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嘯天道:“哦,我明白了。敢情,你郝老弟就是想著一直把對方引誘到那一片水域位置,然後、然後就在那裏再打對方一個大大的措手不及!”
郝哲立道:“當然,大家可以設身處地的想像一下,原本剛剛過來的那一段河道既然都能正常進軍,而且前麵咱們的人馬也已經‘輕輕鬆鬆’的涉水而過了,屆時對方的統兵將官會是如何想呢?”
周昌盛道:“那還用說呀,他們肯定以為這不過隻是一段極淺的尋常水麵。畢竟,這下麵剛剛還是幹涸的河道,到了這裏怎麽可能又會什麽太大的變化呢。更何況,你們在前麵又已經順利通過了,他們自然肯定是不會多想什麽了。”
郝哲立道:“不僅如此,屆時恐怕他們就算是不想繼續追擊,恐怕還真就由不得他們自己了。”
左寒仲道:“如此說來,看來郝老弟你肯定會事先在此處設下相應的伏兵,等對方一旦真正的追到此處之後,不管他們上不上當繼續往前涉水追趕,你肯定都會在此時給他們狠狠的一擊!”
郝哲立道:“不錯,正是如此。按照我的計劃,我肯定會事先在這一帶兩側的樹林之中暗伏下相當數量的人馬。隻要對方一到了此處,這第二波的伏擊戰算是正式開始了。”
魏嘯天道:“好家夥,如此一來,對方這可真是所謂的三麵絕路呀。除非他們原路強行折返倉皇逃竄回去,否則還真就夠他們受的了!”
郝哲立道:“怎麽,魏爺,既然到了此間,還可能讓他們調轉馬頭從容倉皇逃竄嗎。實不相瞞,此時我前麵的人馬早就已經繞道趕到對方的屁股後麵‘封門’去了!”
許方達道:“還別說,早先真的沒有看出來,你郝統領還真夠狠的,這是想要把對方在此間趕盡殺絕呀!”
郝哲立道:“實不相瞞,要是情況允許的話,屬下我還真就是如此打算的!”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當然,假如對方後麵的接應人馬,要是緊緊的尾隨而至的話,而且實力遠在咱們之上的話,那麽這最後的‘封門’自然也就算了。反正,不管怎麽說,我郝哲立絕對不會拿著兄弟們的姓名去強行冒險便是!”
步飛霆道:“這麽說吧,我是非常讚成郝統領這個大膽想法的。尤其是,我也聽人家那個當地的縣令說起過,說是那一片河道的地形的確是非常適合打伏擊,兩邊的河岸也比較高,一般的戰馬是很難一躍而上的。”
郝哲立道:“不錯,正是如此。但是,咱們的伏兵卻是從上麵用弓箭攢射的話,那威力可自然是可想而知了了。更有甚者,要是屆時咱們再從後麵突然發起猛烈衝擊的話,對方的傷亡肯定會是更加的慘烈。”
魏嘯天道:“對了,那個當地的縣令現在哪裏?”
步飛霆道:“實不相瞞,他現在就在下麵的縣衙之內,正在那裏等候魏爺您隨時的召見呢。更有甚者,原本他也是想著列席咱們現在的軍事會議呢,但是屬下我考慮再三,畢竟沒有魏爺您的命令,也就婉言推卻了他。”
魏嘯天道:“這樣,咱們暫且兩手準備,郝統領你現在就下去進行相應的緊急布置,我再把那個當地縣令叫上來進一步的確實一下,然後我便會盡快的發出相應將令!”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這一次我索性就讓十一弟和步副將他們兩人也一並去幫你,至於相應的兵馬,那就由你們三人自行相機看著辦吧。這樣,你先和十一弟你們先去準備,步副將暫且先留下,等會我們再好好的合計一下。”
就這樣,人家郝哲立和許方達兩人立即起身下去了,很快那個當地縣令也被請到了此間。
果不其然,還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那個步飛霆便帶著魏嘯天的正式將令,到下麵的臨時軍營之中找到了郝哲立和許方達他們兩人。
當然,由於人家郝哲立事先早就有了相應的計較,因此早在那個步飛霆趕到之前,他們下麵就已經基本上準備就緒了,就等著正式的一聲令下了。
至於相應的人馬,這一次人家郝哲立作為所謂的主將,還真就沒有如何的動用其它營的人馬,隻是把他本部的三千人馬全部用上了。
不僅如此,人家許方達還又向魏嘯天特別的借調了三百親兵衛隊,也算是權當自己的直屬精銳人馬了。
要知道,這一次他許方達隻是奉命前來襄助魏嘯天的,因此他除了一個小隊十幾人的親兵衛士之外,還真就沒有帶來什麽自己的本部人馬。
再者說了,早先在雁固關的時候,他和何正豪兩人的本部人馬真可謂是損失慘重。
即便是那些奉命退回方程的兵將,也大都是掛了彩了,現在正在人家方程休整養傷呢。
當然,這一次人家許方達特意借來這三百精銳人馬,肯定也是有著他自己的相應想法。
那就是,這一次的大膽出擊,可是真的不同於早先的夜間奇襲烏雲堡,這其中可是有著相當大的風險。
更有甚者,郝哲立這一次還真就帶著極大的賭博色彩,如果真的押中了,那肯定又是一個大滿貫。
但是,要是真的一旦出了什麽差錯,那麻煩恐怕還真的就有點大了。
尤其是,對方的那個最高統帥也連速該,又是如此的老謀深算、老奸巨猾,因此還真就不得不防。
就這樣,在人家步飛霆當眾宣讀完人家魏嘯天的正式將令之後,郝哲立他們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即便翻身上馬、各自帶著本部人馬飛奔而去了。
要知道,此時恰恰還沒有完全的放亮,要是大家趕得緊的話,應該還是可以在天明之前,完成相應的各自布置的。
實際上,人家郝哲立他們這一次還真就是反複考慮和計算過的,否則也不敢如此的大膽行動強行前去冒險的。
原來,按照正常的推算,現在對方烏雲堡的那些潰兵雖然早就已經逃回了那個雁固關,肯定人家也連速該他們也已經知曉了相應的一切。
但是,畢竟那個烏雲堡距離雁固關較遠,因此就單純的時間而言,就算是那個也連速該在真正的弄清楚一切之後,再緊急派出相應的探馬進行實地勘察,恐怕也趕不到人家郝哲立他們的頭裏。
更何況,對方應該不會連夜派出什麽相應的探馬,畢竟這夜裏什麽也看不甚清楚,別再稀裏糊塗的再中了對方的什麽圈套。
就這樣,直到人家郝哲立的先頭兵馬真正進入到那個烏雲堡之時,除了那原地的烏狄兵馬死屍之外,還真就沒有見到對方任何的探馬兵將。
當然,在這裏肯定要事先大致的交代一下,人家郝哲立此次的大致兵馬布置,尤其是各處的兵力情況。
首先,他郝哲立自己執意帶著一千百人馬先行埋伏到那個烏雲堡一帶,準備在那裏伺機伏擊敵軍前來打掃戰場的兵馬。
還別說,這一次人家郝哲立還真夠大膽的,敢情他除了在那個烏雲堡的裏麵暗隱了大部分的兵馬之外,竟然還讓手下的一部分人索性直接混到了對方的遍地死屍之中去了。
原來,他直接讓手下的敢死隊員緊急臨時換上了對方的衣甲服飾,就此裝死混在了各個相對隱蔽的角落了。
如此一來,對方一旦真正來了什麽重要大將人物的話,他們這些人便直接搶先發難,向對方瞬間發起幾乎是同歸於盡的瘋狂進攻。
其次,許方達帶著他手下的那三百親兵衛隊,再加上人家郝哲立本部的一千人馬,他們就此埋伏在附近的那條大石溝內。
一旦郝哲立他們這邊搶先動手之後,許方達他們必須立即從外圍向對方發起猛烈攻擊,以配合所謂的內外夾攻。
當然,他們的任務絕非如此,主要是在對方的其他增援人馬趕到之前,他們必須擔負起所謂的殿後人物,掩護郝哲立他們盡快按照原計劃順利突圍出去。
不僅如此,許方達還有一個特別的任務,那就是在順利把對方引入那個大石溝之後,他還必須要緊急的帶著自己的那三百精銳人馬,想辦法伺機跳將出去。
然後再直接繞到對方的身後,屆時想辦法盡可能的狙擊對方後麵可能出現的增援人馬,以配合第二波的大石溝伏擊。
最後,便是步飛霆了,他直接帶著一千人馬先行趕往那個大石溝的預設伏擊地點。
一方麵,他必須再次確認那片水域的實際情況,先行把郝哲立他們涉水而過的準確位置確定出來。
不僅如此,除了必須的當地可靠向導之外,他們必須還要先行在水中布置下相應的明顯暗記,一方麵己方人馬的清楚辨識和順利通過。
當然,另一方麵,等這一片的水域能清楚之後,他們除了留下必須的相應人馬之外,其他的大部人馬立即分散開來,在兩岸的樹林之中就地隱藏埋伏下來。
要知道,其實他們這邊也是極其的主要,既不能事先讓對方看出了什麽破綻,還必須要在第一時間一下子從兩邊發起猛烈攻擊。
否則,這區區隻有兩三米高的河岸,還真就起不到什麽太大的阻擋作用。
這要是一旦被人家對方真正的反應過來,並且成功衝上兩邊的河岸之上的話,那麽這所謂的絕地伏擊可就真的是不大可能了。
要知道,這一旦對方衝上了兩邊的河岸,那麽這所謂的伏擊戰可能瞬間便會變為雙方的遭遇戰了。
如此一來,那麽相應的絕對地形優勢,那可就真的是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了。
另外,人家魏嘯天他們回馬嶺那邊肯定也不會就此不管不問,自然也會進行相應的布置。
按照人家魏嘯天的將令,在郝哲立他們正式出發之後,周昌盛的本部人馬也即可往前推進五裏地,直接在郝哲立他們回來的路上進行相應的接應。
當然,為什麽隻讓周昌盛他們往前推進五裏路呢,其實這也正是人家魏嘯天他們精心推算的。
要知道,這個距離恰好是最佳的接應位置,因為那裏曾經是人家回馬嶺古代的外圍防禦陣地。
雖然,現在那些外圍的防禦設施大都破敗不堪了,但是還殘存著部分的古城牆,甚至還又幾座依舊可以正常使用的孤立碉樓。
如此一來,隻是簡單的狙擊和接應那應該還是勉強可以的,尤其是在回馬嶺四下這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形上麵。
當然,人家魏嘯天的臨時中軍大帳,肯定是設在了後麵的回馬嶺後山之上了。
畢竟,這前麵的烏雲堡二次設伏,隻是他們臨時的一個大膽想法。
實際上,說到底,這後麵的真正大戰,應該肯定還是在此間的回馬嶺。
要知道,還是此間具備完整的防禦體係,而且相應的重要軍用物資也都是存放在這裏。
如此一來,肯定也隻有此處才能真正的抵擋住對方的大規模正式進攻,哪怕隻是較短時間的戰略抵禦呢。
還別說,這接下來的發展,還真的一切正如早先人家郝哲立他們所設想的那樣,一切真的非常順利。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差不多上午的辰時都快過去了,對方的一支人馬這才真正的趕到了烏雲堡的附近。
但是,他們還真就沒有派遣什麽大隊的人馬,過來進行處理此間的所謂打掃戰場的相關事宜。
而是,大隊的人馬繼續沿著距離此間足足有兩三裏地的官道,正常的向前繼續按部就班的行進。
遠遠地看去,僅僅隻是憑借著對方迎風飄展的旗幟,便可以看出這次的先頭部隊應該是不在少數,恐怕至少有一兩萬的人馬。
當然,他們此時真正趕往烏雲堡的,不過隻有千餘人馬而已。
更有甚者,還沒有等這支人馬如何的真正靠近,人家郝哲立眼尖的手下已經認出了在前麵打頭的那位統兵將官了。
敢情,這位還真不是什麽別人,竟然仍舊是早先夜裏從此間烏雲堡倉皇竄逃的那個大將烏力紮!
不僅如此,在他的身後竟然還有一位穿著一件玄青色大氅的將官,而且僅僅隻是從此人的隱隱約約的氣度而言,就官職感覺肯定就應該是在那個烏力紮之上。
隻是,看樣子肯定又不像是早先人家許方達曾經描述過的那個烏狄大帥也連速該,甚至連其它的幾位許方達特別描述的幾位重要將官,也都跟他對不上號。
尤其是,隨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有人甚至看出了這位應該更像是一個文官模樣,好像並不是大家早先想象中的什麽重要大將。
如此看來,人家郝哲立也是瞬間大致的明白了過來,這應該正式對方烏狄軍中所謂的什麽“劄章”。
原來,這個“劄章”跟他們天朝的“主薄”差不多,都是軍中重要的文職官員。
而且,人家烏狄的這個“劄章”還更加的特別,那就是他們一般都是從所謂的“皇族”之中選拔出來的。
換句話說,他們這些人一般都有所謂的“皇族背景”,也就是大都是現在人家他們那個王汗鐵金風家族之中的人。
如此一來,別看他區區隻是文官,不能真正的衝鋒陷陣、攻城略地,但是他們一般在軍中的身份都是比較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