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傻柱現在心裏極度不爽。
不爽一大爺捏了自己脖子兩次,叫他給人認錯。
不爽許大茂拿自己跟林東比,還矮人一等。
不爽食堂裏許多人都羨慕和佩服林東。
更不爽秦淮茹對自己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但他還是沒忘記,這四合院裏,真正能為自己考慮事情的人,隻有一大爺易中海。
他跟易中海情同父子,這許多年相互扶持渡過了多少難關?
他把易中海當成父親一樣看待。
所以易中海押著他腦袋要他認錯,他可以低頭!
而且今天,要不是一大爺出麵給自己解決這件事情,隻怕現在他自己早就被扭送到楊廠長那兒去了。
遭警告,受處分,記大過,甚至被扭送到派出所都有可能。
他很慶幸在萬幸當中,是易中海出來解救了自己。
喘息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的傻柱總算冷靜了些。
“一大爺,我當然不想坐牢!可我看到淮茹跟林東走那麽近,我就不舒服!”
易中海恨恨道:“你哪隻眼睛瞧見淮茹跟林東走近了?”
“我……”傻柱梗著脖子說不出來,這事兒的確到目前還是臆想。
“行了行了,別囉嗦了!趕緊一起想想辦法,今天我救了你,但咱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解決!”易中海望了望四周,將他拉到樹底下商量。
“一大爺,怎麽說?”傻柱強忍著怒氣,也耐心了些。
“你在廠裏調戲淮茹這事兒,現在楊廠長已經知道了!我對人說你跟淮茹是相好,這事兒要是被楊廠長知道我說了謊,你知道後果!”一大爺眼神冷冷的。
傻柱梗著脖子,無奈道:“一大爺,你也看到了,淮茹現在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的,你說怎麽就過了一天,就成這樣了!剛才你也聽到了,淮茹在人前就不說我好話,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個我聽到了!”易中海皺眉,他在人群裏站了一會兒,自然什麽都聽到了。
當時就很疑惑,這秦淮茹對傻柱的態度簡直變化太大了,連他都吃驚不已。
現在想想,這事兒的確不簡單。
“那我還怎麽跟她好?我現在跟人說話都不敢湊跟前了!”傻柱委屈的要命。
像是這麽多年的投資,全都打了水漂。
“你自己想辦法!淮茹這事兒你自己搞定!我拚著名聲給你救下來,回頭別讓楊廠長覺得我是偷奸耍滑的人!到時候我救你第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易中海冷著臉陰沉的說道。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
你傻柱就算跟淮茹過去不清不楚的,那從現在開始,也得把跟她是相好的事情做實了!
不然他易中海在楊廠長那兒還真沒辦法交代。
看傻柱看懵懵的,易中海恨鐵不成鋼,“棒梗最近要用錢,賈家正困難,這不是你最好的時候嘛,這還要我教你!”
易中海撂下一句話,直接進車間去了。
傻柱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隨後失魂落魄的回到食堂。
“師傅,師傅,你怎麽了你?”徒弟馬華人敦厚老實,立馬過來打招呼。
周圍切菜燒飯的大家夥也都伸長脖子看,誰都不知道傻柱怎麽了。
這會兒傻柱調戲秦淮茹的事情還沒傳過來,他們並不明白傻柱身上遭遇了什麽。
“沒事!”傻柱陰沉著臉,搪瓷缸子裏的茶早就冷了,他也不嫌凍,拿起來就喝。
周圍人紛紛搖頭,覺得他們班長這次估計是出啥簍子了。
很快到了中午放工,車間工人三五成群的來到食堂吃飯。
鬧哄哄的,食堂裏裏外外都充滿了煙火氣。
林東沒第一時間去吃飯,而是等了十來分鍾這才慢騰騰的來到食堂。
剛打好飯菜坐下,林東就看到閻解成賤兮兮的坐了過來。
“東哥,聽說了嗎?傻柱那沙雕今天上午跑到秦寡婦車間門口調戲人,差點給人抓住送派出所去了!”
“嗯?”
林東心裏一驚,頓時一個激靈。
臥槽!
給秦寡婦種了個催眠,讓她小心傻柱別讓人近身,這麽快就應驗了?
這催眠果實真夠牛的!
“怎麽搞的?傻柱不是在食堂嗎?怎麽跑那邊去了?可真夠有趣的!”林東心裏好笑,但臉上卻附和著。
“這事兒還是我有發言權!”
一旁很快又多了一人,許大茂。
閻解成嗬嗬笑道:“茂子,別說大話,這事兒跟你有啥關係?”
林東也不解。
“這傻柱早上不知道怎麽搞得,似乎是聽到人在羨慕林東,還在食堂發了火!”
“我當時正好奉廠長之命去食堂,正巧撞到這一幕!”
許大茂解釋了一番,故意把羨慕林東幾個字說的特別重。
他跟傻柱幾十年不對付,現在傻柱痛恨林東,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許大茂正是要利用這一點,好好的跟林東搞好關係。
“這吊人肯定是嫉妒我東哥助人為樂的事跡,跟人發了火不痛快,這又想著找秦寡婦去去火……”
閻解成當即將這一切串聯起來,就特麽很有道理!
許大茂頗以為然的點點頭。
林東笑著跟這兩個混蛋扯著犢子,就看到人群裏易中海陰沉的眸子盯著自己。
“林東啊,我正想找你呢!”這時二大爺劉海中端著餐盤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