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非常狠的一招

日本妞這個舉動,表明她要換戰場了。

另外,我從她的神情中,能夠讀出,她似乎有了要跟我合作的意思。

不過為了達到一種震攝的作用,她必須表現出她的手腕和力度。

換句話說,就是讓我知道,這個小娘們的厲害。

隻是,這件事,跟柳生有什麽關係呢?

轉眼,我坐到了小娘們兒車裏。

車起,離開莊園,直奔曼哈頓區。

車上,原子跟我一起坐了後排座。

行進途中,原子扭過頭:“季先生,聽聞你不僅通曉道家的知識,更加知道,中國古老道家中的醫術。”

我:“沒的,我初通一些,道家‘醫‘字脈的一些基本東西。”

原子微點頭說:“道家,為中華民族靈魂之根,其中又分了山醫命相卜,這五大家。山字一脈,是道家與天地自然相勾通,與鬼神相領會的一脈修習手段。因此,山字脈的人,極少問及世事,往往不為人知。至於醫字脈……我很想聽聽季先生的見解。”

這個原子,果然了不起。像她這麽年輕的女孩兒,能夠知道道家五脈,委實是不錯了。但,還好,她隻知皮毛。

我回:“醫字一脈,單名一個醫。這個醫,並非醫治人的肉身一項。這其中也包括了思想,靈魂,小到一件事物,大到國家社稷,都在醫字綱領中陳列。”

原子微笑:“季先生看上去很精通的樣子。這樣,我結識的這位劍道大師,想必季先生你也認識,他的名字叫柳生。就在昨天,柳生先生,忽然患了一種病。不知先生,你能否給醫好呢?”

我心一動,柳生病了?

轉念我明白,他大爺地,就是這日本小娘們搞的鬼!

不知,她又用了什麽邪法,讓柳生兄弟患病,然後,再讓我看,一來,探我的實底,二來,她要好好地震攝一下我。

我心裏雖然牽掛柳生大哥的病情,但表麵卻裝作屁事兒沒有的大咧咧的樣子,輕描淡寫一笑,又對原子說:“道家五脈,隻是世俗對他們的稱呼。實際上,道家遠非這五脈內容所能囊括。”

“另外,你提到,中華思想的沒落。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中國的東西,一直沒有丟失,他們隻是被保護起來了。”

我對原子說:“你讀過道藏嗎?”

原子愣了下,然後又點了點頭。

我說:“道門,有戒律,有法規。我們估且不談什麽戒律規矩,單指一件事,做人。首先,心要正,要行的端,要知禮義廉恥!”

原子咬了下牙。

顯然,我的觀點,刺中了她心中的某個地方。

是哪兒,我不說,她自個兒,比誰都清楚!

車子行進速度很快,轉眼就到了,穀村老鬼子所住的那座大樓。

也不知,這老鬼子,今天在不在。我下了車,望了眼夜色中的大樓,跟在了原子和武田身後,一步步走了進去。

坐電梯,來到劍道館。

剛進門,我就看到,柳生的老婆在門廳處,焦急地來回走著。

一看到這個原子,柳生老婆馬上上前,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用日本話低聲說著什麽。

原子冷冰地回了幾句,忽爾又一扭頭,微笑對我說:“季先生,柳生就在裏麵,你可以去看看他。”

我走進了劍道館。

館裏,現在已經沒人了,諾大個道場,隻有一個孤單的身影,穿了一身的道服,背朝我站立。

我喊了一句:“柳生先生!”

人影不動。

“他聽不到任何的說話聲音。”

我一扭頭,原子進來了。

我說:“他怎麽了?”

原子笑了下:“我說過,他病了,需要動手治療。坦白講,季先生,我之前對你一無所知,僅僅知道,你擁有一張能言善辨的嘴。而我們,要找的是一個本身具備實力的人合作。我們不想要辯論家,理論家。那些,太多了,隨便到哪個大學,一抓一大把。所以,柳生先生的病,就是我們對你的一個考驗。”

講到這兒,原子走到背朝我的柳生身邊,探過頭,低聲在柳生耳畔嘀咕了一句什麽。

說完,原子扭頭輕笑,挪小碎步,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我在門外等你,季先生,我希望你能讓柳生先生的病,好起來。”

說完,原子閃身。

門,砰的一聲,關上不說,還稀裏嘩啦響起了一陣上鐵鏈的動靜。

小日本,真壞!

原子應該是通過她的渠道,得知柳生跟我有一層所謂的朋友關係。然後,就在柳生的身上,下套。可是,柳生究竟是什麽病呢?

疑惑間。

柳生同誌,轉過身了。

而在他轉身的同時,我告訴自個兒,當初就不該讓他再碰劍道……

柳生瘋了!

他一隻手提刀,頭微低,眼珠子向上翻,露出的眼白上,全是紅紅的血絲。

不知,大家是否記得西藏之旅後期,我曾經讓唐卡給禍害夠嗆。

沒錯,柳生現在的狀況,跟我當時,一模一樣。

他身體內積蓄了大量的負麵情緒,他急需發泄。

他神智失常了。

原子,做了一個漂亮的小局。

她今晚,有兩手計劃,一手是在妖人祁那裏,通過言論對我展開攻擊。另一手計劃,就是把我請到這裏,通過武力,對我展開攻擊。

我勝了,贏了!

oK,原子答應跟我合作。

我輸了……

嗬嗬,輸得起嗎?我要是輸了,我就成了柳生的發泄對象。然後,我會被他殺死。

而警局那邊,會鑒定,柳生同學,患有精神疾病,不用負法律責任。至於我,隻是一個膽大妄為,想要行醫的,倒黴中國醫生。

我要是下手,害柳生。

又因柳生他說了我是他的朋友。再加上中日問題,這麽敏感。

我一樣,逃不出去。

這步棋,很高,簡直就是走絕了!

無論法律上,還是別的什麽層麵,原子,都不用負任何的責任。

是的,她隻是,用她的方法,給柳生,弄瘋了。

柳生君呼吸很急。

他大口喘息著,手裏提的刀,在微微的抖動,嘴裏嘀咕我聽不懂的含糊日本話。

“啊……”他猛地大叫一聲。

單手提刀,直奔我,就砍過來了。

在柳生君動的同時,我把自個腦袋的CPU,稍微超了一下頻。

人瘋了,精神失常。

正常來講,就是天魂受蒙,地魂受擾,而生魂生旺。

直白講就是,把道義,良知,智慧這些東西給堵上,再給地魂灌輸進去負麵的情緒,然後,讓新陳代謝,肌體能力,處於一種高度興奮的狀態。

負麵情緒的根本,就是一個釋放!

而釋放需要渠道。

柳生一生沉浸劍道,故劍道,就是他的釋放方法。

劍鋒之金,為一庚金。

五行庚金為陽金。陽金易以乙木相合,為貴。

我掃了眼屋子。

不錯,還真有乙木。

乙木之物象,為花草,灌木之木。

這劍道館的四周,擺了不少的盆栽。

我心裏有數兒了,當下,撒丫子開跑。

空手奪白刃?

開玩笑吧,誰有本事,給日本劍道大師玩空白奪白刃,你上一個我看看。雖然,柳生天魂受蒙,那劍全無章法,但本能在,練了幾十年了,空手奪的下場,除了一個死,沒別的道兒。

我跑……

繞到一個盆栽後頭,一咬牙,給這不知道名的大盆栽連根拔了。

剛拔出來。

柳生也到地方了,提刀,他就砍呐。

打不過,白刃也奪不了,好歹能躲不是,不然,哥這身小國術,就真的白玩兒了。

我躲。

唰,沒砍著。

還要砍。

我把樹枝,遞過去了。

柳生現在什麽情況,講白了,就跟個獸兒差不多。比如,狗,擅長的是咬東西,給它根棍子,它張嘴,就咬。

柳生呢,擅長的是砍東西,遞出個玩意兒,提刀就砍。

果然,我拿樹枝逗著,逗著。

柳生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這讓他感覺很煩的樹枝上去了。

一刀!兩刀!三刀!

唰唰唰,N刀過後。

你妹兒,剩一小截了。跑吧!

我撒丫子又開跑了。

跑到下一個地方,柳生追的快,壓根就不給我時間拔,我直接端起盆栽,讓他砍。他倒也配合,唰唰唰,幾刀下去,樹枝削空了。

我一扔盆。

再跑。

就這麽,好歹柳生這個道場足夠大。撒開丫子,能跑開。否則,若是小了,我挪不開地方,那還是個致命問題呢。

柳生天魂受蒙,就知道砍。

這麽一路,引了五個盆兒。

唉,他不砍我了,他專盯屋子裏的盆栽,使勁了。

唰唰唰!

刀法真利索呀。

單手提刀,基本上,幾下,一個盆栽就空了。

有的,上去就是一刀。唰!盆空。

我得以喘息。

然後,我慢慢挪,咦,又有新發現了。

擱道場,休息區的一個茶幾上,擺了一大藍子的水果。

有了!

我摟起籃子。

挪著腳步。看著柳生禍害完最後一盆花。我:“嗨,這兒!‘

喊了這一嗓子。

柳生,瞪兩血紅眼珠子擰頭看我。我抓了一個蘋果,走你。

柳生手起刀落,唰!

兩半。

我抓兩個蘋果……

我跟柳生,玩的不亦樂乎。

唰唰唰,咦不對,籃子空了。你妹兒,我一扔籃子。

撒丫子,又開跑。

這會兒,柳生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他追起來,已經明顯喘上了。

究其根本,這家夥,精神在不正常狀態,耗力比較大。

銳氣,已經破的差不多了,再一步,就是破本氣了。

我深吸口氣,端了肩膀,拿起兩把竹劍,開始圍了道場,繞圈跑。

我動一下,柳生都會高舉刀,哇呀呀地衝上來。然後我就會,挪開腳步,跑向另一處。

期間,要是躲不開,就扔一把竹劍出去。

讓柳生的銳氣得破。

漸漸,跑了也不知道多少圈,柳生體力徹底消耗怠盡,我也累的夠嗆,不停地喘氣,但我不能停。

眼見,柳生又提了刀,跟傻子式的站在那裏休息。

我瞅準了,一咬牙,悄沒聲地跑到他身後,抬腿,對準他屁股。

砰!

就是一腳。

柳生順勢跌倒,我趁機上去,在他沒明白怎麽回事前,兩隻手,狠狠握住長長的刀把,往懷裏,狠命一帶。

終於,刀搶下來了。

柳生哇呀呀,大叫,我提刀,瞪眼,張口,大喝,一刀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