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站在人群靠裏的地方,實際上並沒有看到易中海和秦淮茹。

反而剛才過來的時候看到是賈張氏。

因為這老婆子平時在院裏人緣極差,所有人都不想親近她。

所以賈張氏的周圍至少五米之遙,形成了一個意外的真空地界。

那是屬於這位四合院罵王之王特有的精神氣場。

自動隔絕開了這院裏的紛紛擾擾。

林東對於賈張氏這隻回馬槍,不能說十分意外,至少也是覺得恰到好處。

你今晚不回來,又豈會遇到這一場倫理情感糾葛愛恨情仇的大戲?

“東哥!哈哈哈,你瞧我任務完成的怎麽樣!”閻解成手舞足蹈的,當的一聲又敲了一遍鑼。

今晚他是四合院最亮的崽!

他手上握著的,是平時院裏三位大爺用來召開大會的專屬銅鑼!

平時就掛在一大爺門外的牆上。

但今晚,這象征著權力,象征著地位與和平的權杖,屬於他閻解曠。

是他,在深夜悄然巡夜的時候的護身符,是他維護院內安全的指明燈。

這小小的銅鑼,承載了閻解曠這個少年心中維護世界和平守護四合院安全的豪情壯誌和遠大抱負。

是他閻解曠成長,閻家崛起的墊腳石。

這一聲銅鑼響,宛若驚雷落在了眾人的心頭。

又將大家夥驚的喧鬧起來。

“你做的很好!那你確實抓到賊了?”林東笑笑,默默豎了個大拇指。

“那當然,幸不辱命!”閻解曠牛的一批。

“既然這樣……”林東大手一揮,點了點閻解成和許大茂,“快去報警!”

“哎?”

一大爺嘴角都抽搐了。

我特麽就送個麵和肉,至於嗎?

秦淮茹哭聲更大了,小林你就饒了我吧!以後你叫我幹什麽我幹什麽,絕不二話,不行嗎?

賈張氏嗷嗷的哭,覺得氣勢上輸了自己兒媳婦幾分,又開始拍地了。

閻解成和許大茂竟然相視一笑,兩個人酒醒了大半。

他們忽然間竟有了一種與林東相惜相知的覺悟。

一大爺這個罪魁禍首,他們兩人都很不爽的。

但這院裏也有精明算計的人,八麵玲瓏的不像話。

三大爺閻埠貴立即扯開了閻解曠的銅鑼,把他拉到後頭,皮笑肉不笑道:“先別急,抓的人是……一大爺和秦寡婦!”

即便今晚要趁機整一下一大爺,但他覺得既要拿到這院裏頭把交椅又要人感恩戴德,必須滴水不漏。

“管他是誰……嗯?一大爺?秦寡……秦姐?”林東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不會吧?”

三大爺點點頭,劉海中肥胖的身軀馬上就擠了過來。

“小林哪,今晚這事兒咱們必須要公道,不能因為易中海是一大爺咱們就網開一麵……”

劉海中把話說死了。

林東點點頭,知道他是啥意思,這家夥怕自己留情麵給易中海呢!

人群裂開一條路。

林東終於看到了被眾人圍在裏麵的易中海和秦寡婦。

自然,也看到了坐地吸土、悲憤拍地的賈張氏。

嗯?傻柱這啥情況?竟然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瞎說!”等到看清楚狀況和人,林東直接搖頭,他取過三大爺手中屬於閻解曠的銅鑼親自掛到易中海身後的牆上,“一大爺什麽人?他可是咱院裏的一大爺,是咱們院裏的話事人,是人人尊敬各個敬佩的一大爺,工資又高,人品又好,閻解曠你是不是搞錯了?”

閻解曠懵懵的。

“還有秦寡……秦淮茹!”林東指著秦淮茹,“人家一個人上班養活這麽一大家子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堅韌不拔,艱苦奮鬥,她何曾向生活低過頭?是,傻柱是接濟過她,給她送飯送菜送饅頭,可那也是人家傻柱自己個願意的!秦淮茹被這麽好的人照顧著,何至於偷?”

閻解曠仍舊很懵。

搞不懂今晚的東哥說的到底是不是反話!

傻柱都愣住了!

哎?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家夥怎麽淨說我好話了?

他現在被彩虹屁包圍著,竟然一時分辨不出來林東是在陰陽怪氣。

秦淮茹抽泣聲止住了,心說小林你少說兩句吧,回頭我想跟你好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是白眼狼?

一大爺聽著這冠冕堂皇的話,總感覺這小子明著暗著給自己戴高帽子,有點居心不良。

這招他從前好像經常用,每次都讓人下不來台。

於是臉色難堪的一批,覺得今晚可能要栽。

於莉俏眼望著林東,覺得他的形象更加光輝偉岸起來。

原來在他眼裏,咱們院子裏都是好人。

何雨水聽到林東的話崇拜的要死。

全院子的人都覺得今晚一大爺和秦寡婦偷人了!

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覺得是誤會!

果然,隻有東哥才是咱們院裏最心善的。

於海棠都麻了。

這算是來四合院第二天了吧?

竟然每晚都有熱鬧可看!

雖說時間點有早有晚,但是大抵都來了。

這院裏可真魔幻,有姐夫閻解成哭床,有許大茂違背婦女意願。

也有許大茂偷人被強勢圍觀導致離婚。

竟然還有一大爺與秦寡婦深夜偷人這樣的精彩倫理大戲!

於海棠覺得自己一定要搬來四合院,不然這熱鬧要是錯過一出,簡直就是虧大發了。

閻解曠終於從懵逼當中回過神來,梗著脖子有些不解道:“東哥,你說的事兒大家都知道,可事實就在眼前啊,你瞧……”

林東扯了扯嘴角,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故意提高音量。

“解曠,別怕,你跟哥說說,你是不是看到他們兩人幹了些大人才會幹的事情?”

“嗯?”

聞聽此言,全院子的人都特麽驚了。

林東這家夥看問題果然很刁鑽!

是啊,這問題剛才他們就想問來著。

可一時沒有什麽好機會。

閻解曠是第一見證人,一定知道別人不知道的細節!

所有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了熱切和期盼。

一大爺想哭,這尼瑪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秦寡婦擦擦眼角,都懵逼了,林東你是真誤會我了,我真不是來者不拒的。

“我……我沒看到啊!”閻解曠怯怯的縮了縮脖子。

大家夥聞言都露出一絲失望。

林東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頭。

循著剛才二大爺劉海中的話,笑道:“別怕,你不要覺得易師傅是咱們院裏的一大爺,就恐懼他的權威,你跟大家夥說實話,他不敢拿你怎麽樣的!要是他以後敢對付你,你找你東哥……”

此言一出,大家夥的眼神又重新熱烈起來。

他們敬佩林東的膽識,也更敬仰他不懼惡勢力的氣魄,更佩服他的為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將火辣辣的視線投在了今晚最亮的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