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我支持何雨柱?我也沒說一個支持他的字啊!我的意思是,要不是許大茂口無遮攔,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他閑的沒事,說誰不好,偏偏要撞到吳奎的槍口上,還正好被何雨柱碰上,嘖嘖,該許大茂有這一劫數的。”賈張氏一句話說到關鍵上。

“媽,您這麽肯定?要是許大茂說了別人,也碰上何雨柱,倆人該發生的口角,還不是一點不少!”秦淮茹卻是不信。

她是覺得何雨柱跟許大茂積怨本就深,今天不過剛好是個發泄口罷了。

“哼,說你不懂吧,你還要逞能。這麽些年的經營,你都沒讓傻柱對你服服帖帖的,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你呀,還是不了解何雨柱。他傻是傻了點,但腦子還是能用的。像是對付許大茂這種人,他不會輕易動手的,嘴上嚇唬一下,也就差不多了。許大茂就是個紙糊的老虎。”賈張氏撇撇嘴,對秦淮茹的反駁不屑一顧。

薑還是老的辣啊。

賈張氏能在秦淮茹的明裏暗裏的擠兌下,盤踞在賈家這麽多年,吃香的,喝辣的,還是有兩分眼光的。

隻可惜,她現在醒悟的有些晚了。

若是她早點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也不至於今天會失去半隻腳掌了。

怎麽說呢,賈張氏不怨棒梗那一石頭,但每每午夜夢回,也是有幾分意難平的。

所以她就總是會回想,那段兵荒馬亂的時間裏,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

思來想去,賈張氏開始覺得吳奎這個人神秘起來。

明明就是一個年輕人,卻身居高位,可成天也不張揚,對別人的冒犯也不當回事。

以前的吳奎可不是這個樣子。

賈張氏還記得她當初問吳奎要兩條魚,被他懟得血壓高了好幾天。

現在的吳奎,無論別人怎麽對他,他都不聲不響的,是換了個人嗎?

那必然不可能。

賈張氏冷靜地捋了捋這段時間裏,院子裏的人際關係變化。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跟她家聯係最緊密的何雨柱,被她一頓臭罵,斷了關係。

轉頭就跟吳奎走動得多了起來。

說好的跟何雨水斷絕關係呢?

現在何雨柱又恢複了軋鋼廠的工作,並且又把何雨水叫回了妹妹,等於是成功攀上了吳奎這棵大樹。

反倒是她賈家,老的殘,小的離散,不上不下的。

“您說得對,我就不該出去攔那個架。傻柱最後還怨我呢,咱們家往後可咋辦啊!”秦淮茹終於不得不承認,賈張氏說得有幾分道理。

但現在,說什麽都遲了。

秦淮茹因為想要跟許大茂家搞好關係,錯失了重新回到何雨柱身邊的機會。

“你指望誰?傻柱?他是不可能再跟咱家有什麽牽扯了。”賈張氏沒好氣地橫了秦淮茹一眼。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異想天開呢!

就算你當時站在了傻柱那邊,也不可能再得到他的信任和依賴了。

斷了就是斷了。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那我做了偽證,也沒幫到許大茂什麽呀!現在要是去他家,準是要被埋怨的。”秦淮茹無力地狡辯道。

不管是事前還是事後,想一想,秦淮茹當時的境況就是進退兩難。

她支持誰都是錯的。

反倒是一開始裝傻子,裝不知道,才能平平穩穩度過此事。

可惜,明察秋毫的一大爺到來,把秦淮茹的小算盤打得稀碎。

她現在隻能跟賈張氏訴說委屈。

“哎,話可不是這麽說的。你做了選擇,跟結果是好是壞,根本是兩碼事。許大茂他也怨你的話,你就要把矛盾轉移了啊,還傻乎乎地往自己身上攬呢?”賈張氏拍了拍桌子,示意秦淮茹把注意力集中起來。

她給秦淮茹好好地上一節課。

反正她已經選擇了幫許大茂說話,許大茂領不領情,那是許大茂的問題,跟秦淮茹還有什麽關係。

現在,秦淮茹隻要好好地捋清楚,這事兒的原委能推到誰身上。

“也是,我都說得那麽明顯了,別人信不信,那是別人的事兒。一大爺沒說什麽,三大爺早就支持傻柱了,最後是二大爺做出的判定。”秦淮茹把當時的情形跟賈張氏再現了一遍。

“所以……?”賈張氏瞪大眼睛,腦袋一點一點地引導著秦淮茹。

“所以,這事兒全怪二大爺。要不是他最開始什麽都沒問清楚,就做出判定,讓院裏的大家夥都不服,哪至於還把一大爺請來,推翻他的判決。都是二大爺不認真,不負責!”秦淮茹順著賈張氏的指示往下說。

“這就對了嘛!那二大爺為什麽會這麽不負責任?你來說說。”賈張氏煞有介事地繼續教導秦淮茹。

“呃,這個嘛,我想不出來。”秦淮茹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有什麽想不出來的,不就擺在明麵上呢嗎?”賈張氏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孺子不可教也!

“明麵上?二大爺為劉光福跟於海棠的婚事忙昏了頭?”秦淮茹大膽地猜測了一個原因。

“這是喜事,他不至於這麽昏頭吧!再想。”賈張氏很不滿意。

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許大茂遇到這麽糟心的事情,你到他麵前說人家二大爺是因為喜事所累。

牛頭不對馬嘴吧!

到時候許大茂把秦淮茹攆出去,也根本不奇怪。

“媽,您給個提示吧,我真是想不出來。咱們家平時跟二大爺家的來往也不多,這猛然讓我說,我還真不了解二大爺的偏好。他除了脾氣暴躁,愛打孩子,還有什麽追求?”秦淮茹木著臉想了半天,最終還是向賈張氏求助了。

她說得也是實話。

賈家跟二大爺家的走動著實不多。

甚至可以說,整個院裏的人,跟二大爺家的關係,都不是那麽親密的。

為什麽呢?

因為二大爺這人好麵子,更剛愎自用,但偏偏眼界有限,做出的事情,都是讓人無語的。

真心敬佩二大爺的,一個沒有。

他就是因為年齡擺在那裏,才頂著了二大爺的名頭。

換作秦淮茹她公公還在世,這二大爺的稱號指不定輪到誰呢。

當然,賈張氏現在提這個二大爺,也不是為了爭奪一個名頭。

她要的是,實打實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