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擺脫不掉,死纏而上

黑珍珠聽了我話,露兩排小白牙說:“你來美國前,究竟看了多少漫畫兒?”

我鄭重:“這不是漫畫,這絕非遊戲。來……你跟我來。”

其實我知道,即便我不主動提出讓黑珍珠跟我來,這位被強烈好奇心摧動的聯邦女特務也會一路尾行。

階級鬥爭的形勢,嚴峻了啊!

我竟然被聯邦女特務給盯上了……

這不是巧合,而是兩種文明碰撞時,迸發出的耀眼小火花。

老蓋有很多圈子,但無疑,今晚我來參加的這個圈,才是他們的真正核心圈子力量。

正因如此,我一個華人都沒見到。

哥太鶴立雞群了。

老美的政府公務人員跟我們不一樣,我們是上頭讓幹啥,就幹啥。而老美呢,是本身就具備強烈的職業特征。

比如現在擱我屁股後頭,揣著好奇心,一路尾行的女特務。

她的心理就是,這個華人很可疑,我需要知道,他進入這個圈子有什麽目地。他有什麽樣的企圖,他的工作是什麽,他的老板是誰,有什麽後台。

這些,擱咱們,認為純是吃飽撐的,沒事兒管閑事兒,瞎扯蛋!

可老美不這麽認為!

我通過這段時間品出來,在老美這兒,就算你管自家孩子,打他屁股幾巴掌,讓鄰居瞧見了,鄰居都有可能報警,說你虐待小朋友。

這就是文化差異,引發的觀念,行為,衝突!

我們嗖嗖出了門口。

越過一條小馬路,再穿過綠化帶,沿防潮堤,下到海灘上。

我站立,目視沙灘,開始找芬妮兒的小蹄印兒。

珍妮特:“季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對了,你是做什麽的?”

我扭頭,凝視珍妮特,我說:“神盾局。”

大黑妞兒,張嘴,咯咯地樂。

樂你妹兒呀!

哥繼續找小芬妮兒。

沿著蹄印,我一路尋,最後找到了一個……

酒瓶蓋子。

你妹兒,這是開喝了呀。

我擰頭對黑妞兒說:“你等下啊,現在目標,已經喝酒了,估計馬上就要具備超能力,你要小心。”

黑妞兒玩味,伸手擱懷裏一掏,手上多一黑沉的家夥,然後她飛快地擼了個槍栓,給子彈上膛。

我嘞了個擦,有必要這樣兒嗎?

有必要這麽上綱上線嗎?

我伸手果斷,阻了黑妞兒的陀槍動作,然後我說:“目標剛成年,不適合動槍。”

黑妞兒樂了:“那季先生該告訴我,究竟是什麽,讓你這麽好奇了吧。”

我冷笑:“你該問問你自個兒,究竟是什麽,讓你對一個陌生的華人男子如此好奇,你是想約我嗎?”我挑了下眉。

黑妞兒愣。

我說:“排號,預約,三個月後,我估計能有時間跟你喝咖啡。”

黑妞兒咬牙,小火。

我不管她,因為我已經鎖定小芬妮兒的藏身地了。

就在一塊大大的礁石旁,我看到了一隻纖纖素手,展露在外,手上,還提拎著一個酒瓶子。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

然後,我略暈……

“君不奸,黃河之水天上來……呃”這兒還有個嗝。

“五花媽,千金舅……呃……低頭,思故鄉……”

我是真暈了,這小芬妮兒可千萬別說中文是我教的。

這順序,全亂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抬頭一看。

妥妥兒地,小芬妮兒,提拎著酒瓶子,搖搖晃晃,對著大海,吟詩呢。

好嘛,這次喝酒變身之後,不是戰士了,變成吟遊詩人了。

我徐徐走到小芬妮兒身前。

芬妮兒,原本麵向大海,看到我後,她咯咯一笑,把酒瓶子反握在手裏,然後,嗖……

我一躲!

芬妮兒,挪了喪屍步,走了幾下,待看清是我,她小眉頭一皺,說了一句中英文交雜:“j,我好‘抽’啊。”

我仰頭,眺大海,做奮進狀,心緒萬千地說:“借酒澆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吟過,我顧不上自個兒身上爆起的雞皮疙瘩,我對芬妮兒:“芬妮兒姑娘,這是你命中一劫呀,你若渡過,便是晴天,你若安好,便是朗月。”

上述,我講的是中文。

同樣這話不是說給芬妮兒聽的,是說給背後那位黑人女特務聽的。

女特務這時徐徐走上來,挑眉對我說:“我明白了,原來你是蓋倫請的私人家庭教師,來給芬妮兒教中文吧。”

我笑了笑說:“還有,生理,心理保健。”

剛說到這兒。

突然,芬妮兒不知怎地,伸手撿了塊沙灘上的石頭,咬牙,嗖,移到女特務麵前,伸臂,就要拍!

我去!這不是板磚,妹子,不能拍!

女特務遇到攻擊,其受過訓練的身手,本能做出一係列的反應。

一手伸出,探手抓芬妮兒臂,擰腕,一手伸懷裏,掏槍,然後將槍口放下,對準芬妮兒。

太殘暴了!

我直接上前,抓住槍管子,往前一掰,槍卸下了,然後把芬妮兒往懷裏一摟,手中槍一轉,直接對準了女特務。

芬妮兒小鳥依人狀,倚在我懷裏,指著女特務說:“我看她不順眼,打死她!”

女特務愣了下。

與此同時,我也知道,自個兒都幹了什麽。

不好,剛才我那套動作,非常的熟練,非常的地道,這……

我腦子一轉,立馬把槍口倒轉,將槍把遞給了女特務。

女特務收槍,冷冷看我說:“季先生,你身手不錯嘛,在哪裏受的訓呐!”

這黑家夥,怎麽屬螞蟥的,一旦叮上,怎麽就甩不掉了呢?

我立馬微笑:“個人,比較喜歡打槍,砰砰砰!特別的喜歡……真的。”

女特務笑了:“好啊,改天,我們去一個靶場,一起玩玩槍,ok?“

我笑說:“真的很忙,拖家帶口的不容易。“

女特務:“一定有時間的,到時候,我電話聯係你。”說完,她低頭看了眼芬妮兒:“別讓她再喝了,再喝,她就廢掉了。”

講完最後一句,女特務又送我一玩味眼神兒,接著擰身,遁了。

這是要暴露的節奏嗎?

這個黑妞兒,是個禍害呀!

怎麽辦?

滅口?完事兒沉大海裏?還是……

都不妥!

哼!怎麽辦,拉上賊船,再想辦法弄!

我,又要起壞心眼子了!

女特務剛走,小芬妮兒就擱我懷裏哼哼:“j,我要酒,我要喝酒。”

還喝呀,沒聽說嗎?再喝,你個小丫頭片子,就廢了。

可芬妮兒不管這個,又改用手摟我脖子,一個勁地嘀咕:“我要喝酒,我的酒呢……”

我低頭,瞅了眼地上的酒瓶子。剛喝了三分之一。

另外,還有一瓶沒開封的,擱礁石後邊放著呢。

於是,我對小醉的芬妮兒說:“這樣,我們玩個遊戲,你閉眼,數到五十,我給你酒喝。”

“好啊好啊!”芬妮兒,歡快,伸手捂眼。

我偷摸地把裝酒的瓶子埋沙堆裏,然後拿半空瓶子,倒盡餘酒,接了一瓶子的海水回來。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芬妮兒睜開眼。

我把改裝酒,遞到她手中。

芬妮兒仰頭,豪邁,對準,猛灌!

灌了大半瓶,估計這才嚐到味不對。

瓶子一飛,嘔!

開吐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海水有強烈的催吐功效。

芬妮兒胃裏有很多酒精,她需要催吐劑,幫助其把酒精弄出去。

足足吐了六分鍾啊。

我又幫她揉了中脘穴。

拍後背。

末了,這才止住嘔。

酒精,海水,全弄出來了。

芬妮兒的酒,也醒了。

我伸屁股兜,掏一袋紙巾,幫她擦了眼淚,鼻涕,嘴角什麽的。

收拾幹淨了。

芬妮兒:“j,這是什麽酒啊,太難喝了。”

我說:“這個,就是酒!隻不過,你現在,已經不能喝了。”

芬妮兒奇怪:“為什麽?”

我壞笑:“因為,我對酒,釋放了東方的魔法。”

“哇……”芬妮兒捂嘴,小吃驚。

這個不奇怪。

我們總以為,好像美國人對中國很了解的樣子。其實不然,在美國內華達,還有德州的很多地方,有許多美國人認為中國人還是一根長辨子,幹瘦,臘黃臉的形像。

此外,東方對許多美國人來講,仍舊是神秘的代名詞。

另外魔法,並且就是女巫和超自然力量,在美國很多妞兒的心目中,一切未知,且又讓人驚訝的存在,都喜歡用魔法來詮釋。

我鄭重對芬妮兒說:“我是你的監護人,因為你沒在我允許的前提下,擅自飲酒了,所以,你喝的酒,都被我下了魔法。隻有,在我允許後,你才能喝到真正的酒,你明白嗎?”

芬妮兒瞪大眼睛:“明白,那現在,快給我找酒喝吧。”

我壞笑:“我不同意。”

芬妮兒訕訕:“那你要怎樣,才能同意?”

我說:“現在回去,跟爸爸媽媽在一起,好好參加這個派對,這樣就行。”

芬妮兒咬牙:“那群人,我煩死了。”

我說:“喝酒……”

芬妮兒投降:“好吧,跟你走。”

就這麽著,我把尿遁的芬妮兒,給拉回了派對現場。

蓋夫人長舒口氣,內心之感激,我從眼神中,能夠看出來。

晚上的派對,總算再沒出什麽亂子。

十點餘,我們一行驅車回到家中。

各自回房,上床,死覺。

很罕見,這一晚,芬妮兒,沒有鬧。

第二天,早起。

用過早飯,倆口子跟我道了再見。驅車剛走二十分鍾。

門鈴響了。

我奔到外麵一看。

好嘛,女特務,珍妮特,很酷地站在一輛林肯大suv旁,一臉玩味地看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