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般來說,他也隻是相應的處理和參加一些儀式感較強的軍務。

比如,什麽祭旗出征一類的事情,他們大都是必須親自到場參加和列席的,有時也會親自進行相應的主持。

但是,沒曾想,今日那個也連速該竟然也派出了這麽一位“劄章”,親自到這個烏雲堡來處理這些戰死的將士來了。

當然,這仔細的想一下,或許還真的是這麽回事。

畢竟,這是他們在真正進入人家天朝燕地之後,第一次的慘遭敗仗。

這麽一來,人家也連速該把這麽一個身份特殊的“劄章”派出來,一是借以表現他對此事的絕對重視,二來也正好可以借以刺激和激勵自己的軍心士氣。

要知道,這些戰死將士的後事,能夠得以由人家如此身份的“劄章”來親自主持,那麽他們將是無比的榮耀。

隻是,那個也連速該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他偏偏碰上了人家郝哲立這麽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

眼見如此,人家郝哲立可是不管這些什麽三七二十一的,反正隻要是對方的重要人物,那就絕對的合乎他的胃口。

更何況,現在竟然意外的見到了這麽一位身份特殊的“劄章”了,人家郝哲立更是喜出望外。

尤其是,隨著對方越來越近,他甚至已經清楚的看到那位“劄章”帽子上的紅寶石了,那可正是對方“劄章”身份的一個特征呀!

而且,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就算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對方的那個大將烏力紮竟然沒有事先派出什麽大批的先行馬隊。

而隻是簡簡單單的派出了兩撥探馬,也隻是圍著這烏雲堡的簡單的轉了兩圈,便就如此的草草了事了。

敢情,這個烏力紮萬萬也沒有料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的大膽和狡猾。

再加上,他原本就是名副其實的敗軍之將,直到現在恐怕也沒有如何真正的重新振作起來吧。

更何況,說不定他這一次在人家也連速該的駕前,不知道又遭受到了什麽嚴苛的訓斥和懲罰了呢。

這別的不說,就隻是看他現在的這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吧,就可想而知他此時的如何心情了。

當然,這也隻能是怨他烏力紮自己倒黴,誰讓他竟然攤上這種不可思議的二次伏擊呢。

要知道,那個烏雲堡不過隻是尋常的一個山莊村鎮,他怎麽能夠想到對方竟然膽敢如此在裏麵設下大批的伏兵呢。

又等了稍稍的一會,人家郝哲立事先在外圍隱蔽埋伏的斥候兵,也正式發出了信號,說是那邊官道上的烏狄大隊人馬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麽其它的明顯跡象。

換句話說,現在總算是大致的可以肯定了,對方隻是派來了這個烏力紮和他早先的本部殘兵敗將,讓他們護衛著這個“劄章”來親自處理此間的相應事宜了。

而人家對方的統帥也連速該,似乎並沒有如何的看重烏雲堡的這次事情,隻是把它當作了一次尋常的遭遇伏擊戰而已。

就這樣,眼看對方已經進入了最佳的攻擊位置,人家郝哲立再也不做任何的猶豫和耽擱,猛的一躍而起,直接可就帶著暗隱在烏雲堡內部的那些人馬衝殺了出來。

不僅如此,與此同時,人家那些原本暗隱在死屍堆裏的那些敢死隊員,更是一個個怪叫著衝著已經走到近前的那些烏狄兵惡狠狠的砍殺了起來。

好家夥嘛,這一下可算是徹底的亂了套了,更是直接就把那個烏力紮給打懵圈了。

尤其是,人家郝哲立手下的那些敢死隊員,可是真的直接跟對方混戰絞殺在了一起,甚至此時連敵我都已經難以真正的分辨了。

而此時人家郝哲立他們更是接連幾排的密集箭雨怒射而出,全部可都是清一色的神臂弓,端的是又快又狠!

這別的不說,就隻是這一開始的幾排密集箭雨,至少便當場射殺了對方的幾百名兵將,甚至就連那個首當其衝的烏力紮,這一次竟然也被一箭射穿了右臂。

至於,那個身披玄青色大氅的“劄章”,更是倒了血黴了。

要知道,早在一開始正式下令之前,人家郝哲立就專門叮囑了一句。

那就是,一定要在第一輪的密集射殺之時,爭取直接幹掉對方的這個“劄章”,否則後麵一旦等對方真正的反應過來,要想再殺傷他恐怕還真就不大可能了。

就這樣,隨著人家郝哲立的一聲令下,至少有二三百人可是直接衝著那個“劄章”進行了密集攢射。

這麽一來,即便是那個“劄章”身邊的那些隨行衛士再是如何反應敏捷、再是如何的忠心向前,但是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也就是那短短的一刹那間,那位“劄章”連人帶馬可就直接被射成了刺蝟,肯定是當場嗚呼哀哉了。

當然,如此一來,隻見那個烏力紮頓時像是被打急了的瘋狗一樣,甚至根本不管自己的右臂之上的傷勢,哇哇怪叫著便帶頭往烏雲堡方向衝殺了上去。

要知道,這小子這一下算是徹底的栽了,現在人家那個“劄章”也已經當場慘死在了他的眼前,這相應的後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還別說,這個烏力紮還真的是夠凶悍,隻見他一邊硬生生的一下子折斷了自己右臂之上的那支利箭,竟然又是雙手揮舞著镔鐵大棍猛衝了上去。

這個烏力紮已然如此,他手下的那些烏狄兵將自然也是不甘人後,紛紛怪叫著也蜂擁了上去。

要知道,他們自己此時也是非常明白,反正己方的大隊人馬就在不遠處的官道之上。

隻要他們這邊能夠硬撐過去這第一輪的伏擊,己方的大隊人馬肯定會及時的支援上來,屆時隻要大軍四下一包圍,這情形可就真的可能要瞬間逆轉了。

於是乎,他們甚至根本不用當官的如何的督促和訓斥,紛紛便嚎叫著衝殺了上去。

畢竟,他們這在夜裏剛剛在此間吃過大虧,正是滿肚子的火氣沒有對方去宣泄呢。

這下好了,這竟然又跟夜裏的那幫敵軍遭遇上來,那麽他們的一腔怒火和強烈的報仇心情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但是,他們雖然是這麽想的,然而人家郝哲立卻是肯定不會讓他們就此如願的,絕對不會任由對方如何的硬生生的拖住己方。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人家郝哲立這邊猛的幾聲清脆的銅鑼聲響了起來,不用問肯定是人家郝哲立在正式發出撤離信號了。

果不其然,僅僅隻是這幾聲的銅鑼聲一響起來,除了在場中已經完全跟對方絞殺成一團的那些敢死隊員,其他人紛紛怪叫著調轉馬頭,直接衝著他們事先預設好的西南方向衝殺了過去。

眼見他們竟然如此想要見好就跑,人家早就已經殺紅眼的烏力紮和他手下的這些烏狄狼兵,可是絕對的不會答應呀。

但是,人家郝哲立他們早就已經提前有了相應的布置,而且又是集中力量從一個點和幾個點進行爆發式的突圍。

如此一來,對方雖然是滿心裏不情願,但是他們還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畢竟,現在雙方的兵力大致相當,而且一上來他們烏狄狼兵又是再次的死傷慘重,到了現在他們原本的真正實力也早就已經比不上人家郝哲立他們了。

更何況,人家郝哲立他們又是有計劃有預謀的集中突圍,對方自然是無能為力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這幫殺紅眼的烏狄狼兵肯定是不依不饒,根本就不管什麽軍令不軍令了,直接就繼續在緊緊的跟著追殺了下去。

不僅如此,對方那邊官道方向的大隊人馬,在發現這邊的突**況之後,肯定也趕緊暫停了下來。

緊接著,他們那邊帶隊的將官,隻是稍稍的遠遠看了一下,當時業已混戰成一團的烏雲堡那邊。

隻見這位大將直接下達了相應的緊急軍令,立即分出三個千人隊趕緊趕過去支援烏力紮他們,務必把對方的這支膽大妄為的伏兵斬殺幹淨。

至於,他們現在的大部人馬,則仍舊繼續按照早先人家大帥也連速該的將令,繼續保持往前正常推進的隊形,並不為這小小的意外所動。

要知道,按照人家也連速該的早先說法,就算是現在的伏擊人馬,估計也是對方故意放出的小股疑兵,為的正是想要盡可能的拖住他們的大軍正常推進。

尤其是,人家也連速該也早就已經收到了相應的消息,知道現在他們燕王府的主力正在後麵的方城一線,而現在回馬嶺這邊充其量也就隻有一旅的人馬而已。

當然,這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麽真正的偏差,現在他們燕王府的主力,的確是集中在後麵的方城一線。

不僅如此,現在他們燕王府,也就是目前那個燕王夏侯正金手裏真正的實際主力,的的確確充其量也隻有現在的四五萬人而已。

更有甚者,他燕王夏侯正金既然要確保後麵的方城一線,至於前麵的什麽九龍營、什麽磨盤鎮、什麽回馬嶺,肯定不可能有什麽較大規模的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