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清了清嗓子,他可是原廠的廠長,也是現在總廠的領導之一。
這鬆下先生用這種態度,呼來喝去的,他可沒打算討好他。
他給楊廠長使眼色,楊廠長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鬆下先生,請問有何吩咐?”
鬆下先生看了眼楊廠長,而後看向了他身後站著的唐老。
“怎麽就你一個人來?”
“我是軋鋼廠的廠長,有事你直接找我就行!”
楊廠長將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也是不想讓唐老為難。
沈浪也察覺到了,今天鬆下先生的脾氣可是有點大,看來是故意在軋鋼廠裏找茬?
在鬆下先生要說唐老之前,沈浪先開了口。
“鬆下先生,他可是原廠的老廠長,而且也是總廠的領導之一,和你在你們國外的企業裏一樣,身份尊貴,不是誰都能喊得動的!”
唐老一直都是這樣,對國外人,他更是一身傲骨,從不低頭。
但今天,確實對方要投資廠裏的錢太多了,對現階段廠裏的發展和生產很受用。
他也在猶豫,要不要過去討好這位鬆下先生。
沒想到沈浪竟然這樣直言不諱,而且可以說,掐滅了鬆下先生的囂張氣焰。
雖然唐老和楊廠長聽了沈浪的話心情很爽。
但要結合眼前的事,他們更擔心,這次合作搞砸了。
唐老和楊廠長都看向鬆下先生。
鬆下先生明知道沈浪是在懟他,他卻一點都不生氣,甚至對站在他麵前的楊廠長,說話也和顏悅色了許多。
“楊廠長,中午我要嚐嚐你們廠裏的飯菜。”
“哦!好!沒問題!我這就去安排。”
楊廠長能聽懂,鬆下先生這樣說,是因為他肚子餓了。
他即便不說的這樣直接,楊廠長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楊廠長趕緊找來了廠裏的職工,讓他去找暫時管理食堂的馬華,讓他中午之前 ,一定要做一桌大餐會客。
鬆下先生再見到沈浪很是高興,拉著他坐在椅子上。
“我們兩個對弈幾局,可好?”
“可以!不過鬆下先生,我們屋裏可不僅僅隻有我一個會下棋的,我們原廠領導唐老,他的棋藝也可謂出神入化了。”
沈浪之所以想要誇唐老,也是想要在他疲憊的時候,換個人跟鬆下先生下棋。
唐老雖然也想到了沈浪的小心思,但他這個人出了名的棋癡。
就算不用沈浪提起他,他都會想辦法摸幾把象棋,跟鬆下先生切磋下,順便過過手癮。
“小沈,瞧你說的,我聽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鬆下先生,要不我們先來兩局?切磋切磋?”
鬆下先生在來到軋鋼廠之前,已經調查好一些資料了。
而這其中,誰會下棋對弈,更是她重點關注的對象。
所以他做出了請的手勢,“唐老,那我們就先下幾局?”
“好的,鬆下先生!”
鬆下先生和唐老相對而坐,棋盤和上麵的象棋棋子,都已經擺好了。
兩個人開始對弈。
而沈浪則不說話,站在一邊,看二人下象棋。
雖然看棋,對於愛下棋的人來說,也是一種樂趣。
而他不知道,就在他看的正開心之時,被罰去撒廁所的劉海中,驚呼一聲,將掃廁所工具扔在地上。
易中海看見劉海中開始扯皮,要偷奸耍滑,不想幹了。
他走了過去,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看好戲的幾個職工男女。
“老劉,現在這麽多雙眼睛盯著你看呢!”
“你總不能這樣偷奸耍滑的,到時候連我也跟著一起連累了,那我可不高興了。”
劉海中想到了什麽,他拉著易中海到了廁所外斜對角,一處有幾棵樹的地方說話。
“老劉,你拉我來這幹什麽?我可是提前上跟你說好了,我不會放了你,咱們就公事公辦。”
劉海中心急的對易中海道:“老易,我想起一件事,這件事太重要了,我有些擔心!”
易中海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你趕緊說!”
劉海中心急如焚道:“老易,不好了,我家老伴兒和兩個兒子,今天要去沈浪家鬧事。”
易中海有點沒聽明白,“去沈浪家鬧事?這沈浪都已經在廠裏了,趁著這個節骨眼上,你讓你家人去沈浪家鬧事,你不怕沈浪回來教訓你?”
劉海中帶著哭腔,解釋句,“老易,我當時也在氣頭上,我也就隨口說說,誰能想到,他們當真了!”
他是不會告訴易中海,其實是他聽從了孫曉雯的安排,明明什麽都知道,卻還是沒有去管。
“荒謬!正因為你們家鬧事,我看沈浪回去看見了,這一生氣,不揍死你們,也會要你們老小吃不了兜著走!”
劉海中後悔了,但現在這個時辰,隻怕是要回去晚了。
“老易,咋辦啊?你可要想辦法,幫我下啊!”
“好!你在這裏給我好好打掃廁所,我回去阻止他們砸沈家房子。”
劉海中一聽易中海答應了,他這高興的就差抱住易中海了。
“老易,謝謝你,你就是我們劉家的救星!”
“少跟我說這些!你就祈禱你們劉家人,別犯渾,也別現在就下手了,不然就算有菩薩在,也一樣救不了你。”
“我有自行車,你到時候騎走我自行車趕回去,希望一切來得及!”
“知道了!”
劉海中望著易中海匆匆離開軋鋼廠的背影,他還是有些心神不安,也不知道他們老劉家一家三口,這會兒正在做什麽?
四合院。
劉家。
此時屋子不大,裏麵已經坐著十幾號人,正等著帶頭的劉光天一句話。
劉光天一揮手,“家人們,兄弟們,帶上家夥,我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