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一說,這個曲洋怔怔的發了好大一會呆,這才沉聲說道:“也罷、也罷,昨日已隨風而去,今日再見已成泡影!”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朗聲說道:“既然郎將軍您已經如此說了,兄弟我曲洋那也就不再客氣了。這樣,有什麽事情您盡管吩咐便是,別的不說,就衝著今日您肯讓小的我真正的再世為人,這份恩情小的定當是萬死不辭!”
朗逸道:“既然如此,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此番便是衝著斷魂穀來的,因為他們斷魂穀勾結外族、罪大惡極,這一次我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替天行道,將他們趕盡殺絕、以絕後患!”
曲洋道:“小的明白了,你們此番肯定是衝著我們客棧之內的那個‘浪子卜青’來的吧?因為這小子便是他們斷魂穀的一個大頭目,隻要能拿下他,便可以替你們此番進軍省去諸多的麻煩。”
朗逸道:“不錯,正是如此。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們隻是小股人馬遠程奔襲,盡可能的進行突然的奇襲,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進行魯莽的強攻。”
就在這時,旁邊的北霸天楊雄突然插嘴道:“不錯,郎兄弟所言極是。因此,這一次我們想請你曲老兄相助一二,看看我們應該如何把那個什麽、什麽浪子卜青生擒活捉。”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而且,實不相瞞,那小子不是號稱是什麽大孝子嗎,我們現在也已經派人去請他的父母了。”
常遇凡道:“不錯,正是如此,剛才我所說的還要等人,便是在等他們。”
曲洋道:“實不相瞞,這個浪子卜青也絕非是什麽易與之輩。別看他不過隻是他們斷魂穀負責後勤采買的一個毫不起眼的頭目,但是此人的一身功夫可是極其了得,隻是他一直裝瘋賣傻、渾渾噩噩,別人很少有人真正知道他的底細罷了。”
常遇凡道:“不會吧,早先我怎麽沒有如何的聽到過他的名頭。”
曲洋道:“這麽說吧,反正斷魂穀的那個公孫閶闔你們肯定是極其熟悉,自然不用我再多說什麽吧。”
楊雄道:“這是自然,那個老混蛋的確是一號人物,這一點咱們不得不承認!”
曲洋道:“既然如此,要是那個浪子卜青沒有什麽真本領的話,當初他公孫閶闔又何必拿著人家卜青的父母說事,死皮賴臉的逼著他加入他們斷魂穀呢。”
楊雄道:“如此說來,這個浪子卜青還真的不可小覷了。”
曲洋道:“不僅如此,現在我甚至在擔心,你們派去的那些兄弟是不是已經出事了,恐怕這還真的尚未可知呢。”
常遇凡道:“什麽意思?”
曲洋道:“實不相瞞,我也是剛剛在不久前才知道,敢情這個浪子卜青的父親也不是什麽尋常人物。他的真名叫做卜運田,正是昔日橫行西北關中一帶的獨行大盜‘半邊天’!”
聽到這裏,北霸天楊雄猛的雙眉一豎,厲聲說道:“什麽?此人竟然便是昔日的獨行大盜‘半邊天’!要知道,當年他在西北關中一帶那可真是鼎鼎大名的一號人物,後來據說是不慎敗在那個霍一刀霍嘯天的手下,這才突然銷聲匿跡的。”
曲洋道:“不錯,正是如此。”
朗逸道:“也罷,咱們暫且也走一步看一步吧,好在現在這個浪子卜青要想真正的從此間逃出去,恐怕也是不大可能了。”
曲洋道:“這是自然,既然您郎將軍已經到了,別說是他浪子卜青,恐怕就算是屆時他的老子卜運田親自出手,估計也是自取其辱、自討沒趣了。”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北霸天楊雄和常遇凡兩人這才真正的明白了過來,敢情他們身邊的這個朗逸竟然還真是個大有來曆的奇人異士。說不定,他應該便正是昔日威震西南川西五鬼門的現任掌門人。
而且,如此一來,北霸天楊雄更是突然恍然大悟,敢情早先人家雁固關的主將馬玉寅應該也正是清楚這一點,人家這才把這個朗逸派到了自己的身邊。
表麵上,人家是就此協助他北霸天楊雄,盡可能的籠絡和聚集燕地北疆一帶的忠義之士,但是實際上人家馬玉寅肯定是另有所圖,絕非表麵之上如此的簡單。
否則,他馬玉寅如此精明老辣之人,絕對不會輕易派出朗逸這等真正的奇人異士,到他們燕地北疆跟他們這幫綠林江湖中人如此的廝混。
當然,事已至此,人家北霸天楊雄雖然心中頗為不悅,但是畢竟他心地坦**,隻是微微的一嗔怪之後,便隨即也就釋然了。
畢竟,他其實早就下定了決心,隻要此間的大事一了,等他們燕地北疆重歸太平之時,便是他北霸天楊雄正式歸隱之日。
如此一來,他此時反而倒是極其的慶幸,因為人家馬玉寅至少沒有看輕他北霸天楊雄,否則絕對不會把如此厲害的朗逸派往此間。
想到這裏,北霸天楊雄沉聲說道:“對了,曲老兄,要是讓你親自出手對付那個浪子卜青,你有幾成的勝算?”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曲洋稍稍的沉思了片刻,隨即沉聲說道:“那就看你們究竟是生擒活捉,還是如何如何了。這要是生死不論的話,我自然是有相當的把握,但是要想不傷人的話,恐怕也隻有、隻有六七成的把握吧。”
朗逸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立刻回去,還是暫且的不動聲色,隻需要在裏麵看牢他便是。然後等到他父母來了,我們這邊現身上前之後,你再看我的眼色行事。”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一次常老大他們隻是派出了幾名尋常的兄弟,恰恰是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好手,因此那個卜運田應該不會隨便出手,輕易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曲洋道:“這倒也是實情,因為就算是當初那個公孫閶闔如此的恐嚇,此人竟然也能夠那樣的沉得住氣,就足以看見此人的陰沉和鎮定是何等的厲害。”
楊雄道:“這好像也不大對勁吧,要是那個卜運田真是當年的‘半邊天’的話,那個公孫閶闔如此的厲害,又豈能沒有當場識破他的真實身份呢。”
曲洋道:“實不相瞞,這個我也的確是百思不得其解。或者隻能說,恰恰那個公孫閶闔真的不認識人家卜運田本人,抑或是那個卜運田的偽裝功夫實在是太高,這才連公孫閶闔那等高手給蒙騙過去了。”
朗逸道:“算了,你還是趕緊的回去吧,免得時間久了,你們的那個女掌櫃的再起了什麽疑心,反倒是多多少少的有些麻煩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你現在的身份別人知道底細嗎?”
曲洋道:“放心吧,郎將軍,我曲洋現在就是如假包換的曲洋,因為早先的那位老兄現在恐怕早就已經投胎為人多少年了吧。至於現在我們的這個客棧之中,除了那個女掌櫃的有幾手不入流的功夫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所謂的棒槌。”
朗逸道:“那就好,別的廢話少說,你就次趕緊的回去吧,我們這邊還要準備好好的會會那個昔日的‘半邊天’呢。”
就這樣,這個曲洋徑直的轉身離去,重新回歸他們的荒野客棧之中去了。
頂多也就過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還真就遠遠的看到常遇凡的那幾個手下回來了,而且他們還真的“平安無事”的帶回了那一對老人。
眼見如此,朗逸突然低聲說道:“我說,楊老大,一會你們兩人都暫且不用如何的多管,且看兄弟我如何的當場揭穿這個‘半邊天’的真實麵目。”
楊雄道:“什麽意思,郎兄弟你是想親自出手,直接逼迫他使出他的看家本領,然後再降服他、讓他自己乖乖的自承身份。”
朗逸道:“不錯,正是如此。要知道,咱們現在時間緊急,根本沒什麽時間跟他們父子在這裏瞎周旋,索性直接以武力降服於他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