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衛東特意讓二嬸燉的豺肉。
聽說這玩意大補,他想試試能增加多少能量。
說實話,這玩意的肉真不怎麽好吃,雖然燉了很久,但依舊很硬,嚼不爛,二叔甚至提醒他少吃點,因為不好消化。
不過對於李衛東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足足一斤肉下肚後,他隻覺得身體暖洋洋的,想睡覺。
所以等吃完飯後,簡單的陪二叔聊了會天,他就去躺下睡覺了。
但第二天醒來,他就驚喜的發現,一斤肉足足轉化了0.5的能量,相當於曬五個小時的太陽。
是吃白麵的五倍,野豬肉的兩倍左右。
如果一天三頓,再加上曬三五個小時太陽,豈不是能有兩點能量?
全部用來催熟小麥,那就是四百斤。
發了!
“二叔,這些豺肉能都給我嗎?”
他迫不及待的找到正在院子裏處理豺肉的二叔。
“這些本來就是你的,不過你記得給大奎分一份。”
“您家裏留一隻,給他一隻,剩下的我全部帶走,等回頭我給他補糧食。”
李衛東毫不猶豫的說道。
他很清楚,附近百裏範圍內,估計也就隻有這一群豺了。
除非他能找到老虎肉,否則短時間內,沒有什麽比豺肉更適合他用來增加能量。
自然也就貪心了點。
而且對普通人來說,豺肉並不適合多吃。
也就眼下是冬天,可以把豺肉風幹,放的時間能稍長一點。
如果夏天的話,就算他想留下一整隻,對方也不會要。
相比而言,李衛東把李占奎的那一份換成糧食,無疑更適合對方。
“行,我留下一隻,回頭在村裏分一分。”
就這樣,李衛東獨占十隻豺。
等處理完,光肉都有兩百多斤,剔除來的骨頭,李衛東也全都要了,這玩意留著煲湯喝,再加點人參之類的藥材,效果說不定比單純吃肉更好。
而那隻麅子,李書全也隻是卸了兩條腿,剩下的全部都歸李衛東。
離開前,二叔又給他塞了一封介紹信,上麵說明了這些豺屬於村集體的,由李衛東負責到藥店售賣。
如此一來,李衛東處理這批肉就沒有任何後患了。
至於他到底是賣錢還是換糧食,二叔連問都沒問。
反正在他想來,這麽多肉,李衛東肯定不是留著自己吃。
既然先前說過要用糧食補李占奎那一份,估計還是換糧食居多。
這麽多肉跟骨頭,李衛東那輛自行車肯定是裝不了,隻能由李占奎套上驢車,幫忙送到城裏。
等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九點,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麽人。
就連院裏,大多數人家的燈也都滅了。
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除非晚上街道或者廠裏放電影,否則大家都會很早睡覺。
既省電省蠟燭,也能做點愛做的事情。
所以,家家戶戶孩子多,也是有原因的。
李衛東故意回來的這麽晚,就是不想被人看到。
借著夜色遮掩,兩人將幾個大麻袋搬進了東屋。
然後李衛東趁對方不注意,從衛生間拎出兩個袋子。
“你跟我二叔一人一份,剩下的慢慢還你。”
袋子裏裝的自然是白麵,而且還是全麥粉,是他在遊戲農場裏自己用石磨加工的。
雖然可以把麩子篩出來,但李衛東沒有家夥什,也太麻煩,所以來了個全麥粉。
口感肯定比不上80粉,可據說營養價值要更高。
李衛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隻不過是圖省事。
“那些豺本來就是給你打的。”
李占奎沉默了幾秒,才搖頭拒絕。
“行了,咱倆也算是生死之交,甚至還連累你被我二叔訓,你要是推辭,那以後咱倆的交情就隻能到這一步了。
而且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著想,也多想想你娘,還有你弟弟妹妹。”
“好,以後有什麽事情,你招呼一聲。”
李占奎這次沒有猶豫,說完,一手拎一個袋子,大步離開。
以他的性格,能夠讓他說出這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等他離開後,李衛東把門一關,然後從空間裏把那張紫檀木大床‘放’了出來。
原本看上去還有點空曠的房間,頓時就顯得擁擠了許多。
此時,屋裏除了這張床,還有之前買的桌子椅子,以及衣廚,再就是張秀珍給他準備的暖壺盆子之類的。
看上去,真的有點家的味道了。
這幾天,李衛東雖然不在,可張秀珍也沒忘記給他燒爐子,就連這會,爐子裏底炭都還沒熄滅。
所以,屋裏已經感受不到什麽潮氣,完全可以住了。
就連窗戶上也多了一麵碎花窗簾。
然後,李衛東又把九成九的豺肉跟大半麅子肉給裝進農場倉庫。
剛剛裝好,外麵就有人敲門。
“媽,您還沒睡呢?”
李衛東拉開門,看到張秀珍,還有她身後的兩個小尾巴。
“剛剛聽到動靜,又看你屋子的燈亮著,就過來看看。”
張秀珍解釋道。
“媽,快看,二哥又帶好吃的回來了。”
李雪茹麻溜的鑽進屋子,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裝麅子肉的麻袋,以及旁邊一個高高的白麵袋子。
“又進山了?”
張秀珍忍不住問了句。
“嗯,正好趕上了,而且運氣好,打了隻麅子,還有隻豺,聽說豺肉補身體,回頭您把肉剁碎了,熬肉湯喝。”
“沒受傷吧?”
相比李衛東的一番孝心,張秀珍更關心李衛東有沒有傷著。
“沒,有二叔跟大奎哥跟著,哪能傷到我。”
李衛東不得不說謊,否則要是說出他跟李占奎兩個遇到了十幾隻豺,差點就回不來了,指定會把老太太給驚動。
挨訓倒還罷了,關鍵會被禁足。
“哇,這床好漂亮啊。”
突然,李雪茹像發現了新大陸般,直接跳上剛剛擺好的大床。
“你什麽時候搬來的?”
張秀珍也忍不住有些驚訝,剛剛聽到動靜,她穿上衣服,又帶著兩個小的過來,似乎也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
“那會大奎哥用驢車送我回來,正好一趟腿,順便把床給拉回來了。”
“這床?”
張秀珍倒也沒懷疑什麽。
隻是,當她的目光也移過去後,就有些挪不開了。
紫檀木所特有的光澤跟紋路,在燈光的照耀下,不說耀耀生輝,但隻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它的不凡來。
更關鍵的是,那做床的大師傅手藝好。
也就難怪李雪茹會直接蹦上去了。
李衛斌倒是沒有樣學樣,但也忍不住用手撫摸著。
“上次運氣好,從一個老人家手裏換到的。”
“我先幫你把被子抱過來。”
聽到他的解釋,張秀珍沒有再問,直接轉身出去了。
她不是傻,容易被哄騙,而是知道,有些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尋根問底的好。
不一會,她就把李衛東墊床的褥子,還有被子床單都給抱了過來。
然後拽著李雪茹的耳朵,將她從**拽下來,開始鋪床。
“等回頭我再給你做個床頭罩,把床頭罩起來,不容易髒。”
張秀珍忙活完,看著依舊惹眼的床頭,就忍不住說道。
“行。”
李衛東從善如流。
主要是,他也覺得有點過了。
但事已至此,總不能放在倉庫裏不用吧?
不如先用著,過幾年再說。
而且,他這屋裏一般也不會來外人。
等張秀珍把床頭罩做好,就更不用擔心了。
忙活了一通,張秀珍看屋裏也沒什麽需要她的地方,就招呼兩個小的離開。
“娘,這床這麽大,我也想在這裏睡。”
李雪茹開始撒嬌。
這屋裏又亮堂又暖和,哪舍得走。
“等你二哥娶了媳婦,你就可以搬過來住了。”
張秀珍的意思很明確,這間屋子,給李衛東臨時住,以後結婚,肯定要住北屋的,不然人家女方家裏未必會願意。
而且,這也是她一開始打的主意。
“真的?二哥,你什麽時候娶媳婦?”
李雪茹立即扭頭,眼巴巴的看著李衛東。
那小模樣,恨不能讓李衛東明天就結婚。
“快了。”
李衛東敷衍著。
小丫頭明顯還想繼續說什麽,但張秀珍壓根就沒給她機會,直接拉著她離開。
李衛斌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從他一步三回頭的模樣就能看出來,他也想住在這裏。
甚至期待著二哥能夠叫住他。
畢竟他跟二哥先前就睡一張床,甚至還一個被窩。
這會為什麽就不行了?
可惜,直到他離開,都沒聽到李衛東的呼喚。
等他們離開後,李衛東用張秀珍提前給他準備好的暖壺倒上熱水,燙完腳後,才上床睡覺。
嗅著紫檀木所特有的淡淡香味,這一覺,李衛東睡的異常安穩。
第二天,李衛東吃了飯,穿上那身公安衣服,把一根麅子腿裝袋子裏,直接拎著來到是派出所。
“梁叔,回家開證明,順便打了隻麅子,給您帶點來嚐嚐。”
“野麅子?倒是有段時間沒嚐過了,回家都跟你二叔說了?”
梁文龍也沒客氣,起身接過,然後又從廚裏拿出一瓶酒,兩條餅幹,放到李衛東麵前。
“說了,二叔讓我好好謝謝您。”
“你要是真心想要感謝我的話,那就順手幫我點小忙。”
梁文龍笑眯眯的說道。
頓時,李衛東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隻黃鼠狼給盯上了。
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先前汪振義跟二叔都提醒他。
他不過就是客氣兩句,對方倒好,直接順著杆子往上爬。
而眼前的酒跟餅幹,也是堵他的嘴。
你看,麅子肉我收了,但也給你回了禮,兩不相欠。
你要是還想感謝我的話,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梁叔,我這小胳膊小腿,能幫什麽忙?就怕到時候給辦砸了,耽誤您的事情。”
李衛東滿臉為難。
所謂糖衣炮彈,糖衣要留下,炮彈則打回去。
“就一點私人的小事,甚至還跟你有點關係,你小子不會連這點麵子不給你梁叔吧?”
梁文龍一邊說著,一邊在李衛東那身衣服上打量著。
“那您先說什麽事情,如果能辦到,我保證不推辭,可要是辦不到,您就算扒了我的皮,我也沒辦法。”
李衛東幹脆雙手一攤,心裏打定主意,如果再像是汪振義那種秘密任務,那他說什麽都不幹。
就算是把這身公安衣服留下,也不幹。
“認識侯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