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這才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楊老大和蕭兄弟你們兩人也一並跟著來吧,咱們這就下去跟少王爺再繼續商討一下,這下麵的具體應對事宜。”

聽他這麽一說,蕭義山和夏侯平治他們兩人自然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明顯反應,但是人家北霸天楊雄卻是猛的一皺眉。

要知道,他可是不久前剛剛在密室之中跟馬玉寅他們諸人密談過,諸多相應的具體事宜也已經正式的確定下來了。

更有甚者,現在人家原本樸吉淵手下的那個掌旗官朗逸,和他手下的那三百多人馬,人家現在正在下麵進行相應的休整待命。

隻要這邊北霸天楊雄的一聲令下,他們便真的要就此跟郝晨光他們一行人直接開拔,前往靈鷲山一帶開辟自己的嶄新戰場。

但是,現在既然人家主將馬玉寅已經如此說了,而且就連他們燕王府的少王爺夏侯平治人家都沒有絲毫的異議,那他北霸天楊雄肯定也不能有如何的特別反應了。

不僅如此,就在這時,隻聽人家馬玉寅突然又單獨的對剛剛趕到身邊的蕭義山,故意的壓低聲音說道:“對了,義山,你現在趕緊的親自跑一趟,到許方達和何正豪他們那邊轉一圈,把早先我特別交代給你的那些事情,都跟他們兩人徹徹底底的交代明白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用懷裏掏出了一塊黑乎乎的令牌直接交給了蕭義山,然後這才接著繼續說道:“你拿著這塊令牌去,屆時你隻需把它向他們兩人明示,他們便不會再有如何的異議,尤其是那個老幺,他絕對不敢又任何的造次。”

接過這塊黑乎乎的令牌之後,蕭義山隻是看了一眼,便沉聲說道:“但請三爺放心便是,屬下自是明白,絕對不會有半分的誤事。”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要是屬下沒有看錯的話,這便是昔日你們北疆十二傑正式結拜之時,王爺他老人家向先帝爺討來的那塊‘北疆十二傑’禦賜令牌。”

馬玉寅道:“不錯,正是如此。這塊毫不起眼的令牌,便是昔日先帝爺禦賜的那塊‘北疆十二傑’令牌,你隻需拿著它去,老幺他們絕對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蕭義山道:“那好吧,三爺您但請擎好吧,屬下我一定不辱使命。”

說罷,他還真就直接轉身而去,徑直的隻身前往兩側山地的臨時營寨去了。

就在這時,馬玉寅突然沉聲說道:“對了,楊老大,你知道老夫為什麽偏偏又把你叫來此間嗎?”

楊雄道:“實不相瞞,直到現在,我楊雄心裏還正在打鼓呢,不知道馬將軍你如此的反複究竟是什麽意思。”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我知道馬將軍你肯定是另有深意,否則絕對不會如此無緣無故的耽誤我們正式動身額時間。畢竟,現在我們靈鷲寨那邊的形勢也的確是不容樂觀,急需我楊雄趕回去主持呢。”

馬玉寅道:“對了,這樣,你難道就不想再見見你的那位老朋友絕然和尚嗎?”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北霸天楊雄差一點就蹭地一下站立起來,緊接著沉聲說道:“說句實在話,就算是馬將軍你今日不提出來,我楊雄也打算在走之前向人家蕭副將好好的打聽一下呢。”

說到這裏,他似是有意無意的看了旁邊的夏侯平治一眼,接著繼續說道:“尤其是,今日我看到了絕然和尚莫老大的那匹賴毛神駒,這才猛的想起,敢情莫老大還仍舊留在此間並沒有離開呀。”

馬玉寅道:“不錯,正是如此。實不相瞞,原本按照老夫的意思,他絕然和尚肯定是要跟著那個黨家老大黨項誌一並先行一步,緊急轉移到後方的方城去療傷養病去的。但是,他自己卻是執意不走,說是自己的情況不甚嚴重,說什麽也不肯就此先行離去。”

楊雄道:“那、那今日馬將軍你突然特別的又把這件事情提出來,肯定是另有什麽深意吧?”

馬玉寅道:“這樣,簡單的說吧,我剛才就在關上觀戰之時,又突然突發奇想,感覺還是讓他莫老大跟著你們一起回靈鷲寨才是最佳的選擇。”

楊雄道:“什麽,你是想讓莫老大跟著我們一並回去?”

馬玉寅道:“不錯,一點不假,老夫我正是如此想的。”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當然,我這絕非是什麽胡思亂想、胡亂安排,而是絕對有著自己的相應考慮。”

楊雄道:“願聞其詳。”

馬玉寅道:“首先,他絕然和尚原本就是你的前任,昔日在燕地北疆的綠林道上那可端的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估計就連你北霸天楊老大恐怕也不得不欽佩一二吧。”

楊雄道:“那還用說,我楊雄跟莫老大的交情自是無需多說。而且,別看他莫老大的年紀比我楊雄差著這麽一大截,但是要論昔日在綠林道上的名望,他可真的要比我強多了。尤其是,他殺伐決斷、剛毅果決,就其威懾八方來說,絕對遠勝於我。”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隻是微微的一愣,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哦,我明白了,馬將軍你是想接著他莫老大昔日的威名,更好的籠絡和威服咱們燕地北疆一帶的綠林江湖,以期團結更多的忠義之士。”

馬玉寅道:“不錯,楊老大的確是見識非凡,老夫我正是此意。”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這日後右營的相對事務,肯定還是由你楊老大執掌相關印信,無論是先前的那個掌旗官朗逸,還是現在的這個絕然和尚莫老大,他們絕對都隻是你楊老大的副手,這一點我馬玉寅絕對會有相應的明確交代。”

楊雄道:“行了,馬將軍,我楊雄何等人物,想必也自是不需要我自己如何的多說什麽,你馬將軍肯定也是稍有耳聞了。”

馬玉寅道:“這是自然,否則我馬玉寅也絕對不會如此的信任於你……”

楊雄道:“既然如此,那馬將軍你還何必要多說什麽呢,屆時我和莫老大、朗逸郎兄弟我們三人肯定會相處的非常融洽,這一點我楊雄自己心裏最是明朗。”

說到這裏,他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還請馬將軍趕緊的派人去把莫老大請來吧,說句實在話,我楊雄可是早就一直掛念著他的傷勢呢。”

馬玉寅道:“這個、這個倒是不必要了吧。”

楊雄道:“什麽意思?”

馬玉寅道:“實不相瞞,我早就已經在來之前便已經特別的吩咐下去了,派人直接去接那個絕然和尚,把他已經送到朗逸他們那邊去了。換句話說,等你們正式啟程之時,自會見到他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對了,我看你楊老大手下的那個大頭目在少王爺他們平安回城之後,便已經被你單獨的支派走了。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楊老大肯定是排他先行一步,去布置相應的沿途安排去了吧。”

楊雄道:“果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馬將軍的眼睛,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現在對方的烏狄狼兵已經入境,鬼才知道他們現在究竟已經有多少人潛入了進來,更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具體情況。”

馬玉寅道:“不錯,這倒是實情。故此你這才特意派他提前先行一步,畢竟你們這一趟可是押解著這麽多的軍備物資,而且你們的人手又是的確是有點捉襟見肘。”

就在這時,隻聽旁邊一直沒有如何搭話的夏侯平治,突然插嘴說道:“要不這樣,三爺,反正對方在這一兩天之內應該不會有什麽大規模的進攻,您看我是否可以帶著一支人馬,親自去送人家楊老大他們一程呢。”

馬玉寅道:“實不相瞞,原本我也是有這個意思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又是如此的瞬息萬變,因為老夫我也就索性直接斷絕了這個念頭。”

說到這裏,他輕輕的一擺手,顯示直接製止了夏侯平治剛要開口繼續說話的意思,然後淡淡地說道:“行了,少王爺您還是暫且稍安勿躁,等會老幺他們來了之後,您自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見他如此,人家少王爺夏侯平治隻得暫且安靜了下來,畢竟他從心裏都一直非常的敬重自己眼前的這位鐵麵閻羅。

就在這時,隻聽人家馬玉寅突然冷冰冰的沉聲說道:“對了,楊老大,有一件事情我想特別的拜托於你,還請你楊老大日後能夠特別的留意一下。”

楊雄道:“什麽意思,還請馬將軍明示,隻要我楊雄能做到的,那就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