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人工設計的病毒
老範依舊是筆‘挺’的白襯衣,西裝‘褲’,一個公文包,一副看似近視實則為平光的金絲眼鏡。
標準中年職場男打扮。
看外表,誰也不知道這貨居然有個道士身份,同樣也不會知道,這貨居然是個道醫。
我迎上去,到了近處。
老範笑著上下打量我說:“香港不錯嘛,那一票幹的非常漂亮,很多老前輩都對你讚賞有加呀。”
我笑了下,現在的我,真無心去聽那些褒獎之詞。
幹正事兒要緊。
我簡單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下,又拿出洪保利的血樣遞給老範說:“大先生這一手玩的高,一下子就給我綁架到因果,道德,良心和醫德的層次上。現在,全部希望就寄托在這個血樣上了,然後看有沒有辦法,抑製,克製住這個病毒吧。”
老範接過血樣,沉思,複又抬頭看我說:“大先生這個人非常不簡單,他的本事,尚且在你我之上啊。唉,隻是這人太過偏執,思想有些極端,所以才走了這樣一條路。我分析啊,他不會輕易讓我們把這個病毒幹掉。”
我想了下說:“不管怎樣,先試試吧。”
三個小時後,老範兒開車帶我來到郊區他朋友的生物製品公司內。
進去,打過招呼,老範兒領我到了實驗室,然後把血樣‘交’給對方。
我和老範兒坐在沙發上,等候結果。
期間,我笑著問老範:“道醫考核的終試,怎麽一直沒消息?我是不是給淘汰出局了?”
老範:“哪有,隻是這個東西需要反複的觀察,確認,保證無誤,然後再‘精’心安排考核內容,這都需要一定的時間,你慢慢等就行了。”
我點下頭。
老範說:“車明這人怎麽樣?”
我笑回:“你呀,真是什麽都騙不到你,香港那邊一搞定,你就知道了。”
老範兒說:“真正的道醫有屬於自已的聯係方法,另外,道醫做事,向來都是做事不留痕跡。你呀,火候還是淺了些呀。”
我知道老範對我有責怪的意思,不為別的,單就香港這件事而言,我表麵做的很漂亮。但其實,其手法兒在道醫前輩手中看來非常的幼稚。
真正的高手是什麽?
就是,把事兒做了,解決了之後,當事人永遠都不會想到,猜到,推算到是你幹的!
我的手法兒,與真正道醫前輩相比,還是嫩了許多,許多呀。
而道醫前輩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有一條古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個說多了,不免會涉及到一些敏感的政治、宗教類的東西,這個就不多提了。
一個小時後,血樣的檢測結果出來了。
我和老範跟他的朋友在一起談了足足兩個鍾頭,一直到太陽落山,夜幕降臨這才作罷。
結果,如老範兒推測。
這是個作用於人體神經係統的病毒。
它在侵入人體後,會首先侵犯免疫係統,接著,進一步作用到神經底層組織,其最終的後果就是,病人在劇痛中,因大麵積,全身範圍的神經感染而死去。
另外,病毒的傳播媒介為血液。
這同樣也就排除了,那壇子什麽千年酒的毒‘性’可能了。
千年酒隻是大先生對洪保利品‘性’的一種觀察,本身沒有任何‘陰’謀而言。在充份了解到這人的‘性’格後,他再進一步選擇下手,將病毒活體,注入到洪保利的體內。
這個時候,你就無法再找到任何與大先生有關的蛛絲馬跡了。
因為,如果他這樣的人親自出手,就算如李昌鈺般強大的華人神探也斷然無法查找到所謂的證據。
接下來,洪保利感染,回京。
大先生再與妖人‘精’空聯係,一個完整的,針對我的局,就已經全麵布下!
我這時接過老範朋友繪製的病毒圖譜,我凝視……
些許,我對老範的朋友說:“照這個速度,病人離全麵的神經感染,還有多久?”
對方推了下眼鏡說:“根據血液樣本分析,最快,三十個小時,最慢,兩天四十八小時。”
四十八小時,我隻有四十八小時的時間了。
大先生把這個點拿捏的非常準確!
這時,老範收起血液樣本跟我說:“你先去醫院,我這邊,馬上開車去找太極醫道的兩位前輩,讓他們查閱下古籍資料,總之,我們多想辦法,爭取找到一個有效的手段介入進去。”
我點頭,跟老範兒和他的朋友握手,隨之我們離開生物公司,驅車返回市區。
我沒有去醫院,而是先返回會所,取了爺爺筆記,接著又獨自打車去了醫院。一到醫院,‘女’王先迎上來說:“老夫人情況已趨於穩定,雖然不可能消滅癌細胞,但延續生命,絕對沒問題。”
我笑了笑說:辛苦你們了。“
‘女’王無所謂:“多大點事兒,哦,小柔和仙兒都在ICU裏麵守著呢,我正要給她們買點吃的去。“
我說:“嗯,‘弄’點好吃的,別老拿快餐對付。哦還有,明天,你跟半仙兒聯係下,讓他過來,找上局裏的領導,再加上醫院這邊的人,讓半仙張羅個局,一起吃個飯吧。”
‘女’王盯著我說:“聰明,會辦事。”
我笑說:“咱這都是沾了任玲爺爺的光兒,這光兒不能老沾起來沒完沒了,咱自個兒得好好經營這個關係,知道嗎?”
‘女’王:“明白。”
說完,‘女’王忽然關切看了看我說:“老季,你怎麽了?看上去好像有很重心事?”
我歎口氣說:“這次,我是一腳踢到一塊硬石頭上了。我預感呐,洪保利的病要想好,隻有兩條路,一是我跟大先生求饒,二是我豁出來,舍點什麽出來。”
‘女’王目光忽地一柔,一伸手,抓了我的大手,不無關心地細聲說:“柏達,你別拚的太狠了,多想著點自個兒……”
我笑了笑,抓了‘女’王手,輕輕摩挲:“人呐!尤其是男人!該豁出去一切的時候,就得豁出去,特別是自身,這百多十斤的臭皮囊,在關鍵時候,真得拿出佛祖舍身割‘肉’喂虎的勇氣!明白嗎?”
‘女’王頓了下,頭低的厲害。
突然,她猛地一張臂,給我緊緊摟在了懷裏。
她的手臂非常有力,就仿佛要把我死死捆進她心腹一般,久久地捆著,一分一毫也不肯放鬆。
久久……
我被勒的快喘上來氣的時候,‘女’王這才鬆手。
我咧嘴笑說:“我的‘女’王大人喲,你這是要勒死微臣嗎?”
‘女’王探過頭,將下巴貼在我肩上,柔聲說著:“我不管那個大先生有多大,如果他讓你受一點的傷害,我李一卓對天發誓,我不一刀刀碎了他!我誓不姓李!”
說了這話,一卓猛地一推我,轉身,走了。
我望著‘女’王背影,我心在笑:“大先生啊大先生,你跟我鬥不要緊,但你怎麽惹到‘女’王了。惹了她,你可真的要倒大黴嘍。”
我坐在洪保利ICU對麵的長條椅上,拿過爺爺的筆記,開始仔細翻閱。
讀了幾頁,我忽然發現一個爺爺親筆寫下的一個記載。
這是一段有關邪道術法的記錄。講的是,在宋代,道風盛行的時候,雲南曾有人拿活人來做‘藥’奴。
‘藥’奴是什麽,意思是講,把偷來的嬰兒帶回來,然後讓五毒蟲,就是蜈蚣,毒蛇,蠍子之類的東西咬嬰兒,如果這個嬰兒不死,就慢慢養大,其間再不斷地提高毒蟲的等級,等什麽時候這個小孩兒百毒不侵了,這個小孩子就是邪醫手中的‘藥’奴。
那取什麽為‘藥’呢,答案很恐怖,就是鮮血,皮‘肉’為‘藥’。
爺爺說這個術法雖然慘絕人寰,但卻是曆史上很早的,應用人體培養免疫基因的一種方法。
我讀了這篇文字,心裏似有所悟。
就在這時,突然手機響了,一看是雪娥子打來的。
我接通。
“姓季的,血液樣本我分析了,病毒很厲害。這東西,我可以用人格擔保,絕對是實驗室產品,因為自然界不可能設計出符合人類思維習慣的病毒活體。“
我笑說:“那你有辦法解決嗎?怎麽幹掉這個病毒?“
雪娥子:“解決方法……嗯,我正在小白鼠身上做實驗,哎,今晚是睡不了了,明早吧,我給你結果。“
“OK,我靜候佳音。“
雪娥子頓了下:“呃,你又耍流氓了……“
我笑了:“美‘女’,你需要男人了。”
雪娥子咬牙:“你等著,等這一票活兒幹完,我非給你基因改了不成!”
我想了下笑說:“那就把我那個基因,改的跟蛇一樣吧。”
雪娥子:“你做夢吧,我給你改猴子,一次三到五秒,一天三十到五十次,我,我讓你爽死行了吧。”
我哈哈大笑:“行,行!等著,等你給我改。”
我跟雪娥子在電話裏嬉笑一陣,最終才撂了電話。
不一會兒,‘女’王買吃的回來了,我跟她還有小仙兒,小柔對付吃一口。剛吃完,洪家兄弟又來了,說是在外麵訂了酒席,我們都說吃過,婉拒了。
晚上,我住在洪家兄弟在醫院附近安排的一家酒店裏。
早起的時候,老範兒先給我來了一個電話。
“小季呀,我跟兩位前輩聊了聊,這個,搞不好,還得走免疫抗體這條路啊。普通中醫‘藥’,很難搞定這個病毒,因為這東西,說句實在話,是人工設計出來的玩意兒。如果,給足夠時間也行,最多一個月,我們也能找到相應的解決方案。但時間太緊了,隻有不到兩天……”
我想了下問:“如果要走免疫抗體這條路,我們需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