摩羯沙青吩咐道:“這樣,你現在就下去,讓後麵的人趕緊準備五百兩的黃金,等後麵人家公孫穀主離開的時候直接一並給他帶上,姑且就算是本帥我的一點小小見麵禮吧。”

當然,人家摩羯沙青何等的明白,這肯定是也連速該故意的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支出去,以方便他們兩人繼續的具體商談。

就這樣,等摩羯沙青應聲退下去之後,也連速該這才溫聲說道:“當然了,這五百兩的黃金不過隻是本帥我送給公孫穀主手下兄弟們喝閑酒的,等事成之後,本帥自是另有特別重謝,屆時我一定派人親自送到公孫穀主的府上……”

但是,誰曾想,就在這時,隻是人家公孫閶闔突然冷冷的一笑,淡淡的說道:“行了,也連大帥,難道事到如今您還真的沒有猜到我的真實身份嗎?”

聽他這麽一說,也連速該也是稍稍的一愣,隻見他先是皺眉沉思了片刻,然後突然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敢情你跟前幾天剛剛離開的那個黑衣人是一路上的吧,哈哈哈。”

公孫閶闔道:“不錯,正是如此。怎麽樣,想必在下我也無需再多加介紹什麽了吧。”

也連速該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此看來你家主子還真的是煞費苦心,一切都已經提前為我們想到了呢。”

公孫閶闔道:“行了,閑話少說,咱們還是直接直奔正題吧。實不相瞞,這一次那個‘江湖格殺令’的事情,我們的確也是始料未及,根本沒有想到會突然鬧出這麽一出。但是如此一來,我們的處境反倒是瞬間變得艱難了許多,甚至根本不敢貿然的出頭露麵了。”

也連速該道:“這樣,你就先說說你們的那個‘江湖格殺令’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吧。我們的大軍還沒有如何的入境,怎麽便就跟你們燕地的綠林江湖中人結下了如此大的梁子了呢。”

就這樣,這個公孫閶闔便大致的跟他講述了一下基本的情況,並且還把一些具體的情況進行了相應的表述。

比如,那個盜魁的真實名號——北霸天楊雄,以及那個楊雄現在手下都是有誰,而且他們現在一共有多少的所謂“執法隊”,平日裏都在哪裏哪裏活動等等等等。

等聽完這一切之後,也連速該這才沉聲說道:“如此說來,這個北霸天楊雄還真是一個人物了,要是此人不除,恐怕別說現在、就算是日後恐怕也會成為我們的一大隱患呀。”

公孫閶闔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此人原本就不同於其他尋常的綠林黑道人物,而是真真正正有著相當身份的一個厲害角色。”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實不相瞞,不僅這個北霸天楊雄的父祖都在前朝為官,甚至就連他本人據說也曾經是前朝的一員貨真價實的將官。隻是後來前朝土崩瓦解之後,他便索性混跡綠林,搖身一變成了一位威震一方的江湖豪客了。”

也連速該道:“既然如此,那麽此人的真實功夫究竟如何?”

公孫閶闔道:“這麽說吧,別說別人了,據說就連昔日的那個絕然和尚莫可,要是真正決生死的話,恐怕也不是人家北霸天楊雄的對手。”

也連速該道:“既然如此,那他當初為什麽要心甘情願的屈身於那個絕然和尚之下呢,難道說這裏麵另有什麽其它的說法嗎。”

公孫閶闔道:“這個怎麽說呢,反正他們兩人的私交極好,這倒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至於當初他為什麽甘於屈居他人之下,或許正是跟他早先的身份有一定的關係吧。畢竟,他曾經做過前朝的將官,恐怕他不願自己太過張揚,以免引起朝廷的過分注意吧。”

也連速該道:“哦,或許是如此吧。這樣,既然如此,索性我先派出幾名高手,協助你暗中把他給辦了,也算是殺雞給猴看吧。”

公孫閶闔道:“這個、這個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是此人一向深居簡出,而且他的靈鷲寨又是異常的險峻,位於至少一千五百多米的高山之巔,別人還真的不好輕易的上去對付他。”

也連速該道:“這個好辦,隻要公孫穀主你能親自帶路,等到了己方便不用你露麵了。”

公孫閶闔道:“那好吧,到時候試試看吧,就怕屆時咱們撲不到他的準確所在,隻能是試試運氣了。但是,要是真的能夠僥幸成功的話,日後我在這一帶活動也就方便多了。”

也連速該道:“好了,咱們還是重點談一下你們斷魂穀吧,你現在感覺有多大的把握。”

公孫閶闔道:“把握我肯定是有,因為我早就已經暗中布置好了,隻要你們的行動夠快,一夜之間過去三五千人根本不是什麽大問題。”

也連速該道:“這樣就可以了,隻要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三千人馬,他們就可以直撲偷襲對方的兩側山地之上的臨時營寨。屆時隻要兩側的臨時營寨一旦攻破了,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雁固關那就好辦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要知道,等到時候,我們的人再直接從兩側的臨時營寨往下麵發起居高臨下的攻擊,對方的雁固關內肯定會自亂陣腳的。”

公孫閶闔道:“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必須要說在頭裏。”

也連速該道:“願聞其詳,怎麽,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麽其它的特別要求嗎?”

公孫閶闔道:“是這樣的,我們斷魂穀那一帶的地形比較的複雜,而且還要避開那些‘執法隊’的不定期巡查,因此說你們的戰馬通過是一個極大的難題。”

也連速該道:“什麽,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到時候我們的戰馬無法正常通過吧。”

公孫閶闔道:“不錯,正是如此。”

也連速該道:“不會吧,你這恐怕是在開玩笑吧。要知道,戰馬可是我們草原武士的雙腿,一旦離開了戰馬,他們的本領恐怕連一半都無法真正的發揮出來了。更何況,這一次我們的戰士是去偷襲,最為重要的便是他們的機動性……”

公孫閶闔道:“行了,也連大帥,既然我公孫閶闔今日敢來,自然也就早已經是有所準備了。”

也連速該道:“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家主子還真的提前為我們預備下了大批的戰馬?”

公孫閶闔道:“這怎麽可能,要知道,這可不是三百匹、五百匹,我家主子又豈能如此的明目張膽。再說了,人家此間的馬玉寅可是號稱‘鐵麵閻羅’,要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搗鬼,那豈不是自找麻煩呀。”

也連速該道:“好了,你就索性明說吧,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公孫閶闔道:“實不相瞞,就在距離我們斷魂穀不到十裏地的地方,正好有一個落日大馬場,在那裏恰好有一大批的還尚未正式出欄的馬。”

也連速該道:“那、那大約有多少,太少了可是實在是頂不上大用呀。”

公孫閶闔道:“當然,這具體的數量我的確也並不是如何的清楚,但是至少能有個兩三千匹吧。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可都是那種所謂的‘兒馬子’,到底到時候能不能排上大用場我可不敢保證。”

也連速該道:“這個自是無妨,就算是再烈的‘兒馬子’,隻要一到了我們草原兒郎的手中,那便是一切都不用管了,保管讓它們服服帖帖的聽話也就是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這個馬場主人家他會同意嗎,你那裏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公孫閶闔道:“放心吧,我早就已經暗中下手,派人把那個馬場主的一對寶貝兒女給綁了票了。再說了,他原本也算是半個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我們這一行的狠辣手段,諒他也不敢不就範。”

也連速該道:“那就好、那就好,大不了到時候我再讓他們多帶一些真金白銀過去便是。反正,他原本不就是求財才養的這些馬嗎,我多給他錢把他喂飽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