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承認自己嫉妒了,非常嫉妒的那種。
剛才來喊他過來吃飯的棒梗對自己的態度並不好。
這要是在過去,這小子看到自己就會樂嗬嗬的叫一聲傻叔。
可現在呢?
人家態度就很冷淡,就跟個陌生人似的。
傻柱自認為棒梗這小子從小到大,自己可沒少照顧過他。
三天遞個棗,五天送隻瓜,時常還會特意在床頭放個幾毛錢,就緊著讓人去‘拿’!
為的是什麽?
不就是想要跟棒梗這孩子搞好關係?
當然,傻柱知道,過去他是想跟秦淮茹搞好關係,最好能睡一下。
但對棒梗來說,無論對待賈張氏好還是秦淮茹好,對這小子總歸是不差的。
可現在呢?
許大茂一來,棒梗的態度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就受不了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
傻柱認為棒梗這小子也是受到了許大茂的影響。
可偏偏,現在他說不了棒梗什麽。
因為就很怕賈張氏嫉恨自己。
畢竟,棒梗可是他心愛的女人最疼愛的孫子。
此刻,傻柱坐在桌邊,看著許大茂笑嗬嗬的跟賈張氏跟秦淮茹還有三孩子互動,心裏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棒梗!給你爺爺倒酒!”賈張氏說話了。
“……”聽到這話的傻柱又開始難受了。
“???”棒梗瞧了一眼自己奶奶,很不情願。
半大孩子也有自尊,更何況今天的人格外多。
“發什麽愣?趕緊的啊!”秦淮茹也催促他。
為什麽?
她覺得賈張氏今天這做派就很得她心。
雖然今天沒能領到證,但這春節也隻有幾天,初七人家就上班了,賈張氏就能跟許大茂領證。
那賈張氏就能離開賈家,住進許大茂家了。
終於要脫離苦海了,秦淮茹頓感身上的枷鎖要減輕了。
就巴不得賈張氏能早些走。
“……”可傻柱就難過了。
心頭在滴血。
他望了望秦淮茹,感覺人真是個善變的動物。
你瞧,連你都對許大茂這樣支持,難道我比許大茂到底還是差一些嗎?
“嗨,沒事兒,慢慢來嘛!”許大茂還挺有覺悟的,他覺得棒梗接受自己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知道了!”棒梗不情不願的起身給許大茂倒酒,他實在拗不過自己奶奶那殺人的眼神。
易中海夫婦在旁看著,已經知曉了以後許大茂在賈家的地位。
於是默不吭聲的看著,兩人都沒說話。
“那什麽……一大爺,過年了,你說兩句吧!來個彩頭!”
傻柱特意忽略了許大茂此時臉上的得意,看著易中海慫恿他說兩句。
“咳咳……”易中海心領神會的咳嗽了一聲,老滋老味的拿煙杆子敲了敲桌子,擺出一副地位尊崇的做派。
以往在賈家過年,他身為院子裏的一大爺,又是賈家老易家老何家年紀稍大的人,自然是有總結過去暢想未來的發言權的。
所以今天,肯定也是擁有極高的地位,讓他出來奠定這場年夜飯的基調,倒也算合情合理。
“那個,我看就不用了吧!要不……讓許大茂說兩句?”
可今天,事情出現了新的變化,秦淮茹竟然說話了。
弄啥呢?不讓一大爺說話?
“噯?”傻柱愣了愣,隨即一頭霧水的看向了秦淮茹。
嗯?我特麽話到嘴邊了不讓我說?
我不說難道讓傻柱說?玩嘛這不是?
“???”易中海也愣住了,他撓撓頭,不解的看向秦寡婦。
“許大茂第一次來咱家過年!如今身份也變了,就讓許大茂說吧!”
秦寡婦將易中海和傻柱的眼色看在眼裏,笑著解釋了一下。
“媽,這不合適吧?”
棒梗雖然十來歲,但生活在賈家,早已是個懂事的半大小夥了,他也很不理解自己老媽的決定。
易中海微微吸氣,心說幸好有棒梗這小子在,不然這秦淮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駁我麵子,實在難受的緊。
傻柱也微微點頭。
棒梗這小子我沒白對他好,他倒是看得清,這裏隻有我和一大爺是真的對他好的!
就該這樣!
就是這樣不滿許大茂,隻要你成為他和你奶奶當中的大山,那他就沒那麽容易跟你奶奶結婚!
傻柱欣慰的看了一眼棒梗。
“有什麽不合適的?小屁孩懂什麽!”
“大茂是你爺爺!懂不懂尊老愛幼?知不知道輕重?”
“算起來,我比老易還要大三歲!我的男人,自然在咱這一桌是輩分最高的!”
“今天是家宴,不談什麽一大爺不一大爺的,都是自己人,就按自家規矩來!”
“按道理,就該是大茂來發言,這是不爭的事實!”
賈張氏嚴厲的看著棒梗,說出來的話格外有道理。
更是難得的支持了一下秦淮茹的話,覺得自己這兒媳婦終於會說人話了。
“……”
易中海和傻柱對視了一眼,鬱悶的兩人差點一口老血憋在喉嚨裏。
易中海無語的一批,擦,這麽說以後我見到許大茂還得叫他一聲老姐夫?
傻柱難受的一批,草,許大茂的輩分如今比一大爺都大了,那不是咱院子裏的老大哥了?
“咳咳,沒事沒事!”許大茂看了一眼賈張氏,頓感欣慰,被自己的女人支持,實在是件非常快慰的事情。
“那我就簡單說兩句!”許大茂端起了酒杯,老神在在的看向在場眾人。
“過去這一年哪,對於咱們家來說,實在是不容易的一年!”許大茂看向了賈張氏和秦淮茹,還有三個孫子輩的孩子。
“哎,過去啊我也是沒認清,所以耽擱了照顧你們!”
“但你們放心,以後有我許大茂在,那再也不會讓賈家吃苦!”
“明年開年,我就和賈張氏去領證,咱們就是正式的一家人了!”
“到時候請諸位做個見證,我許大茂也把話放這兒了,我勢必會和賈張氏白頭偕老!”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賈張氏已經半白頭了。
“當然,我也會對棒梗這些孩子視如己出!好好照顧他們!”
許大茂說完一口飲盡杯中酒,豪氣幹雲!
賈張氏眼眶直接一紅,隨即就落淚了,“大茂!”
她深情款款,情難自已。
漂泊半生終得佳侶,此時也屬於是喜極而泣了。
“快,快,叫爺爺!”秦淮茹適逢其會的教導小當和槐花喊人。
“爺爺……爺爺!”小當和槐花當即跪下磕頭。
這給棒梗看的一愣一愣的。
“哎哎!來,一人一個大紅包!”許大茂當即從口袋裏掏出兩個沉甸甸的紅包,然後……
看向了棒梗!
賈張氏喜不自禁的立即將兩孩子抱起來,然後將紅包塞進了自己口袋。
這又把秦淮茹恨得牙癢癢。
敢情你們夫妻兩左手出右手進?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
“趕緊磕頭認爺!”秦淮茹立即踢了棒梗一腳。
“爺爺!”棒梗吃痛直接跪下,高呼許大茂爺爺,順手就得到了一個大紅包。
秦淮茹學聰明了,眼疾手快的替棒梗接過,然後塞進了自己口袋。
許大茂財大氣粗,竟然給賈家五口人都準備了紅包。
於是賈家人立馬笑口常開。
這讓易中海和傻柱真比吃了屎還難受。
真是坐在這如坐針氈。
秦淮茹捂著口袋裏的兩個紅包,然後拉著小當和槐花走向了呆愣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