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大啊雨水?”冉秋葉眨著眼睛反問何雨水。
“我?”何雨水一聽立馬得意的晃著腦袋:“我才十九!”
反正比東哥小,不像你比東哥大那麽多!
老牛吃嫩草你也好意思!
“那確實小!”冉秋葉笑了笑,心說我大歸大,我女大三抱金磚你懂不懂!
“……”何雨水噘著嘴盯著她,我就當你說的真的是我年齡!
“噯噯,乖乖,你們是不知道,剛才賈家發生了啥……”於海棠這時暗戳戳的衝進來,就跟何雨水和冉秋葉八卦。
“有啥啊?我東哥不是說了問題不大嘛!”何雨水剛才就沒去看熱鬧,她要做飯呢。
於海棠連忙搖頭,“還問題不大!一大媽三大媽二大媽全都吐了,她們三什麽場麵沒見過,竟然都會吐……”
何雨水立馬黑著臉阻止她說下去,“海棠,別說了,咱馬上吃飯呢,你惡不惡心啊!”
“……”於海棠看了看冉秋葉,訕訕的笑了笑,覺得自己確實過於八卦了,“是是是,我注意我注意!”
有冉秋葉在這,於海棠還是比較注意的,她可不想被看輕,覺得自己配不上林東。
幾個人各懷心思的吃起了飯。
……
林東這邊跟著許大茂朝後院走。
路過地窖的時候,正撞到婁曉娥從裏麵點著手電筒出來,手上抱了捆大白菜。
“喲,曉娥姐在忙呢?這是晚上準備做白菜條啊?”林東笑著打招呼。
“是啊,小林,反正就我跟老太太兩個人,隨便對付一下!”婁曉娥見到是林東眉毛都笑彎了。
可就對旁邊站著的許大茂愛理不理的,就當沒他這個人。
“娥子,要不……來我家裏吃個便飯?”許大茂客氣的邀請。
他可沒忘記跟婁曉娥提過給她介紹林東的事情,而且現在恰好就是個機會。
“算了吧,你家的飯我可吃不起!”婁曉娥白了他一眼,根本不為所動,扭著腰肢就朝後院走了。
可她轉過身的時候,臉上滿是期待和後悔的神情。
一遍遍的嘟著嘴小聲嘀咕著,快叫住我啊林東,叫我去啊林東!
林東看著婁曉娥遠去,自始至終沒再說話。
他能感覺到婁曉娥的心思,早上許大茂找過自己,他也清楚許大茂這個鳥人在打什麽鬼主意。
所以根本不會入套。
換句話說,想要拿下婁曉娥,他自己出馬就足夠了,根本不會依靠許大茂的力量。
“東子,快坐快坐,酒都給你倒好了!”閻解成見林東進來,熱情的一批。
“乖乖,茂子,這你燒的?可以呀,有點水平!”
林東瞧見一桌子的菜,還挺吃驚的。
許大茂可真會下本,倒騰了十來個菜出來了。
“嘿,東哥,招待你可不得準備充分一點,咱開喝!”
許大茂也熱情的很,立馬拉著林東坐下吃菜喝酒。
林東反正是來者不拒,你叫我吃菜我就來吃菜,你叫我過來喝酒我就喝酒。
至於其他的,說的有的沒的,我就當沒聽見。
三個人開始扯犢子,許大茂閻解成自然又對林東進行了一番吹捧和奉承,一頓彩虹屁吹的林東雖暈頭但並不轉向。
酒至半酣,門竟然響了。
“誰啊?”許大茂都愣了,這喝酒呢還有人來找?
閻解成跑上前開門,發現秦寡婦竟然站在門口。
她挽著耳邊的碎發,雙眼紅腫,臉蛋憔悴,好像是剛從黑煤窯裏加了三天班出來一樣。
上班的工棉服已經脫了,換成了平日裏居家的舊棉襖。
兩手扭在身前抓著,咬著唇將目光放到了坐在桌前的林東身上。
“秦寡……姐,你怎麽來了?”閻解成舌頭都在打轉了。
“我……我找下林東!”秦淮茹心累的說。
“東哥還在吃飯呢!”許大茂有點不爽。
賈家這次不在請林東吃飯的名單上,可特麽也不能在自己請人吃飯的時候截人胡啊!
“沒事兒!”林東笑了笑安慰許大茂,他站起身問道:“是張婆婆的事情吧?”
“嗯!”秦淮茹挽著秀發,盡量使自己嫵媚一點。
“她怎麽樣了?”林東耐心的問。
“應該好多了!”秦淮茹摸摸自己腦門,感覺有點發燒,有點虛脫了。
“那就好!身為醫生,我最喜歡聽到的就是人沒事兒!”林東淡然的說。
嗬嗬,小林,你如果說這話的時候笑的不那麽燦爛,我興許就真的信你了!
秦淮茹歎了口氣,咬著下唇可憐兮兮道:“小林,今天多虧了你開的藥,我感覺她還有點不對勁,你能過去看看嘛?”
“那肯定能啊!大家都是鄰居,互幫互助不是應該的嘛!”林東一聽自己的病人賈張氏不對勁,想都沒想,直接就想去看……熱鬧!
“真的太感謝了!”秦淮茹微微頷首。
“東哥,咱這飯……”許大茂無語的指了指一大桌子菜,“咱剛開始呢!”
“是啊,東哥,你剛才還喝了酒,喝酒不行醫,行醫不喝酒,這不是你的規矩嗎?”閻解成也撓著頭。
“小事兒,不耽誤!我去去就來!”林東怎肯放過看戲的機會?
“那行,咱跟著一塊兒去!”許大茂當即就起身跟著。
閻解成也放下了筷子,興衝衝的跟著。
“……”秦淮茹心裏五味雜陳,總感覺這院子裏的人一聽到賈家有事情,就特麽跟去馬戲團看戲一樣!
她不知道是於海棠跟院裏人學的,還是院裏人跟於海棠學的。
賈家真的不是動物園!
秦淮茹心更累了。
四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出了許大茂家,往中院而去。
賈家門口散發著不知名的味道,來自一堆堆灰燼渣滓,還有堆放在屋簷下的蛇皮袋。
林東打量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他知道,那一定是今日賈張氏遭受過炮火洗禮的黑金棉袍!
是她經曆了冰火兩重天打擊的最好證明。
也是她能夠活下來的有力證據。
可惜,這件賦予了賈張氏特殊意義的破棉襖,卻被她的主人毫不留情的遺棄了。
“啥味啊這是?”閻解成蒲扇著鼻子,極度不爽。
許大茂的臉色也很難看,大概是後悔跟著林東過來了。
不過兩人的步伐卻始終如一的堅定跟在林東後頭。
哢噠!
四人邁入賈家。
謔!
好似無形當中,眾人走過了破碎的時間蟲洞,踏過了封印之地。
一瞬間的臭味,差點讓林東在內的三人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