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嘯天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今日就暫且定下了,就讓馮源馮兄弟回去之後,你即刻傳達我魏嘯天的將令。”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沉思了片刻,接著繼續說道:“這樣,索性就直接一客不煩二主了,就由你馮源馮兄弟你陪著展統領,你們兩人就此移防西南兩處的山頭,你認為如何?”
聽到這裏,人家馮源隻是稍稍的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即把頭一樣,斬釘截鐵的沉聲說道:“放心吧,魏爺,屬下現在就可以代表我們展老大表態,一切絕對謹遵將令便是!”
魏嘯天道:“也罷,這樣,左副將左兄弟你索性也別閑著了,你現在就暫且陪著馮兄弟一起去向展統領傳達本將軍的將令嗎。記得,兩個意思,一是即刻趁著夜色,緊急放棄東北兩麵的所有山頭、所有陣地;二是相機轉移,繼續加強西南兩個山頭的相應防禦。”
左寒仲道:“放心吧,魏爺,屬下明白。您不就是想著確保下一步咱們南撤的保障,並且還要盡可能的保全,咱們屬下的所有兄弟們的身家性命嗎?”
魏嘯天道:“不錯,到底還是你左副將明白我魏某人的心思。其實,這說到底,咱們畢竟還是要在絕對保證上麵軍令的前提下,想盡一切辦法,還是要盡可能的保全咱們麾下兄弟們的身家性命嘛。”
說到這裏,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繼續幽幽的說道:“行了,左兄弟你們趕緊的自行下去進行相應的準備吧,畢竟咱們這邊還有諸多的軍情,還需要繼續的商榷和布置呢。”
說到這裏,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麽,趕緊接著繼續說道:“對了,李大人,要不您最好也是跟著去一趟吧。畢竟,你手下的那些兄弟們,還是由您親自出麵更好一些。”
左寒仲道:“不粗,魏爺所言極是。不管怎麽說,人家李大人畢竟是咱們此間燕北郡的最高行政長官,他們那些地方武裝的大小頭目,還真就是極其的敬重咱們李大人的權威,一再表示絕對遵從李大人的政令行事。”
馮源道:“不錯,左將軍所言極是。其實,這也正是突顯出了咱們李大人的絕對威望,還請李大人最好是跟著一並前去協調才好。”
李源棟道:“也罷,既然如此,那我李源棟肯定是不敢有絲毫的偷懶,自是跟著左將軍和馮兄弟你們走一趟了。”
魏嘯天道:“這樣,李大人,為了確保您此行的相應安全,要不我再讓步副將就此調撥三百精銳人馬,一並隨同前往,您看如何?”
李源棟道:“算了,畢竟接下來咱們這裏便就成為了真正的決戰之地了,而且您原本特別調撥給我的那二十名兄弟也已經是足夠了。”
魏嘯天道:“實不相瞞,其實兄弟我還另有一層的深意,那就是我看展統領他們那邊這幾天的損失實在是太大,想著派一些兄弟們過去支援他們一下,也好繼續擔當起後麵的西南兩處的防禦。”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如何說話的何正豪突然站起來說道:“行了,我說八哥,要我看,什麽別人就算了吧,還是我何正豪直接上去得了。”
魏嘯天道:“你急什麽,難道說你還真的害怕接下來沒有什麽真正的惡戰讓你打嗎,怎麽這才憋了幾天便已經是沉不住氣了。”
何正豪道:“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像我何正豪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堂堂的指揮使正印將軍吧。這下可是好了,自從此番到了此間的這個磨盤鎮,除了一開始我是去把你們親自接應回來的不假。但是,從那以後,你八哥還真就把我就此給雪藏了呢。”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氣呼呼的說道:“咱們別的不說,就說是這幾天之中吧,兄弟我三番五次的請戰,想帶著我手下的這幾百親兵衛隊出去策應人家展統領他們。但是,你八哥卻是總是陰沉著一張大長臉,說什麽稍安勿躁、時機不對……”
魏嘯天道:“行了,老幺,你的那個火爆脾氣咱們大家夥誰不知道。這要是真的把你攔在城內還好一點,要是一旦你出了城撒了歡,那可就真是沒有什麽人能夠真正管得住你何大將軍了吧!”
何正豪道:“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想當初在雁固關的時候,我和十一哥我們兩人不也是時常衝鋒在前、陷陣殺敵嗎。那怎麽也沒有見我們哥倆真正的捅出什麽簍子來呀,這其實說到底,還不就是您魏大將軍在前麵的回馬嶺被人家烏狄狼兵給殺破膽子了嗎,哼!”
魏嘯天道:“我說老幺,你這是放的什麽不鹹不淡的狗臭屁呀!怎麽,今日你小子要翻天是吧,竟然膽敢跟我魏老八如此的放肆了!”
聽他如此一說,這個何正豪頓時也感覺自己的確是有點過分了,但是他仍舊嘟嘟囔囔的嘟嚕道:“哼,你魏大將軍倒是整日裏躲在中軍大帳裏麵,人家下麵的兄弟們自然是不會衝著你說什麽風涼話呀。”
說到這裏,他眼見魏嘯天仍舊是氣呼呼的沒有搭理他,他自己接著繼續說道:“但是,兄弟我卻是不行了,要知道,這幾天可是幾乎都有幾撥人前去找兄弟我,到我跟前發牢騷、說抱怨。”
魏嘯天道:“混蛋,他們有什麽好牢騷、好抱怨的!”
何正豪道:“人家他們說什麽,說咱們兄弟實在是太過心狠、也太過偏心,咱們自己的本部人馬留在城裏,確實讓人家展統領他們在外麵拚命!”
魏嘯天道:“那才純屬是放狗屁呢,要知道,咱們現在城內的這些兄弟們,有幾個身上真正沒有傷的、不掛彩的。難不成、難不成,你真的讓我硬拿著他們這些傷兵去往上頂吧!”
就在這時,人家馮源見狀趕緊上前打圓場:“不錯,魏爺所言極是。畢竟,你們大家可都正是在回馬嶺真正跟對方血戰惡戰過來的,而且大家身上的諸多傷口甚至還是仍舊在流血。如此一來,像這種外圍的第一輪防禦戰,肯定是要由我們這些生力軍來擔當了。”
說到這裏,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實不相瞞,不僅僅是我們展字營的兄弟們沒有任何人有半句的怨言,甚至就連人家李大人手下的這些地方武裝,人家這些兄弟們也沒人多說過半句閑話。”
李源棟道:“不錯,馮兄弟說的極是。畢竟,我們大家夥誰也不是什麽瞎子,人家魏爺手下兄弟們身上的傷勢都在那裏明擺著呢,而且他們回馬嶺一戰陣亡過半,這些事實更是人盡皆知的呀……”
魏嘯天道:“行了,你們大家也不用幫著打圓場了。既然今日老幺已經站出來了,那我魏嘯天也就不再客氣了。這樣,您何大將軍現在就護送著李大人前去吧,不僅如此,等後麵你索性也不用再回來了,就留在那裏襄助人家展統領吧!”
何正豪道:“這有什麽,我何正豪還真就正等著您魏大將軍的這份將令呢,去就去,總好過在這裏憋氣窩火吧,哼!”
魏嘯天道:“也罷,你手下的那幾百親兵衛隊,也請您何大將軍一並帶過去吧。免得他們也都跟您何大將軍一樣,動不動都擺那什麽狗屁架子,我魏老八手下的將官還真的使喚不動呢。”
何正豪道:“如此甚好,正遂我願!也罷,我手下的兄弟們我何正豪帶走便是,反正哪裏不是打他們烏狄狼兵呀,哼!”
魏嘯天道:“既然如此,那還有一件事,那便是接下來你索性就接替左副將,直接接管李大人手下的那些兄弟們吧。別在等回到後麵的九龍營、甚至方城之後,你小子再大放厥詞,說我魏老八如何如何!”
何正豪道:“也罷,正好有了那些兄弟們,我何正豪還真就算是如虎添翼呢。”
就這樣,這原本一場極其正常的緊急軍事會議,竟然因為這個何正豪這麽一“攪亂”,直接變成了最後的這個不歡而散的結局了。
但是,其實真實的實際情況並非如此,這不過隻是人家魏嘯天和何正豪兩人有意表演的一場“苦肉計”而已。
隻是,這個何正豪在他們燕王府是出了名的“年輕氣盛”,因此他們此番的如此做戲,任憑那個李源棟再是如何的老奸巨猾,他還真就沒有看出什麽破綻來。
原來,人家魏嘯天早就和許方達他們在之前達成了相應的默契,那就是把最後的突圍方向定在了東邊。
要知道,現在人家許方達他們早就已經提前潛伏在了那邊,這自然也就有了相應的接應人馬。
不僅如此,更有甚者,無論是現在磨盤鎮的這個李源棟,還是對方前軍主將摩羯沙青,他們都絕對不會往這個方向去考慮。
要知道,人家他們現在也早就都已經大致的弄清楚了,東邊不僅沒有相應的官道,而且東南方向不僅是地形複雜、溝壑交錯,還有那方圓數十裏的“鬼見愁”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