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我們都是普通中醫大夫

我大聲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準備過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日子嗎?”

周醫生笑了:“哎,某些人真是懂得少。心病,不單純靠‘藥’物和後段來治愈,有時候,大自然,就是最好的‘藥’。”

我一怔:“你們在哪兒?”

周醫生:“我們在拉薩。”

我笑了:“你去那裏幹什麽?”

周醫生:“拉薩是我們此行的起點,終點在那個被蓮‘花’包圍的地方。”

我喃喃:“墨脫……?”

周醫生笑了:“祝我們順利吧!再見……”

我還想再說什麽,可周醫生已經撂了電話。

有位哲人說過,世界上有種最完美的醫治心靈創傷的辦法,那就是給自已安排一次旅行。

錢多的可以去國外,去更遙遠的地方。錢少的,可以在附近家‘門’口轉轉。總之,一場旅行下來,當你重歸舊有的生活圈子時,你會發現,你已經改變。

周醫生選擇的方法是對的。

或許,隻有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再安排一場刻骨銘心的旅行,才能徹底醫治好李雪心靈上的創傷。

我期待那一天,盡早到來。

我思忖、玩味、目光終又熾熱如火,炯炯凝視半仙兒身後的某處空間。

半仙兒卻嚇壞了。

“呃,柏達弟,你幹啥子,用這眼神看我?”

我回過神兒:“準備行李,我們出發,去廣州!”

“呃,柏達弟,你這,讓我說什麽感謝的話呢,我……我再不出去走走,我真都快要憋死了。”半仙兒‘激’動且故作哽咽地回答。

我說:“半仙君,您就甭矯情了,快點收拾行李吧。”

半仙兒忽然咧嘴一笑:“不用,行李,我已備好,一個小箱子,就在‘門’口放著呢。”

我嘞了個去,這半仙兒,他是有多想出去走走啊。

我上樓收拾東西,別的沒拿,隻拿了五爺的鈴鐺和那套鎖魂釘。

不知為什麽,我感覺,這兩個物件,或許會陪伴我一生。是我一生中不可缺少的重要行醫工具。

下樓跟半仙兒會和。

剛好宇鈴霖和葉暄來會所,我簡單跟她們‘交’待一番。尤其是樓上那隻小妖蛾,一定要嚴格管理,絕不允許她穿著小睡衣,在會所裏跑來跑去。

宇鈴霖咬牙笑說沒問題,那隻小妖蛾要是不聽話,就給她關在籠子裏,讓她出不來。

我和半仙兒到達機場,剛好有直飛廣州的機票。

購買到手,坐上,飛之。

嗖!大灰機起灰,大灰機降落。

南粵大地的空氣是悶熱的,一下飛機就感覺到一股子‘潮’呼呼,熱騰騰的氣,直竄鼻孔。

出了白雲機場,我和半仙兒在路上打車。

叫了輛出租,坐進去,拿出主辦方給我們發的帖子,看上麵標注我們此行落腳的酒店是白天鵝。

司機把我們帶到酒店‘門’口。

下車,我站在酒店‘門’口四周眺望,感覺景致真的非常讚。

這座酒店,位於珠江邊的一個島上,隔岸相望廣州的芳村區。

酒店環境很讚,看來主辦方不是什麽窮酸之輩。

進酒店,到大堂前台。

“先生,請問您是入住還是預約訂餐。”前台小妹‘操’一口流利普通話。

我微笑:“入住,那什麽,這兒有個會,叫綠‘色’生命醫學會議,我是來參加會議的,請問……”

小妹一臉‘迷’糊地說:“沒有啊,沒有什麽會呀。”

半仙急了:“怎麽可能會沒有,你再仔細看看……”

小妹低頭忙活。

我卻拿出那個什麽組織的邀請函,找到上麵聯係人秦小姐的手機號,我直接打了過去。

2秒後。

我身邊兒一妹子的手機叫喚了。

我扭頭。

目樂所及,一位身高172、身穿白‘色’半袖小T恤,下身銀灰套裝過膝裙,足踏魚嘴高跟鞋的漂亮妹子正目光含笑地看著我。

我一怔。

對方開口:“你好,請問你是來參加綠‘色’生命醫學會議的醫生嗎?”

我頓了下:“是……啊,那您是?”

“我秦思月,是負責接待你們的會議秘書,請問你是……”

“季柏達。”

“噢,季醫生啊,久仰,久仰。”秦思月熱情伸出她的小粉爪。

我伸爪跟她輕輕一握,心裏卻湧出一團的疑‘惑’。

這貨搞什麽明堂?地下黨接頭嗎?有必要‘弄’這麽複雜嗎?

“這位是……?”秦思月跟我問完,又問半仙。

我擋住半仙兒身體我對秦思月說:“姓劉,劉助理,我的‘私’人助理。”

“劉先生你好。”

“你好,你好。”半仙兒賊兮兮地伸出了他的手。

秦思月笑過,打過招呼,然後對我們說:“客房已經訂好了,請二位,拿房卡,到樓上,入住便可。”

說了話,妹子遞我一張房卡。

我看了下房間號,我又看妹子,我小聲問:“怎麽,你們不在這‘門’口立個牌子什麽的嗎?”

妹子笑了:“這次會議由於參加的人都是‘精’英,為了保護大家隱‘私’,所以,我們就沒有立什麽標識,而是換由我,在大堂接待大家。”

說的天衣無縫,卻不免顯得牽強。

我心裏存了念,會心笑過,一拉半仙兒胳膊,我倆直奔電梯。

進去。

半仙兒壓低聲音說:“這妹子,一身妖氣彌漫,看上去就不像什麽好人家的‘女’子。這會議,多半有古怪。”

我嘿嘿笑回:“半仙兒啊,你長進了。”

半仙兒得意:“還能老是那副樣子噻,本仙長,可是得了真傳一!”

我聽罷沒跟半仙兒貧,而是在心裏品味這件事兒。然後,我感覺,這次所謂的什麽會議,有可能根本就是個幌子。

給我,請到這兒來,他們另有居心!

叮!

電梯‘門’開了。

出電梯,找到房間,我正要進去。

突然,我下意識扭頭,然後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正站在隔壁的房‘門’前拿‘門’卡開‘門’。

他……

他不是香港南海‘藥’王的弟子關大哥嗎?

關大哥什麽時候,到廣州了?

心中疑‘惑’一閃即逝。

隨之,關大哥開‘門’進房。

這時,半仙兒也開了房‘門’,我沒停步,徑直走進了房間。

房間是標準的雙人間,沒什麽太出眾的特點,當然也沒有缺點。

我和半仙兒基本不累。

趁著空閑,我讓半仙兒起一卦。

半仙用的是掌中卦,掐時辰起卦的法子。

他掐手指頭一陣忙活,忖了些許,忽然抬頭驚叫:“哎喲,柏達弟,這是個奇卦呀。”

我黑臉問:“奇卦是什麽意思?”

半仙咧嘴:“就是會遇到,超出你想像,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不語,思忖。

半仙兒又說:“哎,柏達,你這人,也不知怎地了,每次我跟你在一起,但凡起卦推算,都是這麽個奇卦。這種卦象,超脫人間萬象,是詭奇難辨的意思。你呀你……當真奇人也!”

歎了一句,半仙兒轉身去開電視。

我心裏卻明鏡,這個,搞不好,又是一局。而布局之人,非敵即友!

整整一下午,我跟半仙沒什麽事兒,就坐在‘床’上看一個香港電影台放的SB電影公司的早期武俠片。

晚四時,秦小姐來電話了。

“季先生,休息的可好?”

我:“好,非常好。”

“那我們十分鍾後,在樓下大堂見?”

“好的,沒問題。”

我跟半仙兒簡單收拾下,背了包,下樓,在大堂果然見到了秦小姐,以及……關大哥、除外,還有四個陌生男‘女’。

大家彼此坐的很散。

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夥人。

關大哥見了我,仿似不認識般,沒跟我打招呼。

我心裏有數,也沒跟關大哥言語,就這麽由著秦小姐,帶著我們,來到酒店外。

外麵,停了三輛商務車。

依次坐上去。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江邊的一個碼頭上了艘觀光船。

船上有餐廳,我們到了地方一看,早有一桌做好的江鮮海味,南粵美食擺在那裏了。

秦小姐領我們到了地方,微微一笑說:“大家請慢用,我去去就來。”

說了話,秦小姐,擰身走了。

我們七個人,坐在一張桌子旁,開始大眼瞪小眼兒。

關大哥麵部表情始終是微笑不語的狀態。

另外四位。

可以看出是兩夥人。

其中一夥,是個長了大鷹鉤鼻子的中年人,領了一個三十餘歲的中青年。另外則是一位五十多歲儀態端莊的‘女’人,領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

這,就是會議的全部團隊嗎?

這就是綠‘色’生命醫學組織的全部成員嗎?

比較坑啊!

我感慨一句,正要動手吃東西。

忽然鷹鉤鼻說話了:“幾位想必都是醫道中的高人吧。我就先自我介紹了,鄙人,鍾少陵!家傳的中醫把式,祖居浙江,身有幾分微末小技。今後,望幾位,多多提攜。噢,這位是在下的侄兒,鍾濤。小後生,沒什麽手段,跟著我學手藝而已。”

關大哥笑了:“關越,在香港開‘藥’鋪,賣些尋常煲湯的‘藥’材。”

中年‘婦’人也笑了:“孔鈴,會點中醫,給人紮紮針,放血,排毒。”

我聽罷,也笑了:“季,季柏達,在X京,開個小診所,調些養生的方子,賺兩個糊口錢。”

“哎喲,這大家湊到一起不容易啊。來來,我就借‘花’獻佛,先敬幾位一杯酒了。”說了話,鍾少陵很是熱情地端起一瓶酒,很是熟練地擰開白酒的蓋子,接著一手拿酒瓶隨意四處揚了揚!

請注意這個動作。

正常給人倒酒,沒有用揚這個動作的。

可是他用了。

並且,他揚了七下。

在場人中,每人麵前的小酒杯,就裝了滿滿的一杯酒水。

不多不少,滿滿一杯,再多一滴,酒就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