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好牙,正準備接個冷水洗臉呢,旁邊何雨水就遞過來一席毛巾,帶著絲絲熱氣,散發著屬於何雨水身上特殊的香味。
林東整個人都驚了。
這丫頭勤快的就跟個自己的小丫鬟似的。
敢情剛才她洗著衣服,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到洗漱完立馬提了旁邊的水瓶澆開了洗臉毛巾。
林東道了一聲謝,無語的洗了洗臉。
“雨水,謝了啊!”
“嗨,東哥,說這兩家話幹啥!”
“……”
何雨水!我勸你別過分!回頭你可別後悔!
林東見何雨水太過殷勤,直接溜回屋了。
何雨水見他好似害羞了一般,心裏跟吃了蜜似的,手腳更麻利了,臉上也一直掛著美滋滋的笑容。
傻柱從屋裏出來,恰好撞到這一幕。
看到自己家妹子正在給人洗大褲衩子,臉上頓時一沉,窩瓜臉馬上拉的老長。
“雨水!你能耐了啊!這還沒怎麽樣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你啥時候給你哥洗過衣服?啥時候給你哥接過水,遞過洗臉毛巾?”
“出息的你還!”
麵對傻柱酸溜溜的話,何雨水頓時氣焰騰起。
昨天她還沒跟自己哥因為去不去醫院的事情算賬呢。
今天這人就往跟前湊了!
我慣的你還!
“哼,哥,用得著我給你洗嗎?”
“你的東西,自有淮茹姐給你擺平!啥時候輪得到我啊?”
“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可洗不動你那個大棉襖!”
說完,何雨水理都沒理他,揚著頭顱,屁顛屁顛的來到林東門前晾衣服,隨後搖頭晃腦的跑進林東屋子裏去了。
何雨柱被自家妹子這幾句話揶揄的臉色鐵青,一句話說不出來,氣的咬牙切齒。
過後回過神來,將自己的搪瓷缸子摔的哐哐響。
一大爺和一大媽在屋內看著直搖頭。
“哎,老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你讓傻柱接濟賈家,這雨水啊就可憐了!”一大媽到底還是有些愧疚,總感覺對不住人。
易中海憤憤的抽了兩口旱煙,冷冰冰道:“你懂什麽!婦人之仁!”
“不狠心,咱們以後老了,有鬼給咱們養老?”
“傻柱子,必須要讓秦寡婦給拴住了!聽我的,沒錯!”
重重的敲了敲煙杆子,他也不跟一大媽多費口舌,直接開了門上班去了。
……
林東家。
林東正擱灶台上搗鼓雞湯麵呢,就看到門口何雨水閃了進來。
“東哥!”
得,一見到人,林東就知道她要幹什麽了!
無奈剛讓人洗了衣服,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隻好招招手,“來,坐吧,正好麵好了,還是雞湯麵,沒問題吧?”
“東哥,你真好,這有啥問題啊!我開心還來不及呢!”何雨水美滋滋的坐下,呼哧呼哧的吹著麵的熱氣,滿足極了。
這個年代,早起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雞湯麵。
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奢望。
尋常家庭,大多不過是一碗熱稀飯外加兩隻棒子麵和的饅頭,僅此而已,就給對付過去了。
何雨水已經很滿足了。
她真心實意的覺得林東是真的好人。
“哇,好滿足,太好吃了!渾身暖洋洋的!”
吃完了麵,何雨水感激的站起來,都不知道如何跟林東說著謝意了。
“趕緊上班去!有力氣了就多做事!”
“好嘞!謝謝你東哥!”何雨水開心滿懷的走了,心裏已經在盤算著該怎麽謝謝林東了。
很快,林東鎖了門出去上班,看到何雨水急匆匆的已經出了院子。
他知道,這丫頭早上跟自己不慌不忙的,猜測她就是想跟自己多待一會兒。
甚至犧牲了不少趕去上班的時間。
實誠的孩子。
“喲,林東,上班去啊!”
婁曉娥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興衝衝的跟林東打招呼。
“是啊,曉娥姐早!”
“一路平安!”婁曉娥撂下一句話,傻乎乎的就跑開了。
林東搖搖頭,沒當回事,便來了前院。
“東哥,東哥,嘿,可等著你了!”
出了院子,閻解成這貨就跟了過來,一臉的猥瑣相,讓林東不寒而栗。
“解成兄弟啊!早!等我幹啥?”
“一起上班啊!”
閻解成笑嗬嗬的,就把林東肩頭給攬住了。
林東皮笑肉不笑的敷衍了一下,覺得這貨指定又在憋什麽壞水了。
“東哥,剛才我可看到了,傻柱那沙雕追著秦寡婦出去上班,結果人愣是不理!笑死我了!”
聽到這話,林東眼睛一眯。
嗯?秦寡婦這是咋了?
怎麽對傻柱這萬年舔苟置之不理了?
莫非……是因為自己?
他也不提這茬,跟閻解成笑嗬嗬的扯著犢子。
“東哥,昨天真是謝謝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多久沒喝到雞湯了!”
“昨兒可是喝飽了!”
喝飽了?
就一碗雞湯夠你們一家七口喝飽?玩呢!
閻解成看林東不解,當即將他老爸閻埠貴的騷操作講了出來。
我暈!
一碗雞湯給兌成了一通熱水?
可真有你三大爺的!
“哪兒的話!咱都是鄰居,這點事情別放心上!”林東就很謙虛。
“東哥,你是真實在!你放心,以後我叫於莉多去你那兒走動走動,咱這關係!讓她給你暖床都不過分!”
你瘋了?
林東轉頭看著閻解成根本不像開玩笑的臉,總感覺這貨有啥怪癖!
這震驚勁兒還沒過,老遠的,他就聽到廠門口有人叫自己。
許大茂?
“喲,茂子,幹啥呢?急吼吼的,等在這廠門口幹嘛?”閻解成皮笑肉不笑的揶揄。
“有你啥事兒啊!”許大茂沒好氣的懟了人一句,隨後笑嗬嗬的拉起林東的手。
“東子,你是真牛批啊!廠裏出大事了!”
林東心裏咯噔一聲,剛要說話,就看到廠花於海棠急匆匆的來到了門口。
“林東,你總算來了!快,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