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嗷嗷嗷的三嗓子之後,直接栽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剛才還熱鬧非常的四合院,一時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硬生生的止住了熱切的討論聲。

大家夥都被這忽然的一幕嚇壞了。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家夥也都很好奇剛才那麽龍精虎猛的賈張氏為何一吸之間就躺在了地上。

中院內一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大家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嘶……”

三秒鍾之後,有人開始倒抽涼氣。

“賈張氏……這是死了?”

“別吧?她那麽個人怎麽會這麽輕易死?”

“就是,閻王老兒聽說是她,估計都不敢在生死簿上劃她名字!”

“那這……是暈了?”

“我看八成是的!”

“估計是凍得,鐵打的漢子也禁不住這麽澆啊!”

“我看不至於啊,又沒多少水!別是裝的吧?”

“是不是怕人找麻煩,裝暈呢?”

一時間,有人開口之後,院內眾人便議論紛紛。

從大家夥的表情看來,竟然沒有什麽人是真正的憂心賈張氏的安危的。

畢竟,這位老嫂子的名聲,在周圍四合院可謂是糟透了。

大家夥礙於她的威名,暗戳戳的巴不得她死的人是大有人在。

“許大茂,瞧你幹的好事!”

眾說紛紜之間,秦淮茹捂著嘴,豆大的眼淚從臉龐上滾滾而落,看的人心疼無比,難過的從人群裏擠出來。

她似乎不怎麽習慣這樣的場景,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蓬頭垢麵的賈張氏腦門上還在冒著縷縷青煙,身上的破棉襖被冷水澆透了,也在冒著寒氣。

剛才的那陣煙火星子不光燒著了賈張氏的半顆腦袋,也燒著了她半個破棉襖。

現在的賈張氏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模樣跟地獄裏的勾魂惡鬼差不多德性了。

秦淮茹望著躺在地上的賈張氏,泫極欲泣。

昔日她兒子棒梗似乎也有那麽一刻,躺在水尿巴湯的地上不省人事。

跟現在的賈張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秦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許大茂一心救人,怎麽是我幹的好事兒?”許大茂把花臉盆揣在懷裏抱著,樂嗬嗬的跟秦淮茹對視。

“要不是你,我婆婆至於會被澆這麽多冷水嗎?”

秦淮茹對他怒目而視。

“如果不澆這麽多冷水,她至於會寒氣入體,凍的暈過去嗎?”

秦淮茹還算看得清楚真相。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剛才可是在救她,秦姐你不感謝我出手相助,竟然還怪我給她澆水?”

許大茂就特麽很有道理。

“就是,剛才多危險哪,要不是我們幾個,我估計賈張氏都要被燒焦了!”

閻解成立馬站出來跟許大茂站成了統一戰線。

“對,張婆婆的腦袋上的頭發都快燒沒了,你說我們能不滅火嗎?”閻解曠也跳出來解釋。

“是啊,還有她的棉襖,我看不拿水來滅火,我估計張婆婆隻怕要被燒死!”閻解放也站出來維護老閻家的英雄行為。

“……”秦淮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秦姐,你這麽說,可真讓我們寒心哪!”許大茂放下鐵盆,暗戳戳的雙手插兜。

“就是,以後賈家再碰到這樣的事情,可別指望我們出手相助了!”閻解成攏起袖子哈氣。

“寒你妹的心!這特麽都快出人命了!”

眼見秦淮茹說不出來話,傻柱竟然直接跳出來怒懟許大茂和閻解成。

“噯?你怎麽說話呢傻柱?”許大茂不樂意了,“剛才救人的時候沒見到你,結束了你跳出來了?合著你沒能參與你嫉妒啊?”

“放你娘的屁!”傻柱大手一揮,準備擼袖子幹仗。

“傻柱,你是想看張婆婆被燒死?還是被凍暈了還有救?你咋看不清楚狀況呢?”閻解成冷冷的瞪著他。

“我看個屁!”傻柱梗著脖子,根本不管他兩說的啥話,反正屁股歪在秦淮茹這裏就對了。

他現在想的就是跟秦淮茹拉好關係,趁早把秦京茹給搶回來!

其他的暫時不考慮。

“這就是你強詞奪理了!”

“跟你講道理你還不聽……”

“別吵了!”見許大茂和閻解成越說越有理,一大爺易中海冷著臉站出來阻止,“也不看看什麽時候了……”

“對,現在就是談談給我們賠償的時候!”

一大爺的話音還未落,王家的人就站出來了。

一大爺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心說怎麽哪兒特麽都有你?

現在是賠錢重要還是救人重要?

“一大爺,現在賈張氏出來了,人咱也見到了,是時候談談賈家給咱賠錢道歉的時候了吧?”鄭德帥的老爸也在急吼吼的催促。

“……”秦淮茹心累的一批,我婆婆還躺在地上,你們能不能別這麽無情?

“我說,王德發的爸爸和鄭德帥的爸爸,搶人炮仗的事情還有揍人孩子的事情還真不一定是我婆婆做的……”

秦淮茹楚楚可憐的表示,反正現在賈張氏暈倒了,口說無憑,咬死不承認就行了。

賠錢?賠啥錢?

道歉?那又值幾個錢?

不可能的!

“我說秦寡……淮茹,這特麽都做實了好吧?你婆婆在地窖搗鼓炮仗失了火,人都被燒成這樣了,你跟我說她沒搶炮仗?”

“就是,這都被石錘了,你怎麽還不承認呢?她賈張氏不搶我孩子炮仗能鬧出這麽大動靜嗎?你這狡辯可沒意思了啊!”

王家和鄭家的人就很有理智。

秦淮茹:“……”

擦,我剛才根本就沒想到這茬!

現在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尼瑪不認也得認啊!

但是認的話,我哪兒搞錢賠啊?

“她是折騰炮仗不錯,可人昏過去了,誰知道是不是搶的你們兒子的,你們兒子又沒來,她又沒個清醒,這事兒我想賠錢都沒證據啊!”

“要不……這事兒就算了?”

秦淮茹咬著下唇,雙手扭捏的在身前搓著。

“算了?你可真會開玩笑!”

“這事兒根本沒完,我可告訴你,搶炮仗說大了叫搶劫,打人的事情說大了叫犯法,你看著辦吧!”

王家鄭家的人也是不慫。

“噯噯,我說,大家夥先冷靜冷靜,現在不是討論賠償不賠償的時候,咱還是救人吧!”

一大爺心累的站出來轉圜,賈張氏這事兒本來就是一筆糊塗賬。

待會要是再來一些咱院裏地窖裏損失的討伐,那就更亂了!

“哼!”

王德發老爸撇過頭去。

“媽,一大爺,我奶是不是涼了?”

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賈張氏身旁的小當忽然戳了戳自己奶奶,奶聲奶氣的問了一句。

然後大家夥全都……後退了一大步!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弄的驚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