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也幸好林東這會兒不在這裏!

不然一準能發現,一大爺易中海又在和稀泥了!

在紅星四合院裏,一大爺這三板斧可謂屢試不爽。

隻要遇到事情擺不平的,就是和稀泥拉偏架,讓傻柱子出來攪合,他在順勢站在道德聖人的製高點來個收割一通。

既在眾人麵前收獲了威望,又順理成章的處理了事情。

現在這何雨柱調戲秦淮茹,被人在車間門口抓個正著。

再加上他工作時間擅離職守躥崗遊玩,這事兒數罪並罰。

流氓罪加上玩忽職守罪,兩罪疊加,事情肯定是要交代到楊廠長那兒去的。

現場這麽多人,這麽多雙眼睛看到傻柱確實拉扯著秦淮茹,這人證物證可都在呢。

這事兒事實清楚,不勝雄辯。

他傻柱有八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再加上人本來就不在食堂,而是在車間門口,這不是做實了躥崗的事兒嗎?

所以易中海聽到有小輩的急匆匆奔過來說傻柱車間門口調戲秦淮茹,當即就想到了這兩茬!

現在他當眾扇了何雨柱一巴掌,看似是在嗬斥傻柱不懂事。

並且還要傻柱當眾向秦淮茹道歉!

不過是在進行和稀泥的老操作,故技重施。

將這件本來想要見楊廠長的事情,迅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消化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

這傻柱就能保得住。

讓傻柱道歉,是給秦淮茹和李主任一個台階下。

將這件事情由流氓罪定性成普通的玩鬧事件,消弭於無形。

至於玩忽職守躥崗,隻要廠裏不追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一個廚子,能躥什麽崗?

不得不說,易中海這鐵算盤打的是真的好。

“何雨柱!你犯什麽糊塗!這裏不是家,即便你跟淮茹現如今跟一家差不多!人孩子還管你叫一聲傻叔!”

“但你兩人相好在院裏鬧別扭就算了,還鬧到這廠裏來,叫人笑話!”

易中海見傻柱懵懵懂懂的不作聲,心裏就來氣。

心思急轉,馬上又想了個主意,當機立斷的說出了上麵的話。

周圍的一圈人全都懵了!

啥?

何雨柱跟秦淮茹成相好的了?

這特麽啥時候的事情?

不會吧?真是小兩口鬧別扭?

嘿,恐怕還真是,不然這傻柱怎麽跑秦淮茹這車間門口賴著不走?一準是吵架了。

不少人意識到這點,恍然大悟。

就連李主任也微微皺眉。

要是這樣的話,何雨柱跟秦淮茹是一家人,那還不至於變成流氓罪!

畢竟一家人鬧別扭瞎說話經常有的事情!

這人在氣頭上,確實什麽傻話賴話都朝外蹦!

“李主任,叫你笑話了!你是不知道,昨晚上賈家的小棒梗出了點意外,這淮茹啊,情緒有點不穩定,您請見諒!”

易中海見李主任神色變幻,知道他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於是當機立斷將昨晚棒梗出了意外的事情講了一下。

隻是略過了重要部分,把棒梗的蛋碎了的事情隱藏了。

“放屁!這跟昨晚的事情沒關係,傻柱他就是想……”秦淮茹聽了易中海的話,當即就反駁!

“淮茹!”易中海厲聲爆喝,馬上將其鎮住,隨後聲音才緩和下來,“誰遇到這事兒不慌神!更何況你這樣壓力本來就大的母親,我們都理解,你就別說話了!”

他不等秦淮茹說話,隨即就看向李主任,笑著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小兩口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易中海果然是個道德君子,這顛倒是非禍亂黑白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就這麽一番事情,竟然叫他轉圜的滴水不漏。

“既然易大爺這麽說,那我就給個麵子吧!”

“道個歉,咱就放人,不過這事兒啊,我還是得知會一聲楊廠長!否則回頭他還說我知情不報,要治我的職!”

易中海感謝:“那是自然!”

他扭住何雨柱的脖子,朝著秦淮茹低頭,“給我認真誠懇的低頭認錯!”

何雨柱此時恨得牙癢癢!

昨天他被易中海押著腦袋給林東認錯!

這個仇還沒來得及報!

今天這易中海又押著自己的腦袋給秦淮茹認錯!

這一刻忽然覺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時在放映!

這新仇添舊恨,讓何雨柱心裏驀然騰出一股火氣。

易中海悄咪咪的低聲道:“你要是不認錯!行,那就去楊廠長那兒,被人抓住送監獄,你流氓罪的事情可沒跑了!”

傻柱聽了這話,冷汗蹭蹭蹭的從全身各處如雨後春筍往外冒。

“我,何雨柱,對不起你秦淮茹!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動手動腳的!有什麽話應該好好說!”

“我錯了,請你原諒!”

易中海這才滿意的鬆開傻柱的脖頸。

他抬起頭,漲紅著脖子看著昔日的老相好秦淮茹,忽然她無比厭惡的看著自己,於是心裏的火又像是被添了一把柴。

“這才像話嘛!有錯就改,還是好同誌!行了行了,都散了,回去上工,別耽誤了待會吃飯!”

李主任揮手驅散眾人,笑著跟易中海揮手,隨即朝楊廠長辦公室去了。

“哼!”秦淮茹看都不看傻柱,扭著腰肢就鑽進車間去了。

何雨柱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一大爺,憤憤的在原地跺腳。

瑪德,林東,要不是你,我何雨柱今天能受秦淮茹這氣?

你等著我跟你沒完!

易中海盯著愣愣的傻柱,“傻柱,你差點就釀成大錯了!你也不想坐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