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回到自己家,開了燈,將屋內照射的通徹透明。

屋內安靜祥和,屋外貼著喜慶的對聯福字,可他半點過年的好心情都沒有。

在賈家實在憋得難受極了,一吃好飯傻柱就失魂落魄的回來了。

心情被秦淮茹這一大家子,不,是被許大茂這一大家子人弄的糟糕透了。

而且還大出血了一番,把許大茂和閻解成之前借給自己剩下的錢全包成紅包送了出去。

原本他老何家一直接濟著賈家就已經捉襟見肘了,如今借的錢也全數包了出去。

如今身無幾兩碎銀,這可把傻柱給急壞了。

心情差,沒有錢,想念的對象成了好兄弟的未婚妻……

諸多煩心事情湧上心頭,傻柱看著隻有自己一個人空****的家隻感覺氣血上湧、無語凝噎。

“草,這過的啥年啊!悲催!”

傻柱一聲長歎,踢掉鞋子就鑽進了被子,隻能強逼著自己快點入睡,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

老易家。

易中海和一大媽回到家,兩個人仍舊有點驚驚悚悚的。

“老易,這個年過的,我就說不去不去,你倒好,非得去吃飯,這惹得一身騷不說,還給咱弄鬱悶了!”

一大媽也是無語的緊。

“哎,我不就想著圖個熱鬧,沒成想……”

易中海唉聲歎氣!

沒成想便宜了許大茂不說,還被這家夥擺了一道又一道。

現在過年,他都沒資格在桌上說祝酒詞了。

甚至許大茂竟然變成了比他還大三歲的老虔婆的丈夫,話裏話外就比他易中海的輩分高。

這特麽叫什麽事兒啊!

關鍵是許大茂的紅包沉甸甸的一看就比自己和傻柱包的多。

賈張氏雖然嘴上不說,那神情裏那股子鄙視是做不得假的。

易中海就很難受。

這一頓飯吃的,他是味同嚼蠟,難受的一批。

“哎,老易,我看秦淮茹和傻柱的這事兒也懸!”

一大媽坐在床邊,連連搖頭。

“誰說不是呢!你看傻柱今天那樣子,顯然被打擊的不輕!話都不會說了!”

易中海也很無助。

“剛才你咋不趁機跟秦淮茹和傻柱把話挑明?話說開了,興許傻柱的事情就能成了,至少咱們也知道淮茹是個什麽態度!”一大媽覺得可惜。

“咋說啊!賈張氏就杵在跟前,她一向來就不希望淮茹找男人,鐵定是攔著的!別一頓飯沒吃好,還吵上架了,畢竟這是過年,不吉利!”

一大爺對這個還是看得清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道:“看來咱還是得等賈張氏嫁給許大茂之後才能運作傻柱的事情,畢竟那之後賈張氏想管淮茹的事情,也鞭長莫及了!”

一大媽聽了重重的點點頭,“老易,還是你說得對,你拿主意吧!”

說完之後,她望了望易中海,拿腳踢了踢他,“今晚要不要……”

易中海一愣,看了一眼一大媽,明白了她意思,急吼吼的點頭,隨即又搖頭。

“老易,你啥意思?”一大媽噘著嘴不樂意的問。

“今天過年,咱先看看老太太去!你拿點蜜餞,走!”易中海還是很懂規矩的。

“行吧,那回來,咱再睡覺!”一大媽重重的強調。

“行行行,我聽你的!”易中海扶著老腰,想著是不是待會再找林東買點藥。

兩人拿了東西朝後院去了。

……

此時的賈家。

小當和槐花在院子裏玩耍,正在點許大茂買的小煙花,歡聲笑語玩的不亦樂乎。

窗戶裏,棒梗憋屈的看著,一言不發,雙拳攢成了拳頭,在老媽的權威和想去的衝動之間來回搖擺。

秦淮茹已經在收拾桌子碗筷了,她現在很是開心,因為兜裏藏了兩個紅包,一個是她自己的,一個是棒梗的。

裏屋裏,賈張氏已經帶著老花鏡開始拉鞋底了。

許大茂裝模作樣的在旁邊看報紙。

他瞅了一眼幹活不停的秦淮茹,覺得她並沒有注意這裏。

於是輕輕咳嗽一聲,壓低聲音道:“話都說開了,今天也算是跟你訂婚了,這麽多人見證著,你高興不?”

“德性!”賈張氏翹起嘴,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羞澀的低下頭專注的納鞋底。

“嘿嘿!”許大茂一見這模樣,心頭火熱的挨到床邊坐,猛的抓住了她手。

“你幹什麽?”賈張氏一驚,故作嗔怒的停下了針線活。

“咋了?我摸摸不行啊!”許大茂賤賤的笑,喝了酒的他滿麵紅光,屬於是意氣風發了。

“臭男人!”賈張氏白了他一眼,藏起了少女般的小心思,卻根本沒有拒絕許大茂的試探。

許大茂動作極其緩慢,將她的手抓在手心,仿佛是欣賞一件藏品級的絕世孤品,珍惜的不像話。

“別被人看見了!”賈張氏心裏甜蜜蜜的,提醒著許大茂別過分。

“怕啥!咱兩什麽關係了?還怕人說?我巴不得人說我喜歡你……”

許大茂化身情聖,對賈張氏屬實是手拿把掐了。

“臭男人,就會花言巧語!以後這話隻準對我一個人說!”

賈張氏竟然把許大茂的本領學來了一招半式,一句話說的許大茂心花怒放。

“我發誓,今生隻對你一個人好!”許大茂當即舉手發誓。

“這還差不多!”賈張氏甜絲絲的笑。

許大茂望了望她的側臉,感覺這輩子的幸福也不過如此了。

他又看了看在外屋忙碌的秦淮茹,屋外玩耍的小當和槐花。

沒想到他才三十歲,就已經完成了別人六十歲才有的夢想,提前進入了老年生活,走入了退休之後的安享天年的境界。

俗話說老有所樂、兒女繞膝。

他許大茂也是少有所樂、子孫饒膝了!

少走了三十年彎路!

就挺美的。

“賈……張婆……嫂子!”

此刻的許大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賈張氏了。

“幹嘛?”賈張氏哼哼唧唧的。

“去我那兒坐坐!”許大茂心頭火熱的催促她。

“……”賈張氏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許大茂此時的家,一個人都沒有,自然適合幹壞事。

“你死不死啊!現在就敢打我主意了!壞蛋!”賈張氏捂著臉羞的不行,“急什麽!我又跑不掉!”

“嘿嘿!”許大茂一聽這話,覺得道理確實是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哐當!

外屋傳來一聲脆響。

兩人扭頭看去。

秦淮茹把鐵盆摔在桌子上,黑著臉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