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邊跌落,一邊用手去抓東西。

可當三叔的手掌落在桌上地時候,身體卻是一個踉蹌,整個人都被掀飛了出去。

而這一次,三叔的腳也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地腳……”

三嬸聽到三叔的喊聲,趕緊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三叔。

三叔狼狽不堪,倒在了地麵上。

他的頭部也被撞開了一道傷口,慢慢的滲出了鮮紅地血液,而他的左手則是被一張書桌給按在了地上。

“你這老家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三姨嚇了一跳,趕緊走到三叔麵前。

“爹娘!發生什麽事了?”

閻解放在房間內,聽著三叔的慘叫,急匆匆的從房間內走了出去。

“我的腳,你趕緊去幫我挪一下。”

三叔捂著腦袋,痛苦的呻吟著。

“趕緊把這桌挪走。”

三嬸和閻解放兩人聯手,試圖將這張桌子挪走,可是那桌子很沉,兩人都沒有足夠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將其挪移。

“趕緊把二叔和二叔喊來,他們的實力很強。”

“通知他們。”

三叔看著兩人都抬不起來,大聲喊道。

閻解放急匆匆的往外走,不多時,秦淮茹和冉先生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到底是怎麽回事,老閻被一張書桌給砸死了?”

一位老者看到三叔倒在了地麵上,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不要再多說了,快去幫忙,將這個桌子抬了上去。”

“我的腳已經麻木了。”

躺在那裏的三叔再次慘叫了一聲,秦淮茹張先生等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將這一桌抬了起來。

“老頭子!”陳小北神色凝重。

三嬸一看三叔的腳,差點沒暈過去,她的雙腳都被踩碎了,而她身邊的冉先生也是一臉的慘白。

“我們去把老閻抱到座位上,讓他在這裏等著。”

眾人聞言,趕緊將三叔扶了起來。

“別急,別急。”

三叔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滑落。

“來,我幫你擦洗。”

三位阿姨端著溫水過來,用溫水將三叔的臉擦幹淨。

老者和閻老頭則在旁邊檢查著老三的情況。

一位老者檢查了一下三叔的傷勢之後,立刻回答道。

“我們先把老閻送到醫院再說,老閻的傷如果不及時送到醫院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要住院是怎麽回事?”

中年婦女一愣,隨後一位老者也是一愣。

明明是昨天出院的,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給帶回去?

他們家裏也沒有那麽多的資金,說不定今年都過不了這個節骨眼,哪裏還有那麽多的資金將三叔送進醫院。

“快帶三叔進醫院吧,再遲的話,他的雙腳就要廢了。”

一位老者急匆匆的朝著閻自由使了個眼色。

“好!”陳小北點了點頭。

閻解放一聽,立刻抱著三叔就往醫院跑,三嬸和一叔也跟著閻解放走了過去。

這時候,三叔的屋子裏就剩下了兩個人,兩個人都走了,這才對著秦淮茹開口了。

“棒子媽媽,你的棒梗是不是要在下一年再來一次?”

“冉小姐,我們的棒子,明年一定要去上學。”

秦淮茹一聽這話,立刻點頭,不管家裏多辛苦,多辛苦,但是學習是必須的。

“我們要買一些課本。”

“棒梗,如果你想要上學的話,你可以提前把你的學費交上去。”

秦淮茹聞言,臉色一白,可憐兮兮的看著冉教授。

“冉小姐,我們可以在下一年把錢補上嗎?”

“我們一家人,真的很辛苦。”

“我們手裏的銀子,夠我們過年了。”

張先生一聽秦淮如這麽說,不由輕歎了一聲。

他也清楚,秦淮茹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很艱難,尤其是在那個小女孩的身體裏,更是出現了這種情況。

短短兩個多月,他的腿腳殘缺,雙手殘缺,甚至味蕾都失去了知覺,普通的小孩是絕對不會碰到棒梗這種情況的,所以冉先生很是心疼他。

但就算是如此,他也無法改變校規。

“要不,棒子阿姨,你先給我一元,然後等學校開始吧。”

“畢竟我不能隨便改變校規。”

秦淮茹一聽這話,立刻從懷裏摸出一張鈔票,遞給了冉小姐。

“好吧,那我就給你一元,你要去學校。”

冉惜玉接了過來,點頭說道。

“我走了,棒子阿姨。”

“下個月十六就要開始上課了。”

說著,冉教授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

此刻,在一家人的病房裏。

一家三口,閻解放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在急救室裏走來走去。

“放開我,你說你爸爸沒事嗎?”

“如果我爸出了什麽事,我以後還能不能過上好日子?”

三位母親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叫。

“沒事,媽媽。”

“你的手指在桌麵上踩了一腳,沒事的。”

閻解放連忙安撫著自己的三位母親。

就在這個時候,急診病房的門被推開,從外麵走出了數個大夫,三位阿姨連忙迎了上來。

“大夫,我們爸現在情況如何?他沒事嗎?”

三位母親平靜的開口。

“患者的右腳受到了很大的損傷,出現了骨折。”

“如果要痊愈的話,最起碼要住院半個月,然後再離開。”

“還有,你要想完全康複,至少要在家裏休息大半年。”

三嬸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就白了。

“什麽!”雷格納驚呼一聲。

“他竟然要住院半個月!”

這都快過年了,這老家夥竟然要住院半個月,這不是要住院嗎?

而此時,那名醫師開口了。

“而且,如果他要動手的話,我們需要一根手電筒,他的左手不能受傷,否則的話,他的左腳會被打斷。”

說著,他轉身就走,一位女護士從身後走了過來,將一份單子遞給了三位女士。

“你就是那個患者的家人了,這一次才十八元。”

“那就麻煩你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鈔票遞了過去。

三嬸聞言,麵色一沉。

“什麽?”雷格納愣了一下。

“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