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一個小過失
父子相殘呐!
為了利益,安危,錢財,玩蛋兒去吧,老爸!以上這是郭海同學的心聲。
是以,他見老爸發火,僅是冷冷笑過,又把手中槍口揚了揚,不無猙獰地說:“老死頭子,實話告訴你吧,我早看透透兒的了。這世上,有錢才是牛x,有錢才是大爺。有了錢,可以買命,買這,買那!哼!別怪當兒子的心狠,隻怪當初你心軟,讓我媽把我生了。”
郭思遠恨恨:“小牲口,我真想一槍打死你。”
郭海哈哈:“後悔了吧,其實吧,老爸,我早就計劃好了,隻要拿到新生命的藥劑,先是我打,然後,我再設個小局把你弄死。這樣,郭家財產,就全是我名下的東西了。”
呃……
這小家夥,原來早有陰謀啊。
這會兒,小家夥懷裏的武倩得意:“郭先生,你大概沒料到吧。這其實就是一個局中局。”
嘖嘖……
我用感慨之目光看武倩同學,我說:“這就學會布局了啊?”
郭海衝我一瞪眼:“邊兒去,輪不到你說話。”
喝斥完我,他又對老爸說:“怎麽樣,爸爸,識相的,就主動到這兒來,我免你一死,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郭思遠傷心……
手微抖。
我看不下眼兒了,心中一動,我走了兩步對郭海說:“別這樣,好歹是你父親,這樣吧!既然你們爭的是我,那為了避免你們父子刀兵相向,我站出來吧……”
郭海愣了……
郭思遠:“季先生你……”
我微笑:“別攔,我主動,我投降。”說了話,我給郭思遠一個小眼神兒。
後者瞬間會意。
他不攔。
我慢移,朝郭海走。
郭海發愣:“你……你要幹什麽?”他抬槍指我。
我說:“投降呀,沒見過投降嗎?現在,是你拿槍指我,又不是我拿槍指你,你這麽緊張幹什麽,男人,有點膽量行不行啊,對……就這樣,哎,你給我鬆手吧你!”
我在說最後一話的時候。
伸手,快,迅及,握住槍管,向上一抬。
一抬,手臂抬高,槍口指天,向後再伸另一隻手壓對方手臂,同時將手腕,順著他的方向一折。
這個,是奪槍的法子。
是我在最近一段時間的戰鬥過程,通過觀察總結的新技能。
冷卻時間零秒。
一經釋放,作用很強。
槍卸下,我在0.3秒內,一把將武倩妹子抓住,然後將槍逼在了她的頭上。
問我為何,將槍架在這個妹子的頭上,而不是郭海頭上。
這裏邊,有點小門道。
通過觀察,我發現,這個武倩不簡單。郭海說話的時候,她在旁邊一個勁地遞小眼色。
很明顯,武倩是關鍵人物!
果不其所料,當我把槍壓在武倩頭上時,郭海臉都綠了。
“你……你幹什麽?”
我微笑:“不幹什麽,玩槍,打壞人,叭……”我在嘴裏模擬子彈發射的聲音。
武倩微微一顫。
小手要往兜裏摸。
我說:“脫衣服,脫……我知道你們這幫女的,渾身上下,從頭發絲到腳丫子全是武器,你脫……脫幹淨。”
武倩咬牙,不動。
我說:“別給我弄這套,我數三個數兒,一二三,開脫,不脫,我打掉你鼻子,然後就不管你了。”
這招狠呐!
武倩屈從了。
咬牙,恨恨,把身上衣服,一件件地往下脫。
零件真的很多,小手槍,小刀,小針筒,小藥麵兒,這身東西都能開個雜貨鋪了。
不一會兒,妹子成了三點。
我扭頭對來根兒說:“來,綁!”
來根兒得令。
上前,抽出妹子褲腰帶,又把小t恤給撕開,捆了個結結實實,分毫不動。
搞定,我把槍給來根兒,讓他把槍架在武倩腦門上,我又說:“記住,敵人一動,就開槍。”
來根兒得令。
我鬆手,麵對眾人說:“大家聽好了,我的這位兄弟呢,性子直,直的稍微有點傻,隻聽我命令。所以,你們真不能動,因為他不知道你們動是什麽意思,可你們隻要一動,砰!”
我說:“完了,出人命了。”
眾人不敢動,是真的不敢動。因為,來根兒眼神兒,有點直勾勾,看上去,的確不那麽正常。
我輕鬆。
扭頭對郭海說:“武倩才是你們這個組的組長,對吧!這個秘密,也是你最近才知道的,對吧。”
郭海臉慘白,慘白……
呸!
他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姓季的,怪不得武倩讓我不管別的,直接對你下手呢。原來,你真的很強。沒錯,我爸,他跟你走了以後,武倩就亮了身份,她直接聽命新生命在歐洲的一個高管,負責暗中指揮這次行動。”
我想了下,對武倩說:“你的上司,應該是顧先生吧。”
武倩瞪著一雙眼睛,恨恨:“季柏達,你快放了我,不然,新生命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扭頭:“龍叔,用她身上衣服,把她嘴堵上。”
龍叔大悅……
我轉過身,對幾位陀槍大漢說:“你們把槍都放下,放到地麵上,然後,趴下,五體投地,趴在地麵,一動不動。”
眾人按我說的做了。
我講:“龍叔,快點,塞個嘴用那麽長時間嗎?快……快過來。”
龍叔依依不舍地過來。
我說:“把地上槍,撿起來,然後你跟郭先生進去,將關先生解救。”
“明白,老大。”
龍叔撿槍,完事兒,交我手裏兩把,他和郭先生一人一把,剩餘,別褲腰帶上,奔屋裏去了。
五分鍾後。
一個滿麵胡茬的漢子,拖著沉重腳步,在龍叔的攙扶下,慢慢出現在我視線。
我動容。
“關大哥!”
“小季,季先生……”
關越這個鐵漢子,看到我,差點就淚了。
我見狀,忙阻止關大哥進一步說話,而是把一隻槍交到他手上,然後騰手出來,拿手機打了個電話。
“薇薇安嗎?人贓並獲,我在西貢這邊的一個山區別墅,地址是……”
報了地址。
薇薇安回了個ok。
我撂電話。
我對郭思遠說:“郭先生,你是自已走,還是領人走?”
這又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
郭思遠咬了咬牙,仰頭向天。
撲通。
郭海跪了:“爸,你不能不管我呀,爸,我……我也是為了咱們家族著想啊,爸,你不能丟下我。”
郭思遠長歎。
末了,他猛地一揮手,仿似斬斷什麽東西般,恨恨說了一句:“我走了!小海,你好自為之吧!”
說了這話,郭思遠,拂衣而去。
郭海趴在地上,止不住低聲抽泣……
我幽歎,這孩子,是該讓他吃幾年香港的窩窩頭了。
院子裏的氣氛沉寂。
而沉寂的原因在我。
我說了:“誰都不能說話,誰說一句話,打斷誰一根手指。”
問為啥?
語言交流是大忌,一旦有了交流溝通,心神必定為之一分,一分神兒,搞不好就會鬧出什麽節外生枝的事兒。
期間,一大漢舉手,報,有屎尿相加。
我直接一句:“褲子裏解決!”
大漢不吭聲兒,良久,也沒見他怎麽著。
是的,我這段時間算是品出來了,要想製服敵人,就不能給其機會,任何喘息的機會和可能,都不能給。
否則,就是對自個兒的大殘忍!
包括我跟關大哥,久別不見一定很多話說吧。但,不能說,等把人收拾利索了,大把時間嘮,眼下,絕非說話時候。
就這麽,在沉寂,我聽到了一縷幽揚的警笛音響起在耳畔。
那歡快的旋律,越來越近。
轉眼兒,就出現在門外。
接著,冷酷的薇薇安和莎夏,嗖嗖,奔進了院子。
她們身後,是大批的警察。
郭海抬眼,猛地見到莎夏,說了一句:“莎夏!”
砰!
鋥亮的小高跟兒,一腳準確踢在這貨的心口上。
“莎夏,這個名字,是你能說的嗎?”
莎夏語氣冰冷如女戰神……
薇薇安,指揮人,過來,給郭海控製了,又跑去武倩那裏。
薇薇安看到武倩模樣兒,她搖了搖頭,轉身,朝我做了個,你至於嗎的無奈笑容。
然後,讓手下給武倩鬆綁。
我見狀,忙叫:“你們小心!這個女人很危險,她全身都是武器。”
薇薇安大咧咧:“怕什麽呀,一個女孩子。季先生,你太緊張了。”
武倩被鬆開,又讓人找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突然,就在這一瞬間。
我聽到有個便衣喊……
啊!你!
我一聽壞了!
拎槍奪步過去。
就這麽一刹那,武倩臉上抹過絲果決,伸手在胸罩裏一掏,拿出一粒膠囊就塞嘴裏了。
我跑上去,伸手就抓武倩下巴。
可這妞兒,把嘴閉死死的。
我一使勁!猛地一捏。
但終歸還是慢了半拍,武倩眼睛突然一瞪,渾身抽搐,接著嘴唇發青,發紫,瞳孔上翻,整個人,抽了半晌,最終,撲通,向後仰去。
薇薇安嚇傻了。
“這……她……她這是怎麽了?這……”
我歎了口氣:“死了,急性的氰化物中毒。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砒霜。”
我說到這兒。
武倩緊閉的眼瞼,鼻孔,嘴角,開始溢出一絲絲的黑血。
我扭頭。
去看那名受傷的警務人員。
“啊……手背,好疼,好疼。”對方提拎著手背,那個手背,轉眼功夫,已經腫成饅頭樣兒了。
我又看了眼地麵,地上放了一個小小的曲別針注射器。
我拿著這個東西,遞到莎夏麵前。
“這是什麽?”我問。
“蛇毒注射器。”莎夏脫口回答。
“好家夥,果真是美女蛇呀!快……”我對薇薇安說:“馬上安排車送他去醫院,我手上沒藥物,你這樣,先打電話給醫院,對了莎夏,這是什麽蛇毒?”
莎夏:“不知道。”
暈了!
我一咬牙,先放血,包紮吧!幹活!
薇薇安這時哭了,自責地說:“都是我,都是我……”
我扭頭看她一眼,笑說:“沒事!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女孩兒會這樣。而這,也正是敵人手段的高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