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回頭一看,是孫曉雯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廠長!楊廠長!”
要是換成以前,像孫曉雯這種漂亮姑娘,加上她爸是領導。
楊廠長怎麽都得給她麵子,聽她喚他,那也是心情愉悅的。
可今天會見重要客人這件事,孫曉雯表現實在太差,連他都被牽連進去。
楊廠長實在是笑不出來,甚至有些厭惡的,用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
“楊廠長,我叫你呢!你沒聽見啊?”
孫曉雯氣喘籲籲的跑來,見麵第一件事不是說正事,而是有些責備起楊廠長。
楊廠長臉色有些難看,質問孫曉雯,“你怎麽不在會客室招待貴客?剛才我不是讓你先照看他,等我回來嗎?”
孫曉雯看了眼車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這老頭看起來很精神,尤其一雙眼犀利的像鷹眼。
而他旁邊坐著的正是沈浪,一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看到沈浪也在,孫曉雯怎麽都不想在他麵前,流露出對楊廠長的忌憚或是順從。
她抬起下巴,一副誰也不怕的樣,“楊廠長,會客室裏麵的貴客,他太挑剔了,你倒是好,借著機會出來透透風。”
“我怎麽就不能出來透透氣了?”
楊廠長怒喝一聲,“這是你應該跟我說話的態度嗎?”
“楊廠長,難道你有錯,我們還不能公然談論嗎?”孫曉雯絲毫沒有將楊廠長生氣放在眼裏。
楊廠長本來因為唐老廠長和沈浪在車裏,聽見也看見孫曉雯對他這種很不尊重的態度,覺得有點沒麵子。
這會兒孫曉雯還對他耳提麵命起來,“楊廠長,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廠長,這種場合你難道不應該親自去招待嗎?”
“你將這麽重要的事,交給我一個新來的車間主管,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楊廠長實在是氣不過,想到沈浪剛才提出的條件,他真的是不想再忍孫曉雯了。
“裏麵的客人就是找沈浪,而你把客人給惹生氣了,你自己想辦法請沈浪幫你!”
“哦!對了!要是你誠心點,跪著求他幫你!”
孫曉雯一聽楊廠長的話,頓時臉紅脖子粗不樂意了,說話那更是粗魯的很,一點不給楊廠長麵子。
“楊廠長,你腦袋沒病吧?”
“讓我給沈浪下跪?求他幫忙?”
“我長著大,連我爸媽都沒跪過,還讓我給他下跪?”
“你怎麽不跪?你是廠長,難道不應該你來承擔這個責任嗎?”
“你腦袋多半是被驢踢了!”
孫曉雯出言不遜,不僅讓楊廠長氣壞了,就連坐在吉普車裏的唐老也有些坐不住了。
“小王!”
“唐老,有何吩咐?”
“去!教她做人!”
“是!”
司機小王下了車,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孫曉雯身後,一腳踹在她的腿彎上。
“啊!”
咣當!
孫曉雯做夢都沒想到,她今天雙膝跪在沈浪麵前,連額頭都磕在地上,磕的響頭可真響。
孫曉雯抬起頭時,正好對上沈浪嘲諷的眼神。
她感覺丟臉丟大了,很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誰啊?幹嘛踢我?”
孫曉雯從地上爬起後,一腔怒火都對準備剛才踢她一腳的男人。
唐老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小楊,還不快點去招待客人?我和小沈,隨後就到。”
“好!”
楊廠長也意識到了現在重要的客人被晾在會客室,要是還不進去找他,他要是走了。
這可是幾百萬的投資合作,豈不是要毀在了他的手上?
他趕緊往回跑。
孫曉雯感覺到了這個吉普車裏的老人不對勁兒,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感。
在察覺到不好的時候,孫曉雯想要趁機溜走。
“小王,帶她去找保衛科的主任,再打電話通知她父親,問清楚了她安插到廠裏的目的是什麽?”
“是,唐老!”
孫曉雯沒想到這個叫唐老的人,竟然要將她送去保衛科,找保衛科主任?
而且還要打電話給她爸?
甚至還要查她安插到廠裏的目的?
難不成,這是要把她看成間諜了?
“你誰啊?憑什麽要抓我?我不去!”
孫曉雯撒腿就要跑,卻被小王一掌劈過去,就見孫曉雯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暈死過去。
“小沈,我們進去看看!”
“好的,唐老!”
沈浪看都沒看孫曉雯一眼,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孫曉雯正是這樣的女人。
沈浪和唐老下了車,兩個人趕往了會客室。
小王則將孫曉雯給拖上了車,直接送去了保衛科。
會客室。
鬆下先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哪怕看見楊廠長回來了,他還是很不滿意,一拍桌子,準備走人。
“鬆下先生,讓您久等了抱歉!”
唐老見楊廠長已經鎮不住場合了,他趕緊過來打圓場。
鬆下先生見了唐老,也算是客氣了,跟他頷首就當打了招呼。
本來他都已經準備要走了,突然看見了唐老身邊的沈浪。
他頓時眼睛一亮,小跑著過來,拉著沈浪的手,熱情的打招呼。
“沈浪!我可是找你找到了軋鋼廠來了。”
沈浪沒想到是鬆下先生?
但他真的沒有跟他這樣熟悉。
他將手從鬆下先生的手心裏抽出來,客套的問句,“鬆下先生,您來軋鋼廠他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吧?”
“對!我是想投資軋鋼廠,將來可以為我的產業代生產,這次我帶來了巨資,對你們廠也是有幫助的。”
沈浪知道,能合作固然是好事。
指不定因為現在的合作,將來還能渡過特殊時期,到時候軋鋼廠也不會倒閉,換句話說,很可能軋鋼廠會越做越大,買賣也越做越好。
“鬆下先生能這樣想,也是對你對我們軋鋼廠,都有好處的。”
“是這樣的!沈浪,你不知道,剛才有個女人在我這裏說你壞話,她人呢?我剛才還沒罵完她,她跑了?”
沈浪沒想到鬆下先生竟然是為了他,將孫曉雯罵的狗血淋頭趕出去的、
“鬆下先生,我們好像沒有那麽熟吧?你也不用為我的事生氣。”
“沈先生,你不知道,我想了你好久啊!我現在已經等不及了!”
唐老和楊廠長聽了鬆下先生的話,兩個人都有些懵逼?
什麽情況?
這兩個人早就認識了?
兩個人說這話,難不成是想讓他們回避下?
唐老和楊廠長相視一眼,正猶豫要不要回避。
就聽鬆下先生皺眉,喚了一聲,“你們兩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