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驢友們的模糊消息

????雨中三人奔跑的速度有快有慢。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山凹處,其中兩人最先進來,另外一個,緊跟了兩步,撲通一下,又摔倒在地麵。

那兩人,扭頭,又拉著這人,一齊躲進了山凹。

這一次,我終於看見,來的是三個女孩兒。

這三女孩兒著裝都不同,一個是標準戶外的小獵裝,瞅著還挺漂亮。另外,兩女孩兒,一水兒的衝鋒衣。

這三人,一搭眼就是兩夥人。

兩個穿衝鋒衣的女孩兒是一起的,另外一個獵裝妹,則是單獨行事。

衝鋒衣女孩兒一進到洞中。

小眼鏡唰的一下就扶著牆壁站起,吃驚地說:“張曼,陸桐桐。”

兩女孩兒一愣,旋即,哇哇大哭起來:“陳勇,陳勇……”

好嘛,這仨人,就跟失散多年的親人似的,踉蹌著擁抱到一起,哇哇地抱頭痛哭。

ok,這回形勢非常明了。

陳勇、張曼、陸桐桐,就是失蹤的九個驢友兒中的三位。

至於這位獵裝女。

我走過去,微笑問:“請問你是。”

獵裝女很自然地笑說:“我叫藍月,藍天的藍,月亮的月,我是醫生。”

好嘛,醫生不用多說,參加考核的人。

我扭頭,看了下小茹。

忽然,我發現小茹臉上表情很古怪。

怎麽說呢,就是一種強裝的鎮定!

而隱在鎮定中,還夾帶著一絲的怒火!

怒氣值這麽高?難道我們的醫生同誌,惹到這位小茹同學了?

我在心裏掠過一絲的疑問,但沒表露……

藍月大大方方地問我:“你們是醫生?”

我笑了下說:“是的,醫生,這位……呃,跟我一起,都是醫生。”

小茹沒說什麽,自然走上去,伸手說:“藍月,你好,我叫小茹。”

藍月:“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

隻見那一身迷彩裝的大高個兒,挪著步子,走到我們近處,伸出滿是筋肉的大爪子,用生硬的普通話說:“吾蘭,醫生。”

好嘛,都是醫生,大家團聚在一起了。九個進入山中的小驢友兒也找到三個了,我感覺很開心!(其實,心裏頭,一片疑雲。)

外邊的大雨還在下,山凹有些冷。

我和吾蘭就在山凹裏找了些幹樹枝,幹草什麽的,生了一堆火。

接著,大家圍坐火邊。

我對陳勇說:“你們,怎麽跑這麽遠?還有其它人呢?”

陳勇摟緊手臂,打著小哆嗦說:“我……我們有四人,掉進一個大石縫裏了。然後,我們五人就在原地守著,其餘人,返回找人幫忙。”

我聽了心中一動:“你知道那個大石縫在哪兒嗎?”

陳勇拖著哭腔:“不……不知道,我……我們就是沿著駝峰航線的路,一直走,也不知走出去多遠,原本是打算到地圖上標的一個寨子裏休息。可沒想到,我們走岔路了,找不到寨子。我們,就連夜往正確的方向走。可後來,又看到少了四個同伴。我們回去找,發現,他們掉到一個奇怪的地方裏了。”

這時,陳勇情緒有些冷靜,他繼續說:“當時是晚上,天很黑,森林裏還起了霧,我們怕四個同伴在下邊有什麽危險,於是決定讓其餘八個人回去找人求救。留下我們五人在原地守候。可我們一直等,等到最後,也沒有救援的人來。”

小茹淡淡說:“天那麽黑,又是一個地勢比較奇特的石縫,他們就算是回去,也不能準確地把人領到那個位置。”

陳勇:“是的,當時我們腦子太亂了,根本沒想到這個問題。”、

我這時問:“那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陳勇忽然低頭不說話。

而名叫陸桐桐的女孩兒則抽泣著說:“我……我們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他們……他們在那個石縫裏消失了!”

“啊……”我心裏一動,消失了?居然還有消失這種事?

另外一個叫張曼的女孩兒雙手捂臉,小聲抽泣說:“本來,還有聲音,可就在前天,我們向下邊喊話。結果,結果一點回音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遇到危險,還是怎麽樣了。總之,我們很害怕,就……就開始往回走了。”

我問:“你們五個人,另外兩個呢?”

陳勇茫然搖了搖頭:“走散了,半路,我們遇到一隻喜瑪拉雅熊,然後,我們分開跑,就……走散了。”

我歎了口氣說:“那你們還能找到返回那個石縫的路嗎?”

我問了話,然後看到三人,一齊,木然,搖了搖頭。

唉,這個結果,跟我預料的一樣。

這時,我對藍月說:“她倆的身體怎麽樣?”

藍月:“身體狀況還行,隻有幾處磕碰傷,我已經簡單處理,另外就是很久沒進食,身體虛弱。”

沒吃東西是吧,那好辦!我翻出大背包,接著,小茹也從包裏把早上烤的旱獺肉拿出來。

噴香的旱獺肉瞬間就吸引了三人目光。

轉眼,三人手也顧不上洗,直接打開袋子,大口地吃起來。

我笑說:“慢點兒,別噎著。”

這會兒,吾蘭解下身上的背的軍綠色大包兒,從裏麵拿出幾瓶礦泉水,給我們每人分了一瓶。

“隻有這麽多了,大家省得點喝吧。”吾蘭說完,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破舊的不能再破的地圖,仔細地研究起來。

我好奇,就過去問:“吾蘭,這地圖是幹什麽的?”

“哦,抗日戰爭,騰衝戰役的工事圖紙。”吾蘭一本正經地說。

騰衝戰役,那不是發生在這片山域的那場戰爭嗎?記得有部電視劇叫什麽我的團長我的團的,講的就是發生在這裏的故事。

我好心問:“吾蘭,你這圖紙擱哪兒搞到的呀。”

吾蘭笑了下:“我是骨灰軍迷,這個圖紙是我花了五千淘到手的。”

我伸手打了他肩膀一下:“你呀,這體格,當軍人,太綽綽有餘了。”

吾蘭:“是想做軍人,可是父親不同意,讓我學醫術,在天山那裏給牧民們治病。”

說到這兒,吾蘭笑了下:“我要是有個哥哥或弟弟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做軍人了。”

我打趣:“理想豐滿,但現實,太骨感啦!”

吾蘭聽了,哈哈大笑。

小山凹內之前的冰冷氣氛,很快就緩解下來。

我留意了下。

發現,藍月笑的最開心。反之,小茹臉上憂色重重。至於那三小驢友兒,他們臉上寫滿了無盡愧疚。

是啊,把同伴丟棄,自個兒,遁了。

這事兒,不光彩!

雨仍在下,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估計我們暫時離不開這裏了。

吾蘭給撿來的小驢友兒檢查了下身體,看看沒什麽大礙,就拿著那張價值五千塊錢的古老作戰地圖,仔細地研究揣摸。

藍月正在很細心地在幫張曼,陸桐桐檢查身體。三人特意背著我們男的,時不時還傳出一陣笑聲。

氣氛和諧呀。

可偏偏小茹,一臉憂鬱地望著外麵的雨幕。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說:“還在擔心你老公?”

小茹搖頭笑了下,忽然,她低頭,用唇語小聲說:“小心藍月。”

藍月?

藍月怎麽了?人家藍月不比你正常啊?你出場的時候,簡直古怪離奇到極致。並且,你還滿口謊話,要說不正常也是你!

當然,我隻是在心裏說了說,表麵,我還是點了下頭。

另外,在內心深處,說實話的,除了吾蘭,我誰都不信。因為,我能看到,吾蘭的眼神,非常,非常的純淨和坦率,心裏沒有一絲多餘的想法兒!

反倒這個藍月和小茹!

一個個,都是修煉成精的大妖蛾子!

小茹望著雨,手裏忽然拿了一個氣壓表,一邊看,一邊焦急地說:“這雨,怎麽還不停呢?氣壓這麽低,唉……”

我笑了下:“陰雲天氣,氣壓低很正常好吧。”

小茹搖了搖頭……

我大咧咧地坐在山凹前,一邊喝著水,一邊拿大彎刀削我的精品竹拐杖!

這時,我見吾蘭又走出山凹,不顧滿天雨水,仰頭四下看著,末了又說:“好像,好像啊。”

“像什麽啊。”我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突然,吾蘭沒回答,而是低頭去盯草叢。

接著,他飛速地探手,猛地一抓。

好嘛,一條蜿蜒盤纏的黑蛇就被他抓到了手中。

吾蘭手裏拿著蛇,跑進山凹,打量著說:“好怪,這蛇的頭,怎麽是白色的。”

小茹一聽這話,大驚失色,張口叫:“快放了它,那是高山特有的白頭蛇,毒性非常大。”

吾蘭咧嘴一笑:“蛇嘛。沒事,我經常抓。”

“啊……蛇!”

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

接著,我看到張曼一臉驚慌地往山凹後邊退。

我心中一動,果斷跑過去,低頭一看,好嘛,山凹裏不知何時,竟然多出兩條白頭蛇,正在地上互相扭曲,纏繞打滾兒,呃……xxoo呢!

蛇嘛,xxoo,很正常。

可是……

當我再次把目光投到山凹外時,我呆住了。

草叢裏,石縫間,你大爺呀!全是密密麻麻的白頭蛇。

吾蘭這時把手裏蛇也扔掉了,手中多了一個折疊兵工鏟,一臉警惕地看著外麵。

小茹則焦急地說:“我就說不好,這個月份正是白頭蛇**的季節,山上海拔高,氣溫偏冷,它們一般不在山上產卵,多數會跑到山下。今天,下大雨,氣壓這麽低,而它們的習性就是喜歡高海拔低氣壓的氣候,所以,它們會大規模的群集出現到這裏來**!”

好吧,我知道,我就要目睹一場盛況空前的蛇類群x了。

吾蘭這時,一揮兵工鏟,伸手就要去砍一對纏在一起的白頭蛇。

小茹大叫:“別打它們,你要打死了,容易激發它們的攻擊性。”

可不打怎麽呢?

這個地方,這麽潮濕,溫暖,避雨,不僅是人類休息的好場所,也是蛇類xxoo的好地方。、

我們,總不能呆呆立在這兒,瞅著它們大行**吧。

這時,吾蘭突然一拍腦袋,好像想到了什麽,然後,轉身,拿兵工鏟不停地去挖山凹後邊牆上的土。

他挖一個地方瞅兩眼,又罷手,然後又挖。

就這麽,來回折騰了十幾個地方。

突然,吾蘭好像發瘋似的,揮了兵工鏟一通的神挖。

然後,我眼睜睜看著,牆上出現了一個僅人貓腰鑽進去的大洞!

吾蘭興奮:“快,這是以前打仗時,留下的工事,我們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