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東就早早的起床了。

第一個動作就是打開窗戶。

昨晚上折騰的痕跡早就被秦淮茹拖著疲憊的身子收拾完了。

但這滿屋子的煙火氣、蠟燭味就沒那麽容易散。

“謔!啥味啊?”

秦京茹也起的夠早,第一時間趕到林東家裏打掃衛生。

“沒啥!”林東摸著鼻子否認。

實際上蠟燭用完了一整根,要說沒味,鬼都不信。

“東哥,你是不是感冒了?鼻子失靈了?這麽大味你聞不到?”

秦京茹疑惑的看著他,不停的吸著鼻子。

你瞧瞧,有時候人的五感太過靈敏也不是個好事兒。

“大概可能也許吧!”林東這才開始穿衣。

“東哥,你可不能在屋裏玩火啊!大冬天的天幹物燥,要小心火燭的!”秦京茹語重心長道。

這話我覺得你應該找你姐說去,我都說了不想來,她非要來,還帶著三根蠟燭來的。

玩火的明明是她!

林東根本不理她,覺得還是少說兩句的好。

“你是不是昨晚上幹什麽事情了?這是蠟燭味?”秦京茹倒也聰慧,立馬聞出來了是蠟燭。

“我看書呢!發現煤油燈怎麽點不著了!”林東開始扯犢子。

“趕緊的,做早飯了,我聽說今兒城裏有廟會,咱去看看熱鬧去!”林東催促她趕緊做飯,實際上是不太想秦京茹發現太多細節。

說完林東就出門洗漱去了。

“廟會啊?嘿,這敢情好,我還沒參加過城裏的廟會呢!”秦京茹感慨的不行,動作迅速的收拾起了屋子。

然後她發現……

家裏幾乎一塵不染,就像是大半夜的有人早就給東哥家裏收拾過一樣。

地麵是幹淨清爽的,灶台是一塵不染的,桌麵是潔淨如許的,哪哪都是幹淨的。

“怪了!”秦京茹想起小時候聽說的故事,疑惑道:“我東哥家裏難道養了個田螺姑娘?”

覺得不可思議的秦京茹微微搖頭,然後摸到了林東的床頭。

“東哥眼神不好啊?這煤油燈不是滿滿的油嗎?咋點不著?”

秦京茹那火柴試了試煤油燈,當即就點著了。

“奇了怪了,這麽好操作,東哥竟然還用蠟燭!”

秦京茹覺得大概是最近東哥太累了,反應有點遲鈍了,於是心疼的很。

屋外。

林東已然開始洗漱了。

秦淮茹慢騰騰的過來,水池邊接了水也開始洗漱,不過看林東的眼神像看個怪物,就很複雜。

“咋了這是?來也是你要來的,玩蠟燭也是你想玩的,咋滴?玩不起啊?”

林東邪笑道。

“……”秦淮茹咬著嘴唇,默默瞪了他一眼。

隨後吐出牙膏沫子,埋怨道:“是,都是我想要玩的!可我沒想到你會拿皮帶出來……”

說到這裏,秦淮茹扭捏了一下身子。

她感覺此刻的腰上、腿上應該都是皮帶印子。

“小場麵!”林東癟癟嘴,就很自信。

“疼的很,下次輕點!”秦淮茹默默看了看易中海家和傻柱家,偷偷摸摸的說。

“還有下次?”林東覺得秦淮茹這貨別是又上癮了吧?

“雖然狠,”秦淮茹臉上一紅,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但讓人欲罷不能!”

“你倒是會拽詞了!”林東笑笑,吐著牙膏沫子。

但他發現,經過昨晚上的事情,似乎秦淮茹身上的某個開關被打開了。

這情況就跟泄洪似的,一旦開了閘,那就得把洪水都卸完。

真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

這寡婦,別是個抖M吧?

林東暗歎不可能,默默的搖頭。

M的屬性與秦淮茹的屬性,大概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但若是多給他幾次機會,倒也能從中瞥到一絲端倪……

“嘿,東哥,秦姐,這麽早啊!這才初六啊!”

兩人正說著話,何雨水從房裏出來了,還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

“雨水啊!”秦淮茹笑著打招呼,拿眼神示意林東別多說。

“咋了這是?沒睡好?”

林東關心的問。

他發現何雨水的眼圈似乎有點熊貓眼。

“啊切!”何雨水打著哈欠,模糊不清道:“都怪秦京茹!大晚上的不睡覺,非要說聽到什麽老家皮鞭抽驢的聲音,還說聽到什麽叫爸爸的聲音!”

“東哥,你說,咱院子裏哪裏有驢啊!”

“還有誰大晚上的叫爸爸,瞎說嘛這不是!”

秦淮茹漲紅了臉,連耳根子都變紅了。

皮鞭抽驢的事情我不知道。

但是你東哥確實是個驢。

而我……

大概也是你們口中所說的被鞭子抽的驢吧?

至於叫爸爸……

秦淮茹覺得還是不想了。

因為一想,她壓根就邁不動步子了,就很想往林東家裏鑽。

“我看你們是聊天聊糊塗了!咋這麽會聯想!昨晚上下雪呢!那都是瓦片的聲音!”

林東義正嚴詞的指責何雨水和秦京茹不像話。

“啊,也是哈!”何雨水抬頭望了望天,和中院屋頂上的雪,慫慫的看著林東。

“趕緊的,去吃飯去,京茹飯該做好了!小丫頭瞎說什麽!”林東指著自己家。

“哦,知道了!東哥你快點啊!”何雨水迷糊著眼去林東家。

等人一走,秦淮茹鬆了口氣,低聲問道:“小林,她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發現個屁!”林東開始洗臉了。

“那這不是都聽到了嗎?”秦淮茹也有點慫慫的。

“無妨!她們懂啥!”林東這方麵還是很自信的。

何雨水和秦京茹壓根就是兩個沙雕,在那方麵根本不值一提。

“蠟燭你收好了沒?”秦淮茹又問。

“收那個幹啥?誰家不準備個蠟燭備用?”林東說。

“那好吧!回頭……咱繼續用!”秦淮茹十指交叉,小心翼翼的說。

“別真上癮了!你還是先操心操心你婆婆和許大茂的婚事吧!”林東提醒她。

“其實也用不著我操心!他們感情比我想象的堅固!”

秦淮茹實在是不敢把賈張氏和許大茂在裏屋親密的事情講給林東聽。

因為實在太辣眼睛了。

“也是!你把我話帶到了沒有?”林東問。

“啥?”

“祝他們新婚快樂啊!”林東笑笑。

“……”秦淮茹夠夠的看著他,覺得林東真是故意的,於是幽怨的點頭,“知道了,我馬上回去說!”

林東叫住她,“你還跟許大茂說,作為兄弟,今兒我給他準備禮物送給他,就當隨份子了!”

“……”秦淮茹都無語了,心說我都跟你這樣了,你都沒說送我個禮物。

“別忘了啊!”林東轉身走了。

秦淮茹默默的捏起了拳頭,無奈的搖頭。

看來距離自己坐死林東的心願,那是越來越遠了。

瑪德,沒想到蠟燭和皮帶是這麽玩的!

對了,我是不是該送林東一條新皮帶?昨晚上他的好像抽斷了。

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竟然特別想送林東一條更結實的皮帶作為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