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噯?富貴兒,你咋哭上了?”

佳人在前,暗自垂淚,楚楚可憐,比當年的秦寡婦不遑多讓。

這一瞬間,易中海隻感覺到腹腔有團火在突突的往外冒。

“老易!”

賈張氏嗷了一嗓子,害怕許大茂和閻解成醒了,又硬生生的捂住了自己嘴,不讓自己的哭聲太過驚悚驚醒了兩位相好。

“富貴兒,都怪我!”

易中海此刻心中突起一絲愧疚和心疼,悄默默的上前握住了賈張氏的手。

“要是我早跟翠芳離婚,也就沒許大茂啥事兒了!”

“說說說,你老是這麽說,也沒見你行動!”

賈張氏好一個喜新厭舊,馬上就忘了自己對傻柱的諾言。

她當初跟傻柱說過不止一次,若是想跟自己好,那就盡快的把自己娶回家。

許大茂這兒,她差不多待夠了。

但易中海一來,賈張氏又春心**漾,與傻柱的金石良言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這也不怪被許大茂傷夠了的賈張氏,傻柱跟易中海一比,任誰都會選擇。

易中海一個月工資九十九,就光是這一個月的收入,就能吊打四合院的所有人。

當然,林東除外,根本不在賈張氏的考慮之內。

這易中海跟傻柱孰重孰輕,賈張氏也就不難選擇了。

“我這不是……”易中海歎了口氣,“你別急,翠芳那邊我跟她也差不多該離了!”

這兩天他跟一大媽不知道怎麽搞得,越看她是越不爽,言語之間數度交鋒,就不能說話,一說話就吵架。

這也側麵堅定了易中海跟一大媽離婚的決心。

這會兒被賈張氏一激,後顧之憂算是差不多沒了。

“真的?”哭哭啼啼的賈張氏抬起頭,抹了抹眼淚,“你可不能騙我!”

“許大茂就騙了我,明明說結了婚會對我好的,可他竟然……”

瞧見賈張氏忽然扭捏難為情起來,易中海一怔,忍著怒意問道:“他幹了啥?你今天咋這麽聽他話?是不是打你了?”

“唔……”賈張氏忽然臉紅的說不出口,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打,反正就很新奇有很屈辱,後來想想竟然還有點興奮。

但到底許大茂是出手了的。

這對她一個比較傳統的女人來說,還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你看吧!”賈張氏說到這裏,眼睛一勾,把袖子擼上去半截。

“嘖……”

隻一眼,易中海就怒火中燒,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這個狗日的許大茂……”

“老易,我疼,你給我揉揉!”

賈張氏低頭淺笑。

易中海噯噯的應聲,“我來揉我來揉!”

說話的功夫,一大爺已經拉著賈張氏走到了床邊。

“你稍等會!我剛才一直喝酒呢,還沒吃飯,我去啃個饅頭壯壯體力!”

此刻的兩人都知道要發生什麽,賈張氏也便沒有拒絕。

易中海嘿嘿笑了兩聲,摸到廚房找出饅頭。

又轉身尋了茶缸倒了一大杯冷水,回頭瞧見賈張氏沒盯著自己,悄默默的從口袋裏摸出一粒藥丸。

咕嘰一聲給咽下去了。

然後飛速的啃起了饅頭。

他知道,今晚為了搞定許大茂和閻解成,喝了不少酒,菜壓根就沒吃多少。

空腹喝酒,他很怕自己醉了。

酒精一旦上了頭,萬一栽倒在許家,還沒提褲子。

隻怕又是一場風波。

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

另外,大半天沒吃飯,再不補充點體力,易中海真怕自己在賈張氏身上起不來。

“富貴!我來了!”

易中海估摸著時間,愣是磨磨蹭蹭了二十來分鍾才過來。

“你咋吃個饅頭都能啃二十分鍾?墨跡的很!”

賈張氏已經恢複了傷心的心情,又開始挖苦人了。

“好事多磨嘛!你急個啥!這兩人都被我灌醉了,今晚咱可勁造!”

易中海得意的笑笑,誌在必得。

“死鬼德性!”

賈張氏捂嘴一笑,勾勾手指,“來吧!”

易中海揚起笑容。

很快。

賈張氏感覺到了快樂。

但易中海卻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賈張氏那張大餅臉,在客廳幽暗的燈光之下,竟忽然顯得有些猙獰。

看的易中海一陣接著一陣的心驚。

噯?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幹什麽?

此刻的易中海腦袋裏忽然有那麽一陣的清明……

繼而是長久的糊塗。

隨後他感覺麵前的賈張氏整顆腦袋都在跟著自己的眼神轉動。

晃晃悠悠!

晃晃悠悠!

“老易,老易,你別睡啊,你繼續啊……”

賈張氏感覺到了易中海的變化,以為他喝醉了。

易中海茫然的抬頭。

忽然間,感覺到賈張氏的碩大無比的胖臉就像一個猙獰的惡鬼,又像個擇人而噬的怪獸。

跟他想象當中的美豔嬌妻半點沾不上邊。

“哇……”

易中海忽然吐了。

他惡心了。

捂著嘴的老易連忙抽身而退,根本不跟賈張氏說話。

草草的披上衣服,慌不迭且的跑了。

“???”

怔了半晌的賈張氏直接原地懵逼。

“老易,你特麽幹什麽?事情沒完就算了,還特麽吐我一身?”

“你特麽損不損哪?”

根本沒嚐到多少樂趣的賈張氏,恨不得刀了易中海。

小聲的咒罵著,喊易中海回來。

可風雪之中已然沒有了夜歸人。

老易的身影離去的無比堅決又飛速。

門外窗戶外,連個人影都沒了。

“缺德玩意兒!瑪德,都是騙我的!”

“還想離婚娶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就沒一個靠譜的!”

賈張氏嗚嗚了兩聲,沒得辦法,隻好起身清除易中海的一地狼藉。

“富貴兒!苦了你了!”

正在清理穢物的賈張氏,剛剛在**歇下,又聽到一聲低呼。

抬頭一瞧,閻解成撐著胳膊在桌子上坐了起來。

“你……你……你……”賈張氏一連說了三個你字都沒勇氣說下去。

這個鳥人啥時候醒的?

別是看到了或者聽到了剛才我跟易中海……

“富貴兒,你咋了?你緊張啥?”

“哎?老易呢?咋喝著喝著給喝跑了?”

閻解成猥瑣的站起身。

朝著賈張氏的方向踉踉蹌蹌的過來。

“他……喝醉了,跑回去了!”

賈張氏趕忙忽悠人。

“那就好!”

“富貴兒,這兩天你受苦了,茂子昨晚沒把你怎麽樣吧?”

閻解成輕車熟路直接握住了賈張氏的手,隨即臉色一變。

“謔,這啥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