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能吃能喝能運動的病人

????這一手精妙的太極聽勁功夫,足以讓人看出鍾少陵非等閑之輩。但更讓人震撼的不是鍾少陵如魔術師般花哨的表演,而是在座每個人的態度。

大家非常自然,仿似那酒,就是按正常手法,倒進杯子裏一般,絲毫不為其所動。

孔鈴這時端杯說:“在下就多謝少陵大哥敬酒了,來,我們舉杯,幹了這杯,也不負今晚這珠江的諸般美景。”

精彩就在眾人舉杯,對碰的一刹那。

要知道,杯中酒,可都是滿的不能再滿的狀態。由於水的表麵張力,酒液還稍微有點溢出杯口。

就是這麽個狀態下。

碰了杯!

除了半仙兒,在座每個人杯裏的酒,居然都沒有灑出來。

我是運上了差不多渾身的節數,才把這關給挺過去。

這一手功夫,講究的就是一個‘滴水不漏’四個字。做到妙處,外人看在眼裏,不覺得怎樣,但內行人,卻是知道,這端杯飲酒四個字,可有大功夫在裏麵。

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啊。

我暗暗提醒自個兒,末了又看到,鍾少陵身邊的那個鍾濤,三十出頭,青壯年,按理說性情應該有所張揚才是。可這麽看,這個留了小圓頭,長著一副長臉的夥計,居然比他那個叔叔還要老持穩重。

另外,還有孔玲身邊的妹子。、

那妹子就跟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似的,五官姿色雖說普通,可架不住氣質逼人。那份氣質……看過觀音菩薩沒有,對,就那氣質,這女孩兒居然天生一副菩薩相。

敬了頭道酒。

眾人好像就沒有什麽要顯露本事的意圖了。

一個個,按正常吃飯程序走,開始品菜。又讚,這個白灼菜心,味道很正。那個黑椒牛腩口感很好,還有蒜香骨,做的也是外焦內嫩,香而不膩。

小吃了幾口。

又有服務員,端上一個大燉壇,聲名這是粵係菜式裏,規格極高的一道佛跳牆。

佛跳牆一菜,始於江浙,傳聞一人,用紹興酒壇子把不同的肉菜,放入其中,用小火慢燉。菜成,揭蓋,隔壁念經的佛子,禁不住**,丟了經書,跳牆來食。

故名,佛跳牆。

這一菜式,由江浙傳入廣東,做法又變,將尋常肉類換作鮑魚,瑤柱,扇貝……等珍美海鮮。

故此,廣式佛跳牆又以價格昂貴而著名於世。

菜是不錯,口感極是鮮香,吃了這東西,再吃別的菜,都覺得沒什麽口感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眾人酒足飯飽。又有服務員過來撤了滿桌飯菜,布上諸幹茶點,又奉上一壺香濃陳普洱,請我們品茶賞月。

廣東人癡迷普洱,這雲南大葉子茶,在這裏,因特殊的濕潤溫暖海洋性氣候,使茶葉本質產生發酵改化,從而在提高口感的同時,又多了一層養生的韻味。

故此,這普洱,在廣州,已經是一種地域性的茶文化象征了。

吃飯,喝酒,品茶。

全套下來,正主兒,該登場了吧。

果然,來了!

在品了兩道茶後,秦思月,領著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現身了。

中年人,看上去不大,估計四十六七左右。個子不高,眉宇五官,標準南粵漢子。

此漢子,氣度不凡。

隻是,那兩個鬢角為何變白了呢?我細心觀察,果然,在他眉間,鎖了一層深深的愁意。

這是給愁的啊!

硬生生把黑頭發,給愁成了白發呀。

中年人來到桌前,沒說話,先是抱拳,衝大家笑了下,末了又坐下身,示意秦思月換新茶。

不挨片刻,新茶換上,中年人給眾人每人滿了一杯。

複又坐。

張口:“在座都是中華大地,國醫道學上的高人!我,姓梅。祖上在海外做生意。改革開放,借了祖上的福德,我在這廣東,做了點小買賣。還行,生意一路坎坷,倒也賺了些許的錢……”

梅先生繼續講,他祖上,仰慕道學,崇敬的是以道養身,以儒行事,以佛修心的三教合一觀點。但因他這一代人與海外失散多年,是以上述東西,也是後期才漸漸通曉,並加以學習,應用。

話音一轉,梅先生又笑說:“這個綠色生命醫學研究協會,就是我創辦的,目地呢,旨在弘揚國學國粹,廣布道家流傳千年的養生健身文化。請諸位來,沒有別的意思,是想讓諸位,幫扶一下我。”

話說的滴水不露,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問題。

於是,眾人紛紛陪了笑,隻說梅先生太客氣了,弘揚醫學國粹,這是醫道中人該做的事兒,不必這麽客氣。

梅先生笑了下,又給眾人奉茶說:“這次請諸位來,弘揚醫道是其一,其二呢,犬子偶染了一種怪病,多方求醫無果,還有請,幾位到時給會一會診。”

看病嘛,醫道中人,治病救人是大事兒,這個,也沒什麽說的。

眾人表示可以。

梅先生大喜。

說了,明天會安排我們,前往探望他那生病的兒子。

飯吃到這兒,也就沒什麽事兒。

時候不早,船靠岸,我們下船,早有等候好的商務車,接著我們回酒店。

到了酒店,秦思月笑說諸位晚安,給我們送到電梯間就走了。

我們七人,乘一部電梯上樓

到樓層,回到各自房間。

我手機就響了。

當然,不是語音來電的動靜,是短信音。

拿起接過一看。關越來的一條未讀信息。

劃開。

一行字。

“此事十分複雜,在你我之前,已有十幾位醫道中人在這個梅先生手下失蹤,你若退,還來得及!”

半仙兒這時湊過腦袋,瞅了個信息,他一樂,張口要說什麽。我示意他別說話。

半仙會意。

我不動聲色回了條短信。

裏麵就兩字兒:“何解?”

十分鍾後,關大哥回短信了。

“目前不清楚,師父那邊隻說,這個梅先生,在尋找什麽,或是人,亦或是一種方法。但毫無例外,跟他接觸的人,都失去聯係了。”

我見此心說,難道這姓梅的是個變態?喜歡收集活人玩兒?

我想了下,回信息“見機行事!”

關大哥回:“小心為尊!”

“晚安。”

“晚安!”

收完了信息,我和半仙兒,衝過了涼,躺**死覺。

第二天早上。

我們在酒店用過早茶,秦思月就來接我們了。

又是三輛商務車,但這次,去的不是市區,而郊外。

方向……

大概是過了江底隧道,直去芳村,然後從芳村那邊,前往南海……

南海是個城市,不是南海藥王的那個南海。

我們沒去南海市,而是去的郊區,接著又到了一個別墅。

車剛到門口,我和半仙兒下車,就看到院子裏有個人,正在一個自建的單杆上,玩體能。

他做的是引體向上。

但是……

他玩的是單手,不過,單手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單手引體向上,是引到小腹那裏,然後再下來,再向上。

你妹兒啊!這貨開掛了嗎?這逆天啊!

這還不算,人家做,不是像我們似的咬牙切齒,做一個兩個就到頭兒了。人家是輕鬆愉快,按一二一的拍子,閃電做!

做完了左手,又換右手……

我和半仙兒,真的驚呆了。

這人,簡直是神一樣的存在啊!忒強大,忒逆天了。

不一會兒,不光是我,我看到,我們身邊兒這一群子高人,全都驚呆了。

是的,我們那倆下子,頂多玩的就是一個巧字。

人家這是實打實的強悍啊。

秦思月下車,走在我們前頭,她看了眼院子裏玩單杠那位逆天人士,極其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說:“幾位,我們裏邊請吧。”

院子布置的非常好。

這個好,就是生活氣息濃,由於空間大,院裏不單種了蔬菜,還特意植了幾株很大的芒果樹,香蕉樹。

來到院子中間,看到梅先生正坐在一個大桌子後邊等我們。

看到眾人後,梅先生急忙親自起來迎接,一番尋常問候,我們就坐。恰在這時,眾人耳邊又響起了一陣的杠鈴音。

我扭頭!

下一秒,我又被震到了。

由於離的稍遠,再加又是背影,角度不對,我看不太清那人的相貌。我看到的就是,他背了一個不知道多少斤,估摸起碼得有二百斤吧,就那麽大一個杠鈴。完了幹什麽呢?他做蛙跳。

一下,兩下……

我無語,同時腦海蹦出一個想法兒,他為什麽不參加奧運會?

這份實力,是拿金牌的節奏啊!

我側了下頭,看梅先生,梅先生不語,緊鎖兩眉,盯著那人。我又偷瞟其它人,基本跟我一樣,麵露不解,疑惑,奇怪。

好吧!繼續欣賞超級塞亞人的表演。

二十米外的陌生大哥,又跳了大概十分鍾蛙跳後,他鬆了勢,背對我們,好像是深吸兩口氣。

吐納嗎?不像……

接著,他往前走了幾步,擰頭,在一張小方桌上,捧起一個大碗開吃。

能吃能喝,能運動,這多好哇,梅先生愁什麽呀?

我不解間,突然,看到那人,轉過了頭,然後把臉正對了我們。

這一看,我能說,心裏小驚了一下嗎?

這人,不正常啊!

怎麽個不正常呢,他的臉上,布滿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皺紋,並且,眉毛,已經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