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五章地下黑拳訓練基地
如果這是一家,正統的拳館,以修身養性為主要宗旨的拳館,那我的要求,大洋馬絕對不能答應。
在美利堅,人們注重中國功夫的更大一個原因不是它能打,而是這東西,真的可以修身養性。
它強調的,更多是一種精神。
為什麽?
能打?就算再強的搏擊冠軍,他麵對一個拿著手槍的八十歲老太婆,他有多快,也得跑多快。
這是真理。
在美國防身,一把槍和能扣動板機的力量,就足夠了!
不需要什麽功夫。
所以,這裏人學習的是真正國術精神,而這種精神,則需要一股正念來支撐。(這個也是國術在現代社會的發展方向。)
但如果搞邪路子的人呢。
他們可就不講什麽正念了。
大洋馬聽了我的情況,她挑了下眉,又上前仔細打量了番我,接著她說:“你的條件,的確有些特殊,不過,你的真正技術水平,又怎麽樣呢?”
我說:“這個,可以試。”
大洋馬活動下脖子:“正好,我的脖子,這幾天不是很舒服,你過來,試試吧。”
我讓大洋馬坐了。
立她身後,伸手,在她脖子上,慢慢揉了起來。
我一搭手,就試出來了,大洋馬的肌肉,很差勁,發硬,僵直。這表明一個問題,就說明,她正在進行超負荷的肌肉訓練,而這是個極其傷身的鍛煉法子。
當然了,洋人可以用,因為洋人體質,的確比較抗禍害,一些猛藥,強藥,都能抗住勁兒。
可真正的肌肉不是這樣子的。
真正的肌肉,很柔軟,摸起來,富有彈性,並且,正常情況下,不發力,在身體上,根本就看不到它們的影子。
隻有發力的時候才會在力量迸發的那一瞬間,繃顯出剛勁的線條。
醫學上,把這種肌肉,叫做死肌。
徒有其形,而無其力。並且,一旦過了六十歲,除非是這些種族強悍的洋人,否則換了一個人,都無法承受大肌肉給心髒帶來的諸多負擔。
有些嚴重的,還會患有肌纖維鈣化等症狀。
個中痛苦,隨便問一個退役的運動員,他都能清楚告訴你說,千萬不要讓你的後代搞體育!
細細摸了肌肉,我沒用什麽特殊的手法,隻是正常一個放鬆手段,就足夠了。
按了一會兒。
果然,大洋馬嗯嗯地忍不住哼哼!那動靜兒,就差點沒把什麽,噢耶,卡母昂之類的詞叫出來了。
我繼續。
五分鍾後,大洋馬:“非常不錯。ok,先生,隻是你的身份問題……”她站起身,看著我笑了一下說:“在這裏工作也可以,但你必須對工作內容保密。不然,我一個電話,可能就會打到移民局。”
我誠惶誠恐:“阿杜莎女士,我不敢,真的不敢。”
大洋馬:“ok,那,我們就先簽一份勞動合同吧。”
我微笑。
大洋馬轉到辦公桌,拿給了我一份合同。
我大概掃了一眼,基本沒什麽問題,你在上邊簽上了我大名的英文拚寫。
大洋馬拿起合同看了一眼:“ok,這位b先生,請問你什麽時候,可以到這裏上班呢?”
我笑了下:“現在,就可以。”
大洋馬:“非常好,不過,現在你還需要一身幹淨的工作服……”
二十分鍾後,我在大洋馬的安排下,拿到一把訓練中心更衣室的鑰匙以及一套,幹淨整潔的阿迪達斯運動服。對了,還有一雙鞋子。
我的工作地點,在距離更衣室不遠的一個小房間裏。
屋子大概十多米,擺了一張按摩床,外加一櫃子的外科急救藥品。
工作內容,就是給訓練的人,提供,應急性的救護,以及一些按摩放鬆。
正因如此,我得以被允許進入到,訓練場,觀摩這些人的訓練。
所謂訓練場是一個麵積達兩百餘米的空間。
地麵,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板。
場子裏有將近二十多人,正在進行負重,下蹲起跳的肌肉訓練。
他們每個人,都在後背,背了一個二十公斤重的杠鈴片。然後,深蹲到地,再起跳,再蹲,再跳。
我隻掃了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了。
他們用的都是俯蹲,也就是說,身體,微前傾。
這樣的,雖然可以蹲到位,但膝蓋,則非常容易的受損。年輕時候,沒事兒,到老了,半月板鈣化,搞不好,就得坐輪椅了。
深蹲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膝蓋不超過足尖,這個在傳統武術,是非常重要的一點。如果做不到,那意味基本功不到位,要再練習基本功才行。
場子裏,除了這二十多個參加訓練的人外。
還有一個穿了傳統練功服的黑衣褲年青人,他正背了兩手,一臉嚴肅地盯著場中人,一邊看,一邊喊:“注意,一定要堅持,把全部的力量,運到兩腿上,然後,用力起跳,不要顧及那些疼痛和傷,你越顧及它們,它們就會越給你們找麻煩。你要不想,不想猶豫,大膽地跳!”
毀人不倦呐!
傷病,隱痛不在意。說不定什麽時候,它們就會找你的大麻煩!
跳了能有兩圈,年青人喊停。
這時,一個黑人兄弟報告說:“陸師父,我的跟腱現在感覺非常的疼,等下,我是否該停止訓練?”
我聽了心中一動。
噢,陸師父,這應該就是,陸大有的兒子陸維了。
陸維皺眉,瞟了眼這個黑人,冷哼說:“你想當懦夫嗎?想被白人瞧不起嗎?”
黑人挺直腰板:“no!”
這點說一下,美帝種族歧視很厲害。並且,非常默契,就是盡管大家都瞧不起你,歧視你,但就是不在嘴上說出來。誰說,誰攤大事兒。
陸維冷然:“不想被別人看不起,就繼續給我訓練。”
黑人怔了下,然後,他擰頭,下意識看了眼我,接著他說:“師父,我好像看到那位先生,是保健醫。”
我聽這話,笑了,特意拿起我的胸卡,對著眾人,晃了晃。
陸維顯然沒注意我的到來。
“保健醫?”他嘀咕一句,很是厭煩地瞅了瞅了我,然後說:“好吧,你去讓他看看,是怎麽回事。”
黑人兄弟一臉喜悅,拖了條殘腿,奔我過來了。
我微笑歡迎。
然後我問:“你哪裏不舒服?”
黑人兄弟,伸過腿說:“就是這裏,跟腱……”
我伸手,在腳踝後邊,稍微摸了一下。
嗬嗬……
有些話,不太好說,但必須說。
“朋友,你的跟腱有麻煩了。這個應該是一個舊傷複發,之前,這裏受過傷嗎?”
黑人兄弟:“是的,在學習泰拳的時候,受過傷。”
我說:“這就對了,跟腱受傷,就盡量不要用前腳掌,那樣的話,隻會讓跟腱傷上加傷。直至最後,跟腱撕裂,到了那個時候,你就可能,永遠告別運動生涯了。”
黑人兄弟吃驚地看著我說:“那醫生,我現在該怎麽辦?”
我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停止訓練,然後休息,這樣,休養一段時間,再從功能性恢複鍛煉開始,慢慢地調整。”
我在講完後,沒等黑人兄弟回話。
陸維抱臂過來了。
“你哪裏來的醫生,誰請你來的?”
我起身:“陸師父,我是剛剛應聘來的醫生。”
陸維:“怪不得,這樣,你不要管他們了。這些人,訓練中心免費提供吃住,提供訓練,還安排他們打比賽,他們簽過合約的。你這個做醫生的,老老實實呆在這裏就行。對了,那個人事經理,沒有告訴你,你的主要工作時間是晚上嗎。
我搖了搖頭:“她沒說。“
陸維:“你先休息吧,吉姆晚上,還有一場比賽要打,他的訓練不能停下來。”
說完了,陸維一伸手,就給這叫吉姆的黑人青年拉起,又扯回到訓練場中。
我聽了陸維的話,秒懂了。
同時,我也知道,這是一家什麽樣的訓練中心了。
這裏就是黑拳基地。
他們招一些窮人地來,然後加以培訓,再提供比賽給他們打。富人們,則受邀請,參加這樣的比賽並對不同的選手進行下注。而陸維則在這其中,收取賭注的高昂分成。
倘若是簡單的地下黑拳比賽那也就罷了。
但這裏邊,有新生命的事兒跟著。那恐怕,就不簡單了嘍。
我拭目以待,晚上,好好看下,陸維小朋友,究竟背著他爹,幹了什麽事兒。
這會兒,體能訓練結束。
陸維開始,教授這些人近戰搏殺的功夫。
全是殺招,招招致命!
狠呐!
我端詳之,心中暗道,這陸大有怎麽就教出這麽個嗜血如命的兒子了呢?
看了一會兒訓練,我起身在這個訓練中心轉了一圈。
我發現,這個中心,估計是剛成立沒多久,隻有這麽一個訓練場,正規老師,也隻有陸維一個人。
不過,在訓練場的隔壁,我卻發現了一個鎖起來的房間。
房間的門是厚重的木門,這跟其它辦公室的門明顯不一樣。
顯然,這是某個大人物的辦公地點。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房間,我不由就想起了,那個,黑鷹老者!
那老家夥,他又是什麽人呢?
回到我小診室,休息一會兒。
晚飯,對付跟大家吃了口盒飯。然後,大概在19點的時候。一個妹子,過來診室,敲響門,通知我跟隊做保健醫。
今晚,有一場比賽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