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見她婆婆臉上掩飾不住得意的表情,也看向了中院門口。
有七八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氣勢洶洶的踏進中院的門。
其中走在最前麵的男人,身材魁梧,模樣凶悍,走路生風,看著就不好惹的中年男人。
他左右兩邊,也站著兩個身高馬大,麵露凶色,長得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稍年輕點的男人。
他們看見賈張氏站在門口,直奔著這個方向走來。
“這是誰啊?”
“聽說賈東旭是跟人打架意外死的,不會是對方的家屬來鬧事吧?”
“這人都死了,還怎麽鬧事?我看著不像!”
“看著挺凶,像是來打架的,我們離遠點!”
人群因為害怕,都躲到一邊。
反倒是賈張氏朝著他們迎了過去。
“秦淮茹,快攔著你婆婆,她這是要跟他們打架嗎?”
二大媽嚇壞了,趕緊喊一聲秦淮茹。
秦淮茹波瀾不驚的解釋一句,“他們是我婆婆娘家的人!”
聽到了秦淮茹解釋的話,這些人才稍稍鬆一口氣。
秦淮茹微蹙眉,垂下雙眸,心裏盤算著,她婆婆這個時候叫來娘家人,怕是沒那麽簡單。
賈張氏哭紅了眼,站到這些人麵前,哽咽的喚了幾聲。
“二弟,三弟,四弟,你們可來了!”
“你們外甥死的可真慘!”
“我一想到我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就想死的心都有了啊!嗚嗚嗚!”
“我不想活了啊!”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長得最凶,身材魁梧的她二弟張鐵柱趕緊去扶賈張氏,“大姐,你別哭了!”
“你告訴我,那個害死我外甥的人在哪兒?”
張鐵柱眼露凶光的朝著賈家門口看去。
那些人對上他的目光,都嚇的低頭,或是假裝看別的地方,生怕對上眼神的人會被挨揍。
賈張氏指著對門沈家,“他剛才回來了,就住在對門!叫沈浪!”
“沈浪?老子現在就找他算賬,給我外甥報仇!”
賈張氏趕緊點頭,“去吧二弟!他之前還打了我,太不是人了!”
“他死定了!”
張鐵柱帶著幾個弟弟,還有親戚,直奔著沈浪家走去。
像是要將沈浪給碎屍萬段氣勢逼人。
“這些人想做什麽呢?”易中海看見了,皺著眉頭,想要去問問。
劉海中拉住他的手臂,“老易,甭管了!我們都是外人。”
易中海見劉海中給他使眼色,他這才愁眉不展的點了點頭,看似擔心的望向對門沈家。
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才不是真的想去管。
而是知道劉海中的性格,等著他拉一把,順水推舟的就不去管沈浪的事。
誰讓他打了他和聾老太太,老太太病重到現在不能出院?
這也是沈浪自己闖出的禍,他得自己認!
屋裏,沈浪放好了東西,想到了剛才在鴿子市碰見的那些混混們。
他覺得有些事,還是要提前做兩手準備的好。
這樣一想,沈浪想抱著小米粒去找媳婦。
畢竟他要出門辦事,帶女兒去那種地方不太好,也危險。
而媳婦可以請個假,先讓她帶女兒在家,等他把事處理好了,他們一家三口才能日子過得安穩。
決定好了後,沈浪去找小米粒想跟她說一聲。
小米粒正蹲在地上,逗著籠子裏的小白兔,咯咯的笑著,可愛極了。
“小米粒,爸爸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爸爸!媽媽不是在上班嗎?”
小米粒還知道媽媽在上班?看來這孩子懂事比較早。
“爸爸有點事,想帶你去找媽媽,讓她帶你!爸爸去辦事。”
“好的,爸爸!”
小米粒雖然很喜歡小白兔,想要跟白絨絨的小白兔玩,但她還是懂事的,知道爸爸有事要做。
那就等她回來了,再跟小白兔玩。
沈浪當然不放心把三歲的女兒放在家裏,他抱著小米粒出了門。
出門前,也將門鎖好,畢竟現在家裏東西多了,不鎖門容易被偷。
沈浪轉身沒走幾步,就碰見幾個身高體壯的男人,攔在他身前。
“爸爸,我怕!”
小米粒看見他們長得好凶,躲在了沈浪的懷中,不敢看。
嚇到他女兒了?
這些傻逼玩應兒,大白天裝什麽逼,攔著他路做什麽?
“滾!”
沈浪從牙齒裏蹦出一個字。
為首的張鐵柱聽了這話,瞪著眼珠子,湊近沈浪。
“你罵誰呢?再罵一句?”
砰!
“呃!”
沈浪一拳頭幹在張鐵柱鼻子上。
張鐵柱一鼻血就噴了出來。
“好狗不擋道!”
沈浪抱著女兒要走,張鐵柱用手捏住鼻子,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陰陽怪氣了。
“你罵誰是狗?知道我誰嗎?賈東旭的二舅!”
砰!
“啊!”
沈浪一拳頭勾住了張鐵柱下巴上,將他整個人幹飛。
賈張氏其他幾個親戚,看到張鐵柱滿鼻子是血,重重摔在地上那一刻,都目瞪口呆。
“滾!~”
沈浪從牙齒裏蹦出這麽個字。
那些攔在他身前的賈張氏親戚們,不由自主的閃到一邊,想給他讓路。
滿鼻子是血的張鐵柱,趴在地上,大吼一嗓子。
“幹他!”
賈張氏幾個親戚這才反應過來,提著拳頭就要去打沈浪。
沈浪一腳一個,將他們踢開。
就見賈張氏的幾個親戚,像是球一樣被踢開,滾在地上。
場麵太尷尬,也太好笑了。
賈張氏捂住眼睛,覺得看了丟人。
畢竟這些都是她親自找來的親戚。
“滾!~”
躺在沈浪腳邊的賈張氏親戚們,一聽沈浪喊滾。
趕緊爬開,給沈浪讓出路。
沈浪抱著小米粒,頭也不回的出了四合院。
“三弟?”
“四弟沒事吧?”
“大侄子疼嗎?”
滿鼻子是血的張鐵柱從地上爬起,看見他的親戚都被打倒了,心慌的很。
再看向沈浪離去的方向。
張鐵柱咬牙切齒的罵一句,“算你小子溜的快!老子還沒出手呢!”
賈張氏無奈的翻個白眼,這才走去,不冷不熱的問句,“二弟,你沒事吧?”
“一點血!不礙事!就特麽沒等揍他,他逃走了!”
賈張氏皺了皺兩截斷眉毛,想到他們被打的場麵,也丟她的臉。
不過她還有後招。
賈張氏心急的問,“二弟,你不是跟我保證過,他會來嗎?”
“他在上班,晚點會來!”
聽到那個人會來,賈張氏望著沈浪離去的方向,得意的勾起唇角。
“沈浪啊沈浪……我們晚上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