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臉色複雜了起來,畢竟這可不是個小事情。

就連秦淮茹也是緊張了起來。

“槐花,你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槐花一聽,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媽,你別問我,你別說話!”

見槐花不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秦淮茹額的臉瞬間就白了。

秦淮茹一把鬆開了槐花,來到了王祥的麵前。

“王警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槐花在外麵經曆了什麽?她為什麽變成現在這樣了?”

秦淮茹的問題就像是一連串炮彈一樣,砸向王祥。

王祥心想:“我剛才要跟你們交流的時候,你們跑哪去了?現在來問自己了?”

不過出於職業素養,王祥到底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秦淮茹,這話在這裏不方便說。”

王祥看了看四周大院裏的人,暗示著秦淮茹。

秦淮茹不是傻子,見王祥這麽說,就知道恐怕事情的真相不是很好。

於是秦淮茹對著棒梗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棒梗先把槐花帶回去家裏麵。

但是小當看懂了秦淮茹的眼色,她可不希望把槐花帶回家裏去。

要是帶回家裏去了,那槐花在外麵的經曆不是就沒人知道了嗎?

這可不是小當想要的結果。

小當想要的,可是要讓槐花身敗名裂!

於是,小當趕緊出口阻止、

“媽。有什麽事不能就在這裏說清楚嗎?為什麽要回家說啊!”

秦淮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小當,她還沒看穿小當的心思,以為小當就是太單純了,於是低聲斥責。

“你小小年紀的懂什麽?這又不是什麽好事情,你是想讓全院的人看咱們的笑話嗎?”

但是顯然小當還是不甘心,於是故意點火。

“哪有什麽笑話,槐花這不是回來了嗎?難道說,槐花已經被人家賣給老男人了?”

小當顯然是不怕事大,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可是聽說,那種人販子就是專門把女孩子拐走,然後賣給那種幾十歲的老光棍的!”

秦淮茹被小當的話氣得全身顫抖。

這孩子怎麽說話一點都不著邊呢,她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嗎?

雖說大家都知道被拐賣的下場,但是槐花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又何必這麽說呢?

要是槐花真的已經被賣過了,那傳出去以後,槐花還怎麽嫁人?

“你給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那你當啞巴!”

秦淮茹直接出口製止。

見秦淮茹生氣,小當還是心有不甘,還想說什麽,但是話到嘴邊,看見秦淮茹生氣的樣子,心裏還是退縮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見小當也閉嘴了,秦淮茹這才看向王祥。

“王警官,小馬警官,真是辛苦你們了,你們就一起去我家,坐著聊一聊吧。”

王祥和馬宜春早就在等這句話了,畢竟出於他們的角度,是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知道槐花的事的,於是兩人都答應了下來。

此時的槐花已經哭的站不起來了,於是棒梗隻能扶著槐花進屋。

“小當,你也別在外麵站著了,趕緊跟我回家。”

棒梗看見小當還初杵在外麵,於是一邊攙扶這槐花,一邊還叮囑著小當。

小當雖然心裏不甘心,但既然棒梗都這麽說了,還是隻能跟著進去。

到了屋裏,秦淮茹趕緊找了兩個凳子讓王祥還有馬宜春做了下來,並且順手就倒了兩杯水遞給兩人。

“王警官、小馬警官,你兩喝點水。”

兩人跟秦淮茹打交道這麽久,還沒喝過秦淮茹家的一口水,現在可算是喝到了。

雖說是不缺這一口水吧,但是這不就是一個態度嗎?

而槐花也被棒梗扶著坐在了一邊。

這會槐花的情緒倒是平靜一點了,隻是抽泣著,倒是沒有大哭著。

“棒梗,你還是把槐花扶進裏屋去吧,讓她在屋子裏休息一下。”

王祥開口了,他其實是不忍心當著槐花的麵再說一遍。

秦淮茹知道王祥的意思,於是讓小當把槐花扶了進去。

但是很快,小當就出來了。

她可不想錯過些什麽重要的信息。

“槐花已經進去休息了,有什麽話,王警官你這下可以說了。”

秦淮茹此時心裏很是複雜,他很害怕王祥會說出什麽讓自己心碎的話。

“秦淮茹,接下來的話,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王祥歎了一口氣,看著秦淮茹,有些不忍心開口,但是他知道,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說的。

“其實,我們之所以這麽快就能找的槐花,是因為有一個好心人舉報了那個人販子團體,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說是找到了槐花,於是我們趕緊趕去現場,發現了槐花確實是在那裏。”

王祥說道那個好心人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按照約定好的稱呼說道。

“然後呢?這不是好事嗎?這有什麽不能說的?”

秦淮茹顯然根本就不在乎王祥嘴裏的“好心人”是誰。而是繼續追問道。

見秦淮茹沒有追問“好心人”是誰,王祥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那個人沒有說錯,這家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於是王祥繼續說道:“其實,據我們了解,槐花之前已經被輾轉買了兩次了。”

“第一次是賣給了,嗯,那種地方,但是因為我們打擊的很嚴,所以槐花還沒進去,那個地方就已經被我們打擊掉了。”

秦淮茹的心隨著王祥的話是來回的起伏,聽見槐花差點被賣在那種地方,心都揪起來了,但是又聽到沒事之後,心這才算是放下來了。

“不過,因為沒有成功出手,所以人販子很生氣,就把氣都撒在了槐花的身上,槐花那段時間可是挨了不少打。”

“之後,人販子又找到了一個買家,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看見槐花之後很是滿意,於是就交了錢,把槐花給帶了回去。”

說道這裏,王祥頓了一下,有點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但是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可以想象到。”

大家都不是傻子,聽見王祥的話,心裏都已經明了了起來。

頓時,秦淮茹的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水壩似的,直接就流了出來。

“我的槐花啊,你真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