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講王法也是你不占理。得了吧,許大茂,你還是好好回去養傷吧!我都想不通,好端端地,你為什麽要說人家吳奎的不是。人家現在是吳廠長,你算哪頭蒜?”二大爺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許大茂,往後退了退,同時示意看熱鬧的大家也散了。
這有什麽好看的?
許大茂這完全是不自量力。
事已至此,許大茂的心底也湧起兩分後悔來。
要是他當時沒跟何雨柱碰上就好了。
要是二大爺能堅持最初的評判就好了。
都怪二大爺!
為什麽不能堅持他最開始的決斷?
還不是看一大爺臉色,衝吳奎示好?
你個糟老頭子,再巴結又有什麽出息!
許大茂恨啊,他恨當初為什麽沒有趁李主任在的時候,自己再努力一把,一飛衝天。
何至於有後來跟吳奎的爭鋒,被楊廠長直接沒收了所有的功勞!
現在說什麽都遲了。
何雨柱看著秦京茹扶著許大茂離開,轉頭對上了秦淮茹。
秦淮茹絞著衣角,手足無措地攔住何雨柱的去路,一時還沒琢磨好怎麽開口。
“你有什麽話?”何雨柱看著秦淮茹這副樣子,心中全是冷笑。
要不是一大爺是吳奎的師父,三大爺也堅定地支持他,今天這場鬧劇,絕對不會是這種絕處逢生的局麵。
哪怕二大爺最開始給出過一個各打五十大板的評判,他最終也不是心甘情願倒戈的。
隻能說,好險。
而促成這個局麵更加膠著的人,就是何雨柱眼前這個扭扭捏捏的小寡婦。
何雨柱都想不出來,許大茂給了她多少好處,才能讓她睜著眼說瞎話。
他記得清清楚楚。
在秦淮茹扒住他胳膊之後,許大茂才突然發難,一拳把自己撂倒在地。
到了秦淮茹嘴裏,就變成何雨柱先用暴力解決問題了。
這娘們,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現在何雨柱還能好聲好氣地跟秦淮茹麵對麵,完全是他自己的修養。
“傻柱,我也是逼不得已。許大茂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京茹現在剛懷了孩子,許大茂的工資又提不起來,他家真的難過。所以,我當時就想著能幫他家一點是一點,不管怎麽說,京茹是我的妹妹,她肚子裏的孩子也要叫我一聲姨……”秦淮茹猶豫了一下,還是絮絮叨叨地開始解釋了。
她想要跟何雨柱說明,許大茂的不容易,她的左右為難。
“噢,你不用繼續說了,跟我有什麽關係?”何雨柱不耐煩地打斷了秦淮茹的囉嗦。
裝,繼續裝。
誰信你,誰是傻子。
何雨柱要是聽進去秦淮茹半個字,都算是他沒有半分長進。
這麽多年跟秦淮茹的交鋒,何雨柱又怎麽會再被她的煙霧彈迷惑。
“什麽?”秦淮茹猝不及防地被何雨柱打斷,還有些愣神。
“行了,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不關心。誰的死活,都與我無關。你想要怎麽做,有你的理由,我不在乎。無所謂,反正咱們也不是什麽關係,你沒必要維護我。讓開吧,我要回去了。”何雨柱擺擺手,懶得跟秦淮茹再糾纏,抬腳就走。
“等等,傻柱,傻柱!”秦淮茹急忙想要去拽何雨柱。
但何雨柱是毫不客氣地一把把她甩開了。
“別碰我,我不想跟你再有什麽瓜葛!”
開玩笑,你願意當聖母,還要別人陪著犧牲?
有病就去治!
秦淮茹從來沒被何雨柱這麽粗魯地對待過,她木然地站在原地半晌,心灰意冷地回了家。
賈張氏正在做她的老本行,納鞋墊。
一看秦淮茹這副失了魂的樣子,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成天扮成這淒苦樣子,給誰看呢!
“我還沒死呢,你臉拉那麽長幹什麽?難看死了!”賈張氏沒好氣地叫了秦淮茹一聲。
要不是她現在行動不便,準要走過去,給秦淮茹一拳,讓她好好清醒一下。
不就是出門勸個架,至於嗎?
有功夫關心別人家的破事,還不如想想下頓飯吃什麽。
“許大茂被何雨柱打了。”秦淮茹回過神,跟賈張氏匯報。
“我不聾,聽得到。”賈張氏繼續麵不改色地納鞋墊。
“二大爺讓許大茂賠何雨柱錢。”秦淮茹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繼續說。
“賠唄,誰不占理誰就要賠!反正一分錢也落不到咱們口袋。”賈張氏像是了然於胸一樣,連連點頭。
但隨即,她才回過味來。
“誰?誰賠誰的?”賈張氏驚訝地瞪大眼睛。
“許大茂賠何雨柱。”不知怎地,秦淮茹有些幸災樂禍了。
她原本還難受於自己站錯了隊,現在一看賈張氏也是沒想到,就有些釋然了。
這事兒又不是她能操縱的。
況且,連賈張氏都驚訝,就說明這事兒多少有些離譜。
從來還沒見過挨打的人賠給動手的人錢呢!
像是類似的傳說,都是那些不法分子幹的。
難道說,這院子裏的法則,自此要變了?
“許大茂不是挨了何雨柱的打嗎?怎麽還要賠何雨柱錢?你快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賈張氏的鞋墊也捏不住了,滿腦子都是問號。
“二大爺說他們這事兒是許大茂不占理,是他先說吳奎的不是,才惹怒了何雨柱,所以讓他反過來賠何雨柱的錢。”秦淮茹拍了拍圍裙的灰,利利索索地係好了。
這一刻,她一點也不為何雨柱剛才的冷淡難過了。
反正何雨柱有許大茂的賠償,算起來,還是他賺了呢!
“噢,我明白了,這事兒裏頭有吳奎的影子。許大茂也真是,閑的沒事,找吳奎的不愉快,純屬自討苦吃。該!”賈張氏撇撇嘴。
凡是提到跟吳奎有關係的事情,準是那些跟吳奎作對的人,討不到好處。
她現在也審慎起來了。
甚至,某些時刻,賈張氏都懷疑是吳奎在背後推動,才害的她現在成了殘廢。
包括棒梗許久回不了家。
“媽,您怎麽支持傻柱呢?暴力是不對的。”秦淮茹有些驚訝。
許大茂談不上是個十足的好人,但是在賈張氏住院這段時間,可是給她家提供了不少幫助。
賈張氏就一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