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全都豁出去了
我跟範近南同時想到了辦法,範近南又給我個眼‘色’,我就對老孫說:“這個置死地而後生,簡單講,就是我倆把你‘弄’的半死不活,放血,各種摧殘,總之就給你整到奄奄一息,差一口氣兒就死的程度,接下來,再‘激’發你自身強大的免疫係統,讓你身體的免疫係統重建!”
老孫聽的目瞪口呆……
我想了下,覺得表述還不夠直白,我就問:“懂電腦嗎?會裝係統,裝軟件嗎?”
老孫:“我懂。”
我說:“那就好,比如說你是個中了毒的電腦,那我們現在要幹的事兒就是給你把係統格掉,重裝!”
老孫怔了下:“是正版軟件嗎?”
我:“正版帶序列號驗證‘激’活一體!”
“成‘交’!”老孫痛快。
老孫回答完,末子又多問一句:“我這身老硬件兒,能抗得住嗎?”
我和範近南搖了搖頭:“難就難在這兒了,要說你年輕人,我們也不怕。可您是位過六十奔七十的老人,這萬一,有個險失,我們可就把您給‘弄’死了,您覺得,這合適嗎?”
老孫不說話了,懷裏摟著串大撚珠子擱那撚啊撚。
我們靜候了十來分鍾。
唉……
老孫重重歎口氣:“自作孽呀!我這人,之前沒別的‘毛’病,就是老琢磨自個兒有病,就拚命鍛煉,這還不算,我還特別喜歡保健品,不瞞你說,我六十那一年,我吃了三個胎盤。可沒想到……”
範近南這時冰冷:“胎盤在原始部族時代,是留給分娩後的‘婦’‘女’吃的,後來,隨著醫術和文明的不斷發展,這味‘藥’,幾乎已經絕跡了。你一個男人吃胎盤,弊大於利!”
老孫:“是啊,那段時間,我不知怎麽,就跟著了魔似的,腦X金,這個,那個,市麵流行什麽我補什麽。”
我跟著說:“打過‘雞’血嗎?”
老孫嗬嗬樂了:“年輕時,真打過,哎,打完興奮啊,渾身有勁兒。”
範近南:“那是雄‘雞’血中所含的‘激’素刺‘激’人體而產生的一係列排斥反應,這跟進補扯不上邊兒,是自個禍害自個兒。”
老孫最後掀了‘毛’毯:“這補到最後,我……我就落得這副樣子了,我……我真恨那螞蟻啊。”
我說:“你別恨螞蟻了,人螞蟻那是在救你,如果我分析不錯,就你這麽個折騰法兒,再有三五年,你必死無疑!”
我最後補充說:“正常飲食,合理起居,正常鍛煉,擁有樂觀,積極,向上,陽光的心情,這些保證了,你就是個健康人。做為一個人,健康足夠,我們不需要練的比大猩猩還猛,我們不需要一次‘交’配三個小時,‘交’配時間最好是二十分鍾,過了二十分鍾,除了幹磨,毫無快感可言。”
老孫咧嘴樂了:“季先生,講的透,講的透,一針見血,到位……到位。”
老孫最後表示,他下了決心,把命‘交’我們手裏了,是死是活,就這麽一次!
他願意‘交’,我們願不願意收還是一碼事兒呢。
我拉範近南到一邊商量。
範近南說:“季先生啊,這個病,我看,你撤吧,跟到這步兒,你再跟,出了事,可就連累你了。”
我說:“要說撤,也是我讓你撤,你如日中天,有家有業,你跟著扯不起。我年輕,真出事兒,進去了,‘挺’幾年就出來了。再說,我進去,你不得想法兒往外撈我嗎?”
範近南想了想:“要不我撤?”
我:“撤吧,收拾東西,走人,回頭不管死活,錢到手,我分你一份。”
範近南搖頭笑了笑:“我撤不了啊!兄弟,我現在叫你一聲兄弟了,事兒到這份兒上了,我沒得撤!必需跟下去。”
我想了下:“那好吧!既然範先生豁出去,我也豁出去了。”
我倆正商量著。
老孫一邊接話兒了:“哎呀,二位高人呐!放心吧,我會提前寫封書信,把事件說清楚的。”
我回了句:“說不清,醫療事故責任判定上,我們這麽幹就是違法!”
老孫低頭想了下,指了指臥室說:“我那屋兒,有個保險櫃,鑰匙,就擱衣櫃第二個‘抽’屜裏放著,密碼寫在一張紙上,跟鑰匙一塊放著。那裏邊的錢和珠寶,足夠二位活下半生了,你們要是把我‘弄’死,就拿錢跑路吧。”
我開玩笑:“行啊老孫,哎,老範兒,要不咱們現在動手得了。”
“哈哈哈!”
範近南聽我說話,暴出一串笑聲。
老孫也跟著暴出一串笑聲。
笑完,範近南說動手。
我猙獰……
這給老孫嚇的,一哆嗦。
完事兒,我們三又是一陣大笑。
雖然,老孫的紙上協議沒啥法律效應,但為了給他家屬一個‘交’待,以防萬一,我們還是讓他擬了協議,簽上大名,按了手印兒。
接下來,我們開始為治療做準備。
我們不打算把小仙兒,牛必圓,還有唐心,唐教授他們牽進來了。這種事兒,越少人摻合越好,省得到時連累無關人員。
範近南發動他自個兒關係,搞了一台生命體征監測儀,手提的,充電式。
又‘弄’了些生理鹽水,葡萄糖。另外,範近南還采了老孫的血樣兒,送去化驗,得出血型,又托關係預定了一批血漿!
在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裏,我們讓老孫絕了食。
每天油鹽不進,滴米不沾,隻喝生理鹽水,葡萄糖。
我和老範兒大魚大‘肉’吃的那叫一個爽字了得。
這給老孫饞的啊。
不過,頭三天有饞勁兒,過了三天,就餓暈了,眼冒金星,‘迷’‘迷’糊糊,到第七天,幹脆坐起來的力氣沒都有了。
這時,我們發現,他‘腿’上的黑‘色’分泌物,明顯少了。
第八天,一大早,老範就把訂購的血漿拿來,擱老孫家的冰箱,冷藏。
我們以老孫名義,散了屋子裏的家政服務人員。
買了些方便麵。
鎖大‘門’,開整人!
第一步!洗腸子!我拿調好的巴豆水給老孫灌下了。
這通拉呀!
一個星期沒吃東西,還‘弄’出一堆。
我和老範兒兼職護士,給老孫接,幫他擦,這給老孫感動的。
:“二位高人啊,哎,親兒子也不過如此吧。”
我黑臉咬牙:“老孫你個要死的,都啥時候了,還不忘占我們便宜。”
老孫恍然,忙說對不住。
最後,老孫便的全是水,我們這才罷休。
接下來,我們隻給老孫喝淡鹽水,葡萄糖都沒得了。
這會兒,老孫隻有出氣兒,少進氣兒了,躺撤了‘床’墊子的硬板‘床’上直哼哼。
這才剛開始。
下一步!放血!
我拿出了紅十字專用吸血袋!
我和老範兒走到老孫身邊說:“老孫啊,快死了,做做貢獻,獻點血吧。”
老孫睜開失神的雙眼,動了動毫無血‘色’的嘴‘唇’,用微弱的聲音說:“要獻多少啊。”
“哎!沒多少,幾萬CC吧。”
“哦幾萬……‘抽’完,我得‘成’人幹兒了。”老孫微微搖頭,苦笑,躺‘床’上,閉上了眼。
範近南把生命體征儀擱在老孫‘床’頭,打開,把導線啥的接到老孫身上。
範近南朝我點下頭。
我拿吸血袋,就接老孫胳膊上了。
一袋血,兩袋血,三袋血,四袋血……
我們接了800CC,再接,真流不出來了。
這會兒,老孫的心率每分鍾三十幾下,人已經是休克狀態。
而他‘腿’上分泌的黑液,已經徹底地不流了。
範近南跟我說:“你來吧,我得留著‘精’力,應付下邊兒的。”
我點下頭,抓起老孫胳膊,化掌為拳,淩空一磕!
這一下,我用了七成勁!
完事兒就看胳膊上的肌‘肉’深深凹進去一個小坑。
我把手指按上‘摸’了‘摸’:“嗯,這骨頭真硬,這麽大勁,剛給磕出條縫兒。”
老範說:“行啊,就按這個勁兒使。”
哢哢,兩條胳膊上的骨頭,兩根鎖骨,每側四根脅骨,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全讓我用形意拳的剛猛拳勁給震裂了。
為啥要這麽幹呢?
因為單獨放血不行,得造成傷害,才能把底層的免疫係統給‘激’出來。
這下,老孫的心跳從每分鍾三十次,跑到了六十五次,然後又降到了二十次,再降,十五次,再降到八次……
這人,真是快死了!
最後,等到心跳降到每分鍾六次的時候。
範近南給我一個眼‘色’。
我抓起針包,就開始消毒,找‘穴’,行針。
這一套手法,跟當初我到BQ搶救小芸的手法兒一樣。
最後,針行過,我一一撚了針尾,又拿出臭千裏,滴在兩團棉‘花’球兒上,我給擱到了老孫的鼻孔下方。
這下兒!
老孫的心跳,很快就上到了每分鍾四十五次!
但人,還是在休克狀態。
我倆就這麽候著,餓了泡袋方便麵,就著‘混’合了臭千裏和腐敗‘肉’類的氣味,對付吃一口,困了就爬桌子上小睡。然後留一人盯著,一旦心率下降,馬上行針刺‘激’。、
這期間,我們一直沒忘給老孫補充水份,是直接輸液……
老孫真扛勁兒啊!
擱‘床’上,硬是昏了五天!期間,宋‘女’士來看,我們以在治療為由,給拒了。
第六天淩晨,剛過兩點,老孫不行了。
不管我和老範兒怎麽行針,他心跳還是直線下降……
起針,我們收了‘插’進身體裏的針,拿走臭千裏,給老孫全身上下清理幹淨,衣服扒了個‘精’光,守著他,數著心電,最後歸零,成直線……
老孫‘死了’。
但沒有死透,他全身的原有的那一套生命係統現在已經GEOVER。
現在!
我們要重做了!
我和範近南守著,半個小時後,等到老孫快走到陽消的一步兒時。
老範大吼:“上鎖陽釘!”
收到!
我取出準備好的,兩寸長,比縫衣針略粗的青銅鎖陽釘,按任,督兩脈取‘穴’,啪啪啪,一共拍進去三十六根!
老範,吼吼!
伸手一把將老孫給翻了個背朝天,兩掌一拍老孫後腰,掌勁一透。
老孫後背肌‘肉’,泛起一道‘波’‘浪’,直衝到後腦殼上。
這是真真的醒先天啊!要的就是喚醒先天本源那一縷潛藏的陽勁兒!
這一掌,說句武俠點的話,幾乎是老範畢生修為的結晶了。
同樣,我剛才拍進去的三十六根鎖陽釘,也是傾盡一身力量!
一掌拍過,老範全身大汗淋漓,撲通坐倒地上,大口喘氣。
我望了一眼,跟著他,坐地上,靜候結果。
天亮時,我聽到一道微弱呼喊:
“我,好疼啊……”
我抬頭。
老孫,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