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被困矮風窩
那叫聲無比淒厲,就仿佛一個大老爺們兒,猛地,突然,一下子被人捏碎了蛋,踢爆了菊!
那是蛋碎,菊裂的慘叫啊!
聽在人耳中,讓人禁不住就收緊**夾住雙腿!
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下意識說了句:“我去!這……這是讓人上了滿清十大酷刑還是怎麽著。”
話音一落,小茹擱我腿上撲哧一聲樂了。
她幽幽:“你怎麽就知道那是人類的叫聲?沒準是什麽動物也不一定呢。”
我這時嘴欠,說了一句:“會不會是你老公呢?”話一出口,我立馬後悔了。人家老公生死不明,這個關頭,我還說這話,我這不存心給人心裏添堵嗎?
誰想到,人家小茹隻是輕微歎口氣。
緩緩說:“唉……誰知道呢?哦,你的腿快被我壓麻了吧,要不這樣兒,我坐著靠一會兒,你躺在這木板上休息一下吧。”
我昨晚一夜沒睡,又爬了一天的山路。
啥體格也受不起這麽折騰啊,於是就聽了小茹吩咐,倒在木板上。
小茹把我給她蓋在身上的衣服拿下來,蓋在我身上,就這麽,我兩眼皮一搭,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擱街上閑逛,看一破衣襤褸的叫花子,我從兜裏掏出十塊錢,準備扔給對方,對方突然抬頭。
我一看,他大爺地!這不二叔嗎?
二叔神秘兮兮,小夥子,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我好奇貼身傾聽。
大妖孽嘿嘿一笑,無比神秘地說:“我忘了……”
我在夢裏彎腰撿一板磚,沒大沒小地要拍二叔。
二叔一臉嬉笑,張牙舞爪地邊跑邊說,你打我呀,你打我呀,你打不著……
我讓二叔給活活氣醒了!
睜眼,屋子裏濕氣逼人,抬頭一看。
好嘛,天快亮了,一股子濃鬱晨霧湧進齋公房,把屋子弄的霧氣飄**,有如置身幽冥鬼域。
我在木板上坐起身,四下打量。
咦……小茹同學哪兒去了?
是的,這裏邊沒有小茹。
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
果真,遁了。大背包兒也沒有了,隻留給我那把尼泊爾彎刀。
我站起,手拎彎刀,扯嗓子吼了兩聲兒:“小茹,小茹……”
沒有任何的回音。
我有些略發懵,這人究竟是敵是友呢?是友?一切表現的又那麽可疑。是敵?她對我沒構成任何的危脅和傷害呀。
難道,事實果真如她所說,她隻是一個野生動物保護者?、
可又有許多的證據表明,她不是國內那個綠色組織成員。
因為,我尚沒見過哪個綠色組織成員吃烤蛇肉能吃的那麽開心,那麽痛快!
這女人,就是部x檔案啊!
我呲牙咧嘴,故作凶悍地想了下!
完事兒我走到牆上二叔的筆跡前,我凝視些許,我兩手扳著尼泊爾彎刀,用盡力氣,勁透刀鋒,在岩石牆壁,刻下一行字。
“季柏達到此一遊!”(此行為極度不好,嚴禁模仿。)
我歪頭看了下,感覺自已的刻功還是差火候兒,這字兒,弄上去,頗有些暴走風!
算了,管他呢,刻上就行啊。
我不知道季家好幾代人來到大西南的這麽個蠻荒野地幹什麽。
但隱隱中的本能,以及我做為季家人,我內心深處冥冥中的那份感知告訴我,他們一定是在守護著什麽。
當然,不可能是祖墳,季家之前曆經戰亂,早不知祖墳哪兒去了,湘西那一支,也就是我那一支的祖先,都把自個兒葬在季家村十五裏遠的一個風水寶地。
估計我gameover,也得埋那兒,那塊地真不錯!(想知道在哪兒?不能說,萬一讓倒鬥兒的知道,就麻煩大了。吼吼!)
我凝視牆上的字,然後我發現,除了二叔,還有爺爺,以及爺爺的老爸,爺爺老爸的老爸……
然後,我得出一個規律。但凡,接受了季家正統傳承的人,都曾來到過這裏。
ok!這是一條重要發現,我得拷貝到大腦硬盤裏存上。
掃描,複製,ps,粘貼,存盤。搞定,收工!(光線略差,得ps一下。)
我在臉上掛著笑意,正想要回頭。
突然,我感覺身後,嗖……就遁進來一股子冷風。
我身上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爆起,我攥緊了手裏的大彎刀。我舌頂上顎,體內急速增加的腎上腺素迫使我分泌大量的唾液。
我吞了下口水,我揮刀,猛轉身,回旋,斬!
嗖!
刀鋒切開晨霧。
爆閃的刀光中,我看到了一張美麗的臉。
我緊急收刀。
與此同時,那張臉的主人,突然一矮腰,避開刀鋒。
0.1秒後,她出現在我懷裏。
0.01秒後,她站直,挺胸一撞。
砰!
我被一擊勁道十足的乳撞,撞到了牆壁上。
我撲拉下後背,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下次你再出現時,能不能有點聲音啊,你看,我都差點傷到你。”
小茹意味深長地一笑:“你這人警惕性滿高嘛。”
我咧嘴笑說:“這不是在深山老林嘛,我得時時防備,萬一來了什麽野獸,野人啥地,那可怎麽辦呐。”
小茹撲哧一樂:“哦時時防備,昨晚睡的比死豬還要死的某人,也在睡夢裏防備嗎?”
我黑臉不說話了。
我耷拉腦袋,一低頭,突然就看到小茹手裏拎了兩隻又圓,又肥,模樣兒介於老鼠和兔子之間的黃毛大耗子。
我奇怪,就問她:“哎,這什麽玩意兒啊。”
小茹提起來說:“西南特產,喜瑪拉雅旱獺,草地的破壞者,不過,肉很肥,營養價值極高,今天,我們就拿它當幹糧了。”
我驚了下說:“哎喲,這玩意兒,我知道,渾身是寶,都是藥材啊,你……你是怎麽捕捉到的。”
小茹很自然:“野外工作者嘛,這些都是基本技能。”
ok!這理由很充份,非常的充份!
這時,小茹又說:“把你那柄小點的刀借我,我得收拾一下。”
我翻大包兒,找出彎蓮,遞給了小茹。
接過刀,她拎了一隻旱獺到門口不遠的空地上,麻利地剝皮切肉……
我抱臂站在齋公房門口凝視小茹動作。
我愈發不相信她是野生動物保護者,如果說她是女屠夫,嗯,我倒有幾份相信。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不大一會兒功夫,兩隻旱獺讓她收拾的幹幹淨淨。然後,又拿了幾根竹棍,串好了。
我又出去在四周轉了兩圈兒,抱點幹柴回來。
架上火堆,烤旱獺。
期間,我們誰都沒說話,一人一隻,小心烤著,生怕烤糊巴了。
快烤好的時候,小茹說了一句:“哎,我想起來了。”然後,她起身,在大背包裏拿出一小袋的精鹽。
有鹽?居然會有鹽?
是的,在野外,鹽非常稀少,物以稀為貴嘛,這一袋子鹽,尤顯珍貴。
小茹說:“戶外生存,水什麽的可以不帶,鹽必須要有。哦,快好了,我們把肉切下來,撒點鹽,稍微拌一下,就留做今天一天的口糧吧。”
麻利地剔肉,拌鹽,期間,我小嚐一口,味道那是相當的讚啊。
淡淡的土腥味,混合肉香,鮮味,嗯,別有一番原始的感覺。
收拾好食物,我們把它分裝兩個大塑料袋子裏,一人一個,放在背包中,充當我們一天的口糧。
完事兒,我和小茹就著骨架子,又稍微烤了下,對付了一口早飯。
吃過飯後又口渴,我又在小茹的帶領下,到林子裏,找葉子大的樹,然後,喝葉子裏麵的水。
小茹喝過水後,對我說:“我們今天得快點走,爭取天黑前能找到獨龍族的寨子,不然我們就要露宿森林了。”
我點頭,拿大彎刀在前開路,小茹又展開地圖,說了路線。
我們前進!
我們走了足足一整天。
具體多少裏山路已經不知道了……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來到地圖上標的一個叫矮風窩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天然的大石凹(就是懸崖下邊,突然凹進去的一個很大的空洞。)
我們剛到矮風窩,天就陰了,然後嘩嘩的大雨就下起來嘍。
我和小茹躲進山凹裏。
她坐在石頭,脫了鞋子,揉了揉腳,又穿上鞋子,看了看腿上的傷。
我過去,替她檢查一下。
傷口愈合不錯,快結痂了。
我拿過大背包,正要給傷口附近再做個消毒處理。
突然,小茹拿手輕輕推了下我,然後小聲說:“你聽……”
我一怔,停了手裏動作,側耳傾聽。
外麵全是嘩嘩的大雨聲,然而,就在雨聲中間,突然出現一個好似什麽東西晃動樹枝的聲響。
難道是什麽動物?
小茹這時遞給我一個眼色。
我果斷把大彎刀抄在手,然後又將彎蓮遞給她。
這時,聲響越來越近,到了近處,已經是腳步音了。
我和小茹慢慢向前,靠近,走著。
就在這時,兩個人類,赫然出現在麵前。
這兩人,其中一個的個子極高,長的蠻帥,有點歐羅巴人種的範兒。隻是身材極其魁梧,身高達190以上,肩寬,背闊,腿粗。
這樣的體格,再加一身的迷彩叢林裝,一眼望去,很容易讓人聯想起森林的野戰軍人。
跟在大高個身邊的是個眼鏡青年,瞧模樣兒,二十出頭,個子在160左右很瘦,很瘦。臉色蒼白難看,瞧樣子,弱不禁風的多走兩步都有可能跌倒。
大高個,小眼鏡。
兩人一個迷彩服,一個衝鋒衣,突然就出現在我們麵前,跟我和小茹遇了個頂頭碰!
我們四人全愣了。
稍許。
我笑了笑說:“躲雨啊。”
“嗯,躲雨。”大高個普通話生硬,架起小眼鏡,徑直走進石凹,找了個地方撲通坐下。
我和小茹麵麵相覷。
小茹小聲用唇語說:“見機行事。”
我點頭,突然,我怔了下,因為我看到,遠處雨中,又有三道身影,急速朝這裏奔來。
好嘛!這下,熱鬧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