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存念大儒,養就浩然。
王老先生聽聞,微笑說:“樓上有安靜的雅室多處,是我靜坐,修行的場所。季先生,可以隨便挑選。”
我搖了搖頭:“老先生啊,我要的不是那樣的密室,這樣吧,勞煩你請工人,臨時在後院給我搭一個吧。”
老先生愣了:“這治病,還需要搭屋?”
我笑了:“這個,不是治病,是改基因,調先天!這個東西,需秘密進行……”
老先生心領神會。
郭思遠抱著豁出我一個,幸福子孫萬代的心思,咬牙也同意任我擺弄了。
我之前就說過,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壞人。
當然,郭思遠的小兒子,可能要特殊點,那小子,看上去跟某‘一‘同學比較相似,都是被慣壞了的一代人。
現代人都說別輸在起跑線上,給孩子充足的物質,滿足其物質的種種需求。各方麵都要最好……
豈不知,家長們錯了。
孩子,兒童時期,需要的是一種精神力量的介入,而非物質。
一個兒童,如果打小兒,就能樹立一股子正氣,一股子肯鑽研,不怕輸,勇敢果決的正念!
妥了,這小子,長大,絕對是一方霸主!
但精神灌輸,不容易啊,比物質還難。這對家長來說,真的勉為其難了。更何況,現今這年月,活著不易呀……
閑話少扯,說郭思遠。這人骨子裏是個好人。之所以如此,全是讓這家族病給鬧的。
如果能給他掐了根兒,他真的是什麽都能豁出去。
這會兒,趁王老爺子吩咐手下,讓人請工人的空當,我跟郭思遠聊了幾句。
以平和的語氣聊。
期間,我了解到,郭思遠算是半個國學大師,諸子百家中,尤喜儒家。
另外,對佛學之類,也多少有些接觸。
隻是現在讓病給鬧的,什麽心思都沒有了,在他眼中,誰能把這病去了根兒,誰就是大神,大仙兒。
我聽了他這番講解,心裏有數兒了。
然後,我又列了一個清單,給古奇同學,讓他按清單上的東西準備。
古奇大朋看到單子上的東西,他驚呆了。
“老板啊,這個是治病,還是要命啊!這……這些東西……”
我說:“逼不得已,這郭先生是想拚命一搏,我也豁出去,拚死一試了。咱們幹吧,對了,還有一樣東西,你得給我弄到手。”
我說:“你在香港,醫院,醫學研究機構,一定有認識的同學吧。”
古奇:“這個有,很多的。”
我說:“好,那你給我弄一樣病毒,這個病毒,稍有那麽一點特殊……”我在他耳邊,細細說明。
古奇大驚,末了轉念又一想:“咦,這個,這個有意思,老板,你這個想法兒,大膽,離奇,古怪,但好像又可行!”
我說:“甭廢話了,準備去吧。”
古奇又為難:“可這辦事經費,錢……”
我想了下扭頭對郭田思遠說:“錢!沒錢寸步難行啊。”、
郭思遠冷冷,從隨身包裏,拿出五捆港幣。
“每捆十萬,夠你們準備東西了吧,如果還不夠,這裏有支票……”
吼吼!都是土豪!都是不差錢兒地主兒。
我拿了五捆錢,交給古奇半捆兒,然後對他說:“這些,五萬足夠了,忙活去吧。”
古奇樂。
我知他為何樂,五萬,他好像還能從中小賺個一兩萬耶!
這邊兒,古奇準備去了。
不大一會兒,老爺子手底下人,請來的工人也到了。
我領這批勞動人民來到了老爺子家的後院兒,瞅了瞅四周,找到一處花池,指著裏邊說:“擱這兒,開挖,挖個大坑!”
一群勞動人民,齊動手,開挖。
我踱回屋裏,讓老爺子把郭思遠領到他樓上靜修的小屋。
推開,見是柚木地板,香意淡淡,四周布置了古董擺設,真的是,道意蘊然呐。
有錢,真好!
我欣賞夠了,對郭思遠說:“你現在的情況是中焦陰虛火旺,所以,這個治療的第一步,就是給你放血!”
郭思遠:“沒問題,開始吧。”
我讓郭思遠,除衣。
身上隻穿個小褲衩。
然後平躺地板上。
接著,消毒大三棱軍刺……呃打錯了,是三棱針!
不過,我這個三棱針,比正常用的大一號,是給驢馬騾羊牛豬狗等大型牲口放血用的。
牲口們,勞動,不小心磕碰哪兒了,有大血包,有的時候壓著神經啊,什麽的,痛苦,就擱這個,把血放了,減輕它們的痛苦。
我拿了針。
開始遁經找穴。
遁哪個經呢?足陽明胃。
陽明胃的哪些穴呢?承滿,太乙,水道,氣衝,犢鼻,足三裏,衝陽,厲兌。
一共是八個穴。
又問,這血如何放。
答,要先鬆活肌肉,血脈,以柔透之手勁兒,把這條足陽胃經,給喚醒了!
一定要輕輕地揉,慢慢地鬆。一點點全給鬆開了。
我伸手,這麽一忙活,一揉動。
郭思遠動容了。
“季先生,看來,你是位真醫生,真的很懂。”
我笑說:“這個嘛,職業毛病,職業病,在我眼裏,隻有病人一說,沒有好人壞人。來……抬著頭。”
我把郭思遠腦袋,放我大腿上,坐地上,又揉頭維。
接著,向下,一路到腳趾頭上的厲兌。
統一揉過,完事兒取針,先從肚子上的以承滿開始,撲哧,透進去,一擠,哧,一股血出來了!
拿棉球,擦之,再刺下一穴……
八個穴位,一一刺過,放了血。
我給做了消毒處理。
古奇大朋友的第一批物資送到了。
我拿到手,對郭先生說:“多喝點水吧,一會兒,苦日子就來了。”
郭先生不解,可還是按我說的,喝了不少的礦泉水。
水喝過,我從裝備中,取出一個采血袋,對郭先生說:“剛才那個是預習,現在,才是真正的放血!”
“啊……”郭思遠一愣,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兒看我。
我一動不動,呆呆地看他。
郭思遠忖了許久,末了又說:“我能再多喝點水嗎?”
我說:“哎,早幹嘛去了。”
又讓他喝。
這回,喝了兩瓶水,
最後,實在喝不進去了,方才罷鳥兒!
我拿了采血袋,找到肘靜脈,紮之,采之……
屁大會兒功夫,滿了。
我拿起,給郭思遠找個棉球壓了針眼兒,又瞅了瞅袋底兒,我高說:“再來一袋兒!”
郭思遠蒙了。
於是,我拿采血袋,又來一袋,擱另一個胳膊上,采之。
滿了。
再來一袋兒!
我采了,600cc。
600cc的血呀!
普通人,得暈,更何況,郭思遠歲數不小了,身上還有疾,這一下,真就暈過去了。
我在一邊,拿手,掐脈,試心跳,查呼吸,眼見一切正常,我長舒口氣開等。
王老爺子在一邊看的是膽戰心驚:“季先生,你……你這可別弄出人命啊。”
我笑了:“醫生,要有把人命操縱手中的感覺。這樣,才能治病。就是想他死,他馬上死,讓他活,他瞬間活,要有這個底氣!才能做好一個醫者。”
王老爺子聽了,感慨說:“正解!高見!”
等了半個小時。
我見郭思遠,麵色慘白,口唇幹燥。就拿出了一瓶生理鹽水,吊之……
這個東西,是維持基本體液的物質,沒了,真容易死人。
吊了兩瓶生理鹽水。
郭思遠睜眼了,他抬頭看我說:“季先生,你這是要殺我嗎?”
我長歎:“要殺你,何必這麽費力呀,一針胰島素,然後不給你飯吃,你瞬間不就得掛呀。”
郭思遠慘笑:“那倒也是……”
這個時候,古奇拿電話,告訴我,第二批物資到了。在樓下呢,問是搬樓上去,還是擱後院兒。
我說後院兒吧。
然後,我讓郭思遠躺著,下樓,到了後院兒。
後院的大坑已經挖好了,深達一米七,能容兩人並躺。
我這時跟幾個工友說:“這個坑底,填進去十公分厚的鬆土。”
對方領命開填。
我扭頭看古奇準備的東西。
嗯,都齊了。
我指揮工友說:“把這桶泔水,倒進去。”
拎大桶倒裏了。
我說:“攪拌,弄臭臭的,然後,上麵擋幾個木板。”
吩咐妥了,我和古奇上樓。
我對他說:“病毒,拿來了嗎?”
古奇笑說:“剛好,我同學他們那裏有,三個月嬰兒血清裏提取出來的,純正的,百分百,正統感冒病毒。”
我說:“好!咱給注射。”
到了屋裏,走到郭思遠麵前,我對他說:“等下呢,要給你注射,沒有變異過的,正宗的流感病毒。”
郭思遠不解,虛弱問:“這個……這個有什麽用啊。”
我說:“助你重建,自身免疫係統。”
郭思遠還是不解,我解釋說:“小孩子,會經常生病,但若有養過小孩兒的人一定會發現,孩子每感冒一回,就好像長大一點,成熟一點。其實,究其根本,就是每感冒一回,小孩兒體內的免疫係統便成長一次,等到了六周歲以後,免疫係統就會徹底長成!”
我取過古奇手裏的針劑說:“而這,就是一個幾個月的嬰兒,第一次感冒時,身上的初感病毒!這個東西,很珍貴的喲!至於接下來,你還要麵對一次又一次的,病毒挑戰!”
說完,我拿針,拔掉蓋帽,就給郭思遠打上了。
打完針,我收了針具。高聲對古奇說:“上刑具!”
古奇一咬牙,把不知擱哪兒淘來的,腳銬,手銬,哢哢給郭思遠鎖上了。
郭思遠呆愣,不知所措,弱聲問:“你們,這是,幹嘛……”
我說:“現在,我要讓你存念觀想大儒文天祥,以正氣歌,來激發修正你的命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