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七章惹了小七的後果
顧老道本能呆住了……
我注視他那略顯呆愣的眼神兒,我感覺,我要找對方向了。
顧老道唱的是哪一出呢?首先他是一個冒牌貨,這是板上落釘的事兒了。絕對沒錯兒。
其次,他這人身上有一些道家的功夫,受的應該是正統的傳承。別的不提,隨便叫個人來,拿手指頭,彈那鋼化玻璃杯,不疼才怪呢。
這麽個人,他的作用就是一堆翔。
真正的顧先生把這麽一堆翔,擺出來,臭我,熏我,你還打不得,因為一打,就崩身上翔渣兒了。
厭惡啊!
惡心人呐!沒錯,他就是老天爺派來,惡心人的。
這種人,驢逑馬蛋,人見人煩!可以說是,誰遇見這麽個主兒,都要退避三舍,如果他硬往你身上貼,你恨不能,一棍子拍死丫的。
果不其然。
聽了我讓他賠杯子。
顧老道:“你讓我賠我就賠呀,我怎麽那麽聽話呢?再者說了,今天不是你請吃飯嗎?你不懷念你顧姓的朋友嗎?你請吃飯,你就該全包!我彈玻璃杯怎麽了,我還砸呢!”
說了話,顧老道,拿了一個杯子,大力,奔地上,一扔。
啪!
碎了。
瑞秋,英國女騎士,雖不明話語,但看不慣顧老道的行事手段。她咬了下牙,起身就要往前衝。
關鍵時候,小七淡淡地,輕柔地,伸爪,給她拉了。
同時,我聽小七用英語小聲說:“姐,別衝動,淡定。”
顧老道砸了杯子,越發得意:“x你個三孫子!我怎麽著,我就砸了,你能怎麽著,你打我呀,有本事,你打呀。我次奧!沒那金鋼鑽兒,您就甭攬那瓷器活兒。”
“中國人!次奧,不就是打嗎?我顧心堂,把名號撂這兒!同樣,我也實話告訴你,老子以前是底特律‘天龍幫’的大軍師!哼!跟我鬥,你們呐,太年輕了。還有,姓季的小子,新生命,就是我辦的,怎麽著吧。你打我呀。次奧!”
這家夥,不幹不淨地罵了幾句。完事兒,還不走,一屁股坐下了,又拿了旁邊人顧海生的杯子,給自個兒倒了杯紅酒,仰頭一口悶了,拿了刀叉,大模大樣兒地開吃。
看著沒有,這就典型,不咬人,煩人的主兒。
標準潑皮,臭無賴,滾刀肉的架勢。、
我估計,滿桌子的人,眼麽前,都恨不得,給這貨,一槍崩了,扔大海裏喂魚,方能解心頭之恨。
顧家父子,對此沒表態,隻是不停地用厭惡眼神,一再地打量顧老道。
我沒吱聲兒。
伸手一揮,示意大夥,開吃。
一邊吃,我一邊把手藏褲兜裏,接著我平複心頭,顧老道對我的不良影響,一再地對自個兒做心理暗示,暗示再暗示。
我要顧老道對我惟命是從,我要顧老道跟我做朋友,我要顧老道跟我做好兄弟!
是的,想不到!
任何人,包括顧先生在內,誰都不會想到。我會找這麽個玩意兒,做朋友,還有所謂做兄弟。並且還專門為他起了一遁。
就這人,扔出去,都能臭三條街。
但是,他有妙用!
這一念,起的不僅是反常理呀,簡直是反人類。
我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將自個兒,暗示的如聖母般,光輝高大,如佛祖般,對任何生靈,都充滿了愛心。
到最後,我他大爺地,我都差點覺醒了,非人類了,這才,對顧老道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想要結交的心思。
找住這個心思,繼續培養……
難呐。
這顧老道,真拿自個兒不當外人兒。不僅大口喝我們的紅酒,且還無恥地對瓶兒吹。
紅酒,對瓶吹。
完了,還伸手,把人小七要吃的那份牛排,端到自個兒麵前,一邊端一邊說:“女人吃那麽多肉幹嘛,女人就該吃素。“
小七用幽怨的眼神兒望著我。
我……
我要有顆博愛的心,我想要跟你做好朋友,親愛的顧老道。
一桌子人,都讓這顧老道惡心著了。
但我在最後,終於排除萬難,培養了一份想要跟老道結識的,頑固的念頭。
褲兜裏,一通忙活。
總算掐出來了。
咦……
我把排了來的幾個門,反複想了一下,覺得,還是這個傷門,最好走。
對,就走傷門!
傷門主的是什麽?
是爭鬥,打架,鬥毆。
想要跟這個老家夥,做好朋友,那必需先打一架。但這個架,不能我動手打。這個得……
我瞟了眼左右。
嗬嗬。
瑞秋,咬牙切齒。
女王大人,目含殺氣。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有手指頭彈玻璃杯子的本事,但是……
我心中一動,不露聲色,給左右美女,遞了個眼神兒,爾後,伸手,握拳,重重打了一個手掌。
女王大悅。
瑞秋,初始不懂,但很快,也似懂非懂了。
女王當即,拎了一瓶紅酒,走到顧老道身邊。
顧老道一邊往嘴裏塞牛排,一邊仰頭問:“幹嘛呀,你這是,給我送酒嗎?”
女王笑了,笑過後,柳眉一豎:“送你大爺!”
女王經常打架,這方麵,她很有經驗。一句送你大爺過後,女王沒直接掄瓶子,而是伸手一劃拉桌子上的盤子,直接往顧老道臉上扣。
老道本能伸手格擋。
女王一紅酒瓶子就砸他腦袋。
砰!
瓶子當時就碎了!
顧老道手一捂:“你……”
剛想跟女王動粗。
瑞秋,上去,手裏同樣拎一瓶子。
砰!
真好看呀!開花了。
那血,一下子就從顧老道腦門子上流出來了。
顧老道傻了,讓兩美女把腦瓜子給開了,他的名聲兒,他的節操。
顧老道擺了個架子:“你,你們……”
一邊擺,一邊手扶椅子,搖搖晃晃。
“不行,你們!你們等著,我……”
一個我字沒出口。
忽然,空中,劃過一道淡淡的弧線,一隻粉白細嫩的小爪,拿了個紅酒瓶子,準確砸在了顧老道的腦門上。
“讓你吃我牛排!”小七咬牙恨恨地說。
這一瓶子,砸下去後,顧老道兩眼一翻白,人撲通,就倒地上了。
暈菜了。
事發,很突然,過程很速度。
也就是那麽十幾秒吧。
眾人回過神兒的時候。
老道已經滿臉是血地,躺在了地上。
死了嗎?
當然沒有。
酒瓶子是滿的,砸的又不是瓶底,並且,開的全是天靈蓋個地方,不是後腦。再加上,人家顧老道是練過的,因此,隻是暈。
不過,這三美女,下手也的確夠狠的了,嘖嘖!小七,讓女王帶壞了……
顧姓父子,瞅見這一幕,不知是裝的,還是怎麽著,起身抱拳跟我說:“多謝季先生安排的飯菜,我們先告辭了。”
我微笑回:“不送。”
顧姓父子,閃身,遁了。
屋裏人,剩下一大幫,你瞅我,我瞅你。
我不動聲色,先移到女王身邊,然後我說:“你給我找個注射器,裏邊裝上生理鹽水,明白嗎?”
女王點了下頭。
陸維:“先生……”
我把食指豎嘴角,做了個別出聲兒的指示。然後揮手,示意他們快走。
人很快,遁了。
我留在血案現場,一邊吃東西,一邊等女王來。
十五分鍾後。
女王來了。
我接了她遞給我的,裝了鹽水的注射器。
然後,我蹲在地上,把顧老道的胳膊,拿起來,抬手,將針紮了上去。
顧老道醒了。
“啊……你……你幹什麽你?”
我果斷把鹽水全推進去,又一拔注射器。
然後將注射器放到桌子上,伸手拉起了顧老道。
“不好意思,剛才是個意外。”我坦誠地說。
顧老道咬牙伸手捂腦袋:“意外?你……你敢打我,你。”
我說:“顧心堂,別演戲了,你明知道,我不會相信你就是那個姓顧的人。你一個人演,你不累嗎?”
顧老道不言語了。
冷哼一聲,拿餐巾,開始擦頭上的血。
頭皮血管豐富,破了,會流很多血,看著嚇人,實際沒啥大事兒。
擦完了後,他把餐巾,往桌上一扔,咬了咬牙:“我要經官!我要報官,報警,你等著賠我錢吧!”
看著沒有,無賴,滾刀肉,就這德性。
開口閉口,全是錢。
我說:“報案嗎?”
顧老道:“當然,你要是願意私了,我沒意見。”
我挑了下眉:“私了,什麽價兒?”
顧老道一伸手:“五百萬美金,少一個數兒,我就跟你急!”
我樂了。
“你不是道德經講團裏的講師吧。你這個道士身份,也是假的吧,你真名叫什麽,哪兒人?因為什麽事兒,上的這條船?”
顧老道一愣。
我繼續:“如果,你是講團裏的講師,你在蘇醒後,第一件事,應該問我,我給你靜脈裏注射的是什麽東西,而不是,張口就訛我的錢。”
顧老道臉唰的一下就全白了。
“你,你給我打的是什麽針,你……”
我笑了,一步步走近:“你收了人家多少錢?讓你冒充這個顧先生?對了,雲中子,你是怎麽跟他認識的。你們之間,又有什麽關係?”
顧老道:“你……”
我看著,他那著急的模樣兒,我趁熱打鐵:“今天下午,你聽到廣播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叫你不要行動?可是你,惦記著,能蹭一頓好吃的,於是,你就擅自來了,對嗎?”
顧老道:“你……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笑了下:“因為,我是你的朋友……”
“朋友,你在底特律混過?”顧老道用不相信的目光瞅我。
我知道,魚兒上鉤了。
“混過,當時,還是小馬仔。”
顧老道:“我去!媽的!這三萬美刀,真他媽的不好賺,挨了三酒瓶子!次奧!姓左的,我他媽跟你沒完。”
我好奇:“姓左的?”
顧老道:“對,就是那個姓左的老道,他,才是真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