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道:“也罷,如此說來,他們兄弟雖然可氣、可恨,但是終歸卻也算是忠義之人吧。”

馬玉寅道:“嗯,正是如此。最後在正式處置那個呂嘯天和他們靈雀門的時候,我們王爺這才親自奏請朝廷,對他們網開一麵、酌情從輕發落的。”

楊雄道:“那、那後來聽說那個呂嘯天還是被秘密的處決了,是吧?”

馬玉寅道:“當然,這一碼歸一碼,他們兄弟有功自然不能豁免他們的父親,僅僅隻能是勉強免除了被連帶株連的處罰。至於他們的父親呂嘯天和他的那些忠實手下,可真就全部殺無赦了,隻是他們的那些無辜家眷也同樣被免除了相應的處罰。”

楊雄道:“那他們兄弟又是怎麽回事,怎麽明明這是兩個人,偏偏還有呂方盛這麽一個奇怪的名字呢?還有他們如此的身份,又是如何最後到了少王爺的身邊了呢?”

夏侯平治道:“這個怎麽說呢,其實說白了也是非常的簡單,那就是他們兩兄弟實在是長得一模一樣,外人在一般情況下根本就無法真正的把他們兩人區分開來。如此一來,後來人家他們兩兄弟索性直接來了個‘合體’,平日裏隻是一個人出現在大眾的眼前。”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換句話說,他向來隻是一人露麵,而另一人卻是一直暗隱著一旁,隻有到了相應的關鍵時候,他們另外的那一個人才會冷不丁的冒出來。”

許方達道:“誰說不是呢,我就親自見識過他們兄弟的這個本領,那一次還真的嚇了我一大跳呢。原本我剛剛在少王爺的大門外麵親眼看到了他們其中的一個人,但是誰曾想等接下來進入到少王爺的內堂之後,我竟然又看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甚至就連眼神和氣場都是一模一樣。”

楊雄道:“這倒是有趣了。”

夏侯平治道:“當然,他們兄弟的真實本事絕非如此,他們兩人還真就完全的繼承了他們靈雀門的兩大絕技。”

楊雄道:“哦,他們靈雀門的兩大絕技我倒是略知一二,一是輕身功夫、一是易容神技。而且據說他們靈雀門人還都會一門獨特的神技,那就是隻要他們在一個地方隨隨便便的待上三五天,便可以立即學會當地的基本方言,甚至可以直接跟人家當地人進行相應的交談,而不會暴露自己的原本口音。”

夏侯平治道:“不錯,正是如此。他們兄弟別看年紀不大,但是他們本門的各項絕技卻是無一不精,甚至早已遠超他們的父祖。”

楊雄道:“嗯,如此說來,他們還真的是可堪大用。”

夏侯平治道:“當然,他們的忠義才是我最看重的,因此我後來這才懇求父王直接把他們兄弟要了過來,就此充當了我的近身衛士。”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今日隨我出戰的那一百人,便有他們兄弟二人在內,隻是他們全部都是重鎧在身,估計楊叔父您也看不明白吧。”

楊雄道:“如此一來,他們兄弟還真是驍勇過人的忠義之士,現在我還真的想要急著相見他們呢。隻是、隻是不知道此番他們兄弟有沒有什麽損傷,我可是親眼看到,那些回來的兄弟至少有一大半都已經掛了彩了呢。”

夏侯平治道:“放心吧,楊叔父,我剛才專門的檢視過他們每一個回來的兄弟們。還別說,人家他們兩兄弟也的確算是極其的幸運了,隻有老二呂盛稍稍的受了一個輕傷而已,根本就不礙事的。”

楊雄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夏侯平治道:“怎麽樣,這個呂方盛我也就直接交給您了,日後隻要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您盡管放心的交付給他們也就是了,想必他們應該是不會有什麽大的差錯的。”

楊雄道:“這還是有什麽好說的,說句實在話,別說是我的手下了,恐怕即便是我們燕地北疆整個的綠林江湖道上,也真的難以再找到他們如此合適的聯絡人選了吧。”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更何況,他們不僅是身兼多項絕技,而且又是如此的忠義和驍勇,更是我們那些草莽之人遠遠所不及的。”

馬玉寅道:“好了,既然如此,這件事情自然也就如此的說定了。另外,楊老大,之前我所跟你說的那件事情,屆時你正好也可以再跟他們兄弟私下商榷一下,看看讓他們能不能通過他們早先的那些秘密途徑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嗎。”

楊雄道:“嗯,馬將軍所言極是,說不定他們還真的能有什麽特別的意外收獲呢。畢竟,他們靈雀門原本就是以消息靈通著稱,更是吃買賣消息這碗飯的,他們自然會有殘留下相應的一些秘密途徑。”

馬玉寅道:“好了,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要是大家沒有什麽其它特別事情的話,那咱們今日就到此為止,畢竟這下麵還都有各自的諸多事情要去緊急處置呢。”

夏侯平治道:“嗯,我這邊是沒有其它的什麽事情了,一切就都直接按照三爺的將令謹慎行事吧。”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蕭副將你還是先行一步,索性直接把三爺的那些親兵衛隊全部緊急的集結起來,以免那個叛徒齊山還真的另有什麽同夥暗隱在其間。”

馬玉寅道:“不錯,正是如此。你可以直接傳我的金批將令,就說我要給他們進行整體大訓話,甚至就連那些傷員也要統統到位。”

聽他們如此一說,蕭義山趕緊的站起身來,伸手接過馬玉寅的金批將令,快步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馬玉寅繼續沉聲說道:“接下來,少王爺您親自跟著楊老大去一趟,先把呂方盛他們兄弟的事情交代妥當,然後直接去後麵向右營的朗逸傳令,讓他們趕緊的吃飽喝足半個時辰之內必須動身啟程,務必要確保所有的一切盡快到達楊老大的靈鷲寨。”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另外,你再親自跟那個朗逸和那些兄弟們交代明白了,今後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暫時聽從人家楊老大的吩咐,否則軍法無情!”

楊雄道:“這個倒是大可不必,日後我們彼此商榷著便是,更何況現在又有了他們呂方盛兄弟,這相應的一切自然也就更加的方便了嘛。”

馬玉寅道:“行了,你楊老大原本也是曾經真正帶過兵的,這將令不一如何行事,因此這件事情你就暫且不必管了,到時候少王爺自會鄭重其事的重新跟他們講明白的。”

楊雄道:“也罷,一切謹遵馬將軍您的將令便是。”

說完之後,他還真就當即起身,和夏侯平治一起走了出去。

這邊,馬玉寅接著繼續沉聲說道:“好了,十一弟和老幺你們兩人也都聽明白了嗎?”

許方達道:“嗯,放心吧,三哥,我們兄弟早就明白了。隻是、隻是……”

馬玉寅道:“行了,你十一弟什麽時候也學的這麽婆婆媽媽了。要知道,這人固有一死,我馬老三能夠得以如此的盡忠報國、報效王爺,也算是真正的死得其所了吧!正所謂,人生如此,何以憾哉!”

何正豪道:“也罷、也罷,好一個‘人生如此,何以憾哉’!其實,這說到底,三哥您也不過隻是先走一步而已,好在這有這麽多的子弟兵、兄弟們跟您相伴,也總算是不會太過寂寞了!”

馬玉寅道:“到底還是老幺豁達,也不枉咱們兄弟昔日結拜一場,我馬老三能聽到你如此的說話,還真就是痛快至極了,哈哈哈!”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正好我這裏還有一壇好酒,還是當年咱們兄弟十二個大結拜時先帝爺禦賜給我的。說句實在話,這麽多年了,我也一直沒有舍得自己拿出來喝了。”

何正豪道:“這下好了,那咱們今晚就索性再共謀一醉,反正夜裏的走的時候有少王爺和蕭副將他們呢。”

許方達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如此一來,我們兄弟正好也少了那份難以言狀的傷感,最好是就這樣醉醺醺的回去,免得讓其他同行的兄弟們看了我們哥倆的笑話。”

馬玉寅道:“那好吧,其實三哥我也正是此意,畢竟這也算是咱們兄弟最後的一番開懷暢飲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這樣,你們現在就暫且回去,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處理好相應的一切,然後你們就再次的折返回來,三哥我準備好酒菜等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