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雄道:“嗯,這倒是個省事的辦法。要知道,尤其是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物,隻要一旦被真正的折服了,那他自然是無話可說了。更何況、更何況,他隻要一見你郎兄弟的絕世神功,便肯定會立即想到他的那個寶貝兒子,如此一來,嘿嘿嘿,自然也就更加的好辦了。”
常遇凡道:“還別說,楊老大你如此一說,兄弟我倒也是稍稍的有點明白了。敢情,這還真不是他浪子卜青如何的孝順,應該恰恰正是他家老爺子‘護犢情深’吧,嘿嘿嘿。”
朗逸道:“不錯,正是如此。好了,你們暫且後退一二,他們轉眼便就到了,我準備直接就此出手,免得再讓他真的嗅出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再傷了咱們手下的兄弟們。”
聽他如此一說,北霸天楊雄趕緊一拉旁邊的常遇凡,兩人一下子向後撤出了七八米遠。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常遇凡的幾個手下擁簇著兩個老人從一邊拐彎走了過來。
敢情,剛才他們應該正是去把馬匹聽到了遠一點的地方,這才走著帶著這兩人過來的。
然而,他們這幾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還距離前麵朗逸還有五六米的時候,人家朗逸竟然突然閃電般的出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人家朗逸隻是隨隨便便的幾下一抓一擲,便把常遇凡手下的那幾個兄弟給遠遠的拋出去了。
更有甚者,甚至直到這幾位平安著地之後,竟然還沒有真正的反應過來,他們究竟是如何騰雲駕霧的到了現在的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們還一臉懵逼的當口,人家朗逸已經一掌擊倒了那名老婆婆,並且已經逼的那個卜運田開始連連的後退了。
果不其然,這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隻是這電光石火的十餘招已過,甚至根本不用人家朗逸如何的逼問,那個卜運田便終於自己搶先開口說話了。
隻見他一邊極力的招架著人家朗逸看是輕描淡寫的進攻,一邊沉聲說道:“閣、閣下究竟是誰,你、你又是如何識破、識破老夫的真實身份的?”
聽他這麽一說,人家朗逸猛的暫停了進攻,冷冷地說道:“怎麽著,難道事到如今,你還沒有看出小爺的門戶嗎!”
還別說,此時的朗逸一改早先的那份儒雅模樣,徒然間便的陰氣沉沉,讓人說不出的冷冰冰的感覺。
更有甚者,甚至就連此時距離他們足足有十幾米之外的北霸天楊雄,都已經情不自禁的渾身打起了寒戰,就更別說那個常遇凡了,更是直接渾身戰栗了起來。
好在,他們的那些手下,早就已經遠遠的離開了,否則他們早就驚嚇的不知道如何的尖叫出聲吧。
就在這時,隻見那個卜運田的額頭之上,竟然瞬間閃現出了豆大的汗珠,身體也開始微微戰栗了起來。
還別說,倒是旁邊那個早就已經倒地的老婆子,還真的沒有什麽異樣,估計她應該早就被人家朗逸事先做了一點的手腳了。
就這樣,又等了片刻的時間,隻聽那個卜運田顫聲說道:“原來、原來您是川西的、川西的……”
但是,沒等他把下麵的話說出口,隻聽人家朗逸仍舊是冷冷地說道:“行了,你卜老爺子明白就好。怎麽樣,今日你可是認栽了,還是想要繼續的硬拚下去?”
卜運田道:“我、我服了,從此我卜老二便、便是少爺您的人了。隻是、隻是還請少爺您看在老奴如此、如此這般的份上,千萬不要傷了我那、我那個不爭氣的獨子才好。”
聽他如此一說,人家朗逸還真就瞬間收功,緊接著朗聲說道:“也罷,念在你卜老爺子昔日也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大惡,而且當年也算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今日我朗逸也就、也就索性就此替家父收下你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至於、至於你的那個寶貝兒子,隻要他現在肯答應就此棄暗投明,我們也絕對既往不咎,絕對不傷害他分毫也就是了。”
卜運田道:“那就好、那就好,如此的話,老奴就此多多拜謝少爺了!”
說到這裏,他還真要直接上前跪拜謝恩,但是卻被人家朗逸微微的一伸手給攔住了。
緊接著,朗逸又厲聲說道:“當然,要是那個浪子卜青自己執迷不悟的話,不用我自己動手,現在他身邊的那個鬼麵道人,可就直接辣手鋤奸了!”
卜運田道:“什麽,少爺,鬼麵道人竟然也在此間,看來老奴我還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
說到這裏,他語氣一變,接著繼續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樣,少爺,老奴已經感應到了,那個畜生現在就在這前麵的客棧之中。現在老奴就直接孤身前往,親自去探問一下他的意思,他、他要是真正執迷不悟的話,那麽不用別人動手,老奴就親手廢了他!”
朗逸道:“那好吧,我朗逸說一不二,隻要他肯就此懸崖勒馬、棄暗投明,我朗逸一定保他日後能有一個好前程。”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實不相瞞,現在我便是雁固關主將馬玉寅馬將軍的麾下將佐,也正是當前我們雁固關右營的掌印主將。”
卜運田道:“當然,老奴雖非什麽貪戀權色之人,但是總歸還是希望自己的後人日後能有一個好前程,也算是真正的為國盡忠吧。這樣,少爺,不、郎將軍,您請暫且稍後片刻,老奴我這就去去就來。”
還別說,人家這位還果真是“桂薑之性,老而彌辣”,隻見他說走就走,根本就連地上的那個老婆子看都不看上一眼。
當然,人家卜運田應該非常的清楚,這個老婆子人家朗逸肯定會予以相應的照顧,根本無需他再做什麽所謂的“兒女之態”了,沒得再惹得大家笑話。
更有甚者,即便是他自己現在不明說,恐怕人家朗逸他們也早就已經猜到了。
這個老婆子肯定不是他卜運田的原配,更不是人家那個浪子卜青的親生母親,應該不過隻是他卜運田借以掩護的一個當地老婦人而已。
果不其然,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這個卜運田還真就回來了。
不僅如此,在他的身後還緊緊的跟著一個年輕人,隻是他們這一對比可就真的是有趣了。
敢情,這個卜運田又矮又瘦、幹幹巴巴,充其量也就一米五多一點的小個子,頂多也就百九十斤那個樣子。
但是,現在他後麵的這個年輕人,端的是堪稱是貨真價實的帥氣型男,足足有一米八的大個子,體型健碩、身材均勻,尤其是一臉的英雄氣概、威風凜凜!
當然,這要不是有前麵的層層鋪墊,誰也想不到這位應該便是那個浪子卜青,也就是那個卜運田的寶貝兒子。
隻是,這轉眼之間,人家他們父子便到了近前。
甚至根本沒用那個卜運田多說什麽廢話,隻見這個帥氣型男直接來到了朗逸的近前,徑直的雙手一抱拳,朗聲說道:“承蒙郎將軍錯愛,小的浪子卜青從此誓死相隨,如有違背,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聽他如此一說,人家朗逸自然心知肚明,這肯定那個老爺子卜運田已經把一切都跟他交代清楚了,自是無需再多浪費什麽口舌了。
尤其是,人家朗逸自己心裏明白,就憑自己的真實背景,就算是再給他們幾個膽子,諒他們卜家父子也不敢如何的造次,更不怕他們膽敢耍什麽花樣。
於是乎,人家朗逸朗聲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這還真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如此,那從現在開始,你便算是我朗逸的親兵隨從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卜老爺子,既然您也已經現了行了,那索性也暫且跟隨我們在一起吧。”
卜運田道:“這個好說,老奴我自然毫無意義,一切謹遵少爺吩咐便是!”
朗逸道:“你看,卜老爺子,您怎麽又是如何的客氣了呢。今後,您就直接稱呼我一聲郎將軍,我叫您一聲卜老爺子,這豈不是更加顯得親切嗎,嗬嗬嗬。”
卜運田道:“那好吧,既然郎將軍您如此示下了,小老兒我也就鬥膽托大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郎將軍,小老兒我另外還又一個不情之請,還請您能同意。”
朗逸道:“行了,您不用說,其實我也明白。你不就是想暫且把這位老婆婆送回去,也算是就此了結您的這一份、這一份異鄉之情嗎。”
說到這裏,他伸手從懷裏摸出了一把散碎銀子,然後直接遞給了卜運田,緊接著溫聲說道:“這點散碎的銀子,不成敬意,您就暫且收下,也算是給人家老婆婆補貼一點家用吧。”
伸手接過銀子之後,卜運田朗聲說道:“也罷,小老兒我也不再所說什麽廢話了,剛才我在裏麵已經聽人家曲洋曲兄弟說過了,你們這是準備要去斷魂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