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訛人王田大山

姓左的真老道。

哦賣糕地,哥這回要跟一群牛鼻子老道死磕了。

但左老道是否為顧先生呢?答案同樣是否定,顧先生根本不可能用單層線來隱藏自個兒,那根本不是他的行事手段。

顧先生玩的是什麽?

他玩的是,眾人皆醉,他獨醒。

就是他指使人,但人家卻根本不知道,是他指使的。

所以,就需要揪!

眼麽前,假顧老道,就是揪真身的一條線兒。

但現在……

“聽著,你給我打了,你手下的女人,小姑娘給我打了,我田大山的名號損了,你得賠!我跟你講,你得賠我。”假顧老道,伸手,要跟我拿錢。

田大山!

嗬嗬。

原來這貨叫田大山呐。

我一抱拳:“田兄,你看今天這事兒,是不是有誤會跟著呀。你叫田大山,你又不姓顧,你跟著來摻合什麽呀。”

田大山一拍桌子:“我他媽不管,你不拿錢,給我看病,我……哎呀,我腦袋瓜子疼,不行了,我暈……”

看著沒有,放賴!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叫潑皮,無賴。他們就跟一團強力膠水似的,隻要你拿手沾上,便開始死纏爛打,甩脫不開。

並且,無賴還有一項強大的技能,就是耍混。

他們通常情況下,都拿自個兒的性命不當回事兒。是的,真正無賴,是那種,你捅他一刀,他亮著刀口,還敢跟你要醫藥費的超級強人。

此等強人級的存在。一不怕死,二不怕打。隻為求財,求到財後,再繼續放賴。

安排這麽個人,上船,我估計是準備派上大用的。沒想到,此叔,為美食所誘,居然讓我給套來了。

田大山,這會兒把腦瓜子擱桌子上,身體一抽一抽地,手還捂胸口說:“不行啊,頭痛的要命,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我逗他。

伸手擱兜裏,掏了一百美金往他一塞。

“好點沒有?”

田大山眼睛稍微露出條縫,看了看這一百美刀。

“稍微好那麽一點了,但還是疼啊。”

去你大爺地吧!

哥這回,真的見識什麽叫無賴了。

他到目前為止,壓根兒就沒提到,我給他打針的事兒。這種人什麽態度,就拿自個兒身體,根本不當回事兒,能撈一天錢,是一天,能花一天錢,是一天。

完事兒,愛咋,咋地!

我眼珠子一轉,主意來了。

“田大山,想賺大錢嗎?”

田無賴,又把眼睛,眯出條縫,對我瞟了瞟:“賺什麽大錢呐,你就是大錢,你打了我,不能白打,我盯住你,你就是錢。”

我小吸了口涼氣。

此君之另類,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呀。

我又說:“我要不給你錢呢?”

田大山:“我找那幾個小姑娘,我見了她們,就躺地下,摟她們腿不放,她們要不給錢,我就喊,小姑娘打人啦,瞅給我腦袋打的,我要請律師,我要打官局。反正,你們打人了,要麽報官,要麽私了!”

我笑了:“大山,你錯了,那幾個小姑娘沒錢。錢都擱我這兒呢。而我,擺完這個飯局,兜比臉都幹淨,這一百美金,是我在船上,買個零嘴花的。”

“你逗誰呢?你不是,季家的後人嗎?聽說你特別的有錢。”

我感慨地拍了拍,田大山的後背,我說:“都是虛的,知道,我為啥上這船嗎?“

“為啥。‘

“幹一票大的!”我瞅田大山一瞪眼珠子。

“劫船?”田大山目露本能之凶芒。

哥你強人,這麽大的郵輪,離美國海岸線這麽近,你當美帝是吃軟飯的呀,你劫船,吼一嗓子出來,分分鍾給你斃掉!

我說:“不是劫船,而是這船上有人,有大錢!並且,數目不小,全是鑽石,擱一大箱子,裝著!一大箱子鑽石,你用腳丫子想想,那得值多少錢?”

田大山:“好,你把鑽石偷來,然後賠我腦袋。”

我去你妹!

我真想給丫腦瓜子,再來一酒瓶子。

這貨……

好吧,要冷靜,冷靜。

我深吸口氣,對大山說:“這樣兒,我一個人偷,恐怕不成,你得幫我。”

“我次奧。你給我腦瓜子砸了,還讓我給你幹活兒,你當我傻啊。”

去你妹兒的,這貨,軟硬不吃啊!除了錢,啥都不認!

好!

我一咬牙,撇了眼,身邊放的大包兒。我起身,張口大喝。

“田大山”!

“幹啥呀?”

去你妹兒的!

我伸手一掌,劈在這貨,腦後大脖梗子上了。

“呃……你,你打我腦袋,又砸我脖子,你……”田大山手捂脖子,扭頭,指我說了兩句。撲通,一頭倒在了地上。

這貨,不能用尋常的手法對付了。

傷門開局,跟他結交認識以後,就得按野路子了。

第一步!

鎖丫的生魂,然後,給他種識!

我拿出鎖魂釘,也顧不上消毒,啪啪!

給田大山在地上,折騰幾個個兒,然後,直接讓一排排的釘,拍進了肉裏。

這套業務,我現在已經熟練無比。

釘入肉,又在相應的穴道裏,一陣點按,透了不同等分的手勁兒進去。

搞定。

我給自個兒,倒了杯紅酒開等。

大概,十分鍾吧。

田大山胡言亂語了。

“嘿嘿,小姑娘,真水靈,來讓爺爺,親親……”

我一聽,就知道老家夥不是個玩意兒,平時沒少幹壞事兒。

想到這兒,我心思一轉。

尖了嗓子,學大姑娘說話。

“山爺呀,山爺……”

“嘿嘿,嘿嘿嘿……”田大山一陣的傻笑。

“山爺,左老道,讓你幹什麽來著……”

說完這話,我自個兒,喝了口酒,壓驚,他大爺地,太嚇人了,自個兒讓自個兒的動靜嚇著了。

田大山卻不害怕。

嘟囔一句:“左老道,三萬美金,上船訛人!”

“訛誰呀。”

“他讓我訛誰就訛誰。“

哦,敢情這貨的任務,就上來船來訛人,借機會,挑事兒,混淆視聽。

是啊,這麽個主兒,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起。如果,他再仗了什麽人的勢。那可真夠難纏的。

想妥了這層關係,我又勒嗓子問:“山爺,您的頭,疼嗎?”

“疼,我要訛姓季的,訛他傾家**產。”

“山爺,你錯了,你不該訛季先生,季先生是你恩人,是你貴人……”

說到這兒,我一提丹田之氣,用了虎豹雷音的功夫,大吼一句:“田大山!季先生是閻王爺轉世!”

這一句。

古書,有記載,叫驚魂!

魂兒,這麽一驚!

你說吐出的每一個字,就跟鞭子似的,叭的一下,抽在腦海裏了。

如果沒練過,如果遇不到高人。

幾輩子,都可能磨不掉這層烙印。

果不其然。

我這一嗓子吼出去後。

這個潑皮,田大山,哆嗦了。

臉唰的一下慘白,豆大汗珠,擱腦門子上混著鮮血一齊往下流,兩隻手狠狠握了拳,似要掙紮,卻又掙脫不開,隻不停地**兩條腿,在地上蹬啊蹬。

驚了之後。

還要撫。

我又把聲音調的無比溫柔。

“山爺呀,聽季先生的話,跟季先生做朋友,追隨季先生走……你會有好多的妹子,會有好多的錢,會有大把的鑽石,你做的好了,季先生給你改陽壽。”

“咯咯,唔……嗯,……啊啊……”

田大山,一邊蹬腿兒,一邊在喉嚨裏發出模糊的聲音。

我把這句話,又按單曲循環的方式,附在田大山耳邊,一遍又一遍,足念叨了二十來遍,我自個兒都快要煩透了。

田大山終於平靜。

然後,臉上呈現一絲幸福且愉快的笑容。

搞定!

我彎腰,先啪啪啪,用最快的速度把鎖魂釘給起了,然後將這貨從地板上拉起來,好模好樣兒地擺放在椅子上。

之後,又模擬他暈倒時候的樣子。

我站起身,手慢慢抬起,保持這個動作,接著我說:“田大山,田大山!”

喊了五六聲兒。

過了大概足有五分鍾。

田大山慢悠地抬起了頭,打眼一瞅我,他愣了愣,然後問:“你叫什麽來著?”

“季,免貴姓季!”

“哎呀媽呀,爺!”

撲通,田大山跪地板上了。

我輕拍田大山後背,我說:“我不是你爺,我沒你這麽個孫子。我跟你是朋友。”

“知道,你好像,你好像閻……”

我一伸手,給田大山嘴堵了,我眯眼說:“放在心裏,別說出來,明白嗎?”

田大山木愣三秒,複又連連點頭。

我伸了手,微微一笑:“來,朋友,讓我給你看看傷口。”

說了話,我伸手,拿了桌上的一瓶礦泉水,簡單衝洗,又擱包裏,找了金創藥,胡亂撒上一層。

嗯,沒啥大事兒了。

“你這腦袋,誰給你弄成這樣兒啊。”

田大山使勁瞪眼珠子:“想不起來了,一想就頭痛。”

“是白人,是幾個白人給你打的。外國人,看咱們不順眼,白人,給你打了,唉,這瞧著,心疼啊。”

這一句話,好像說到田大山心裏了。

這麽個半大老頭子,忽然,就淚了。

我心有不忍。

“你,這為啥哭呀。”

“媽的,白人,不好訛,一訛就經官,從來不私了!媽的,為這,我坐了六七次的牢了。美國的監獄,苦哇……”

我微驚,我問田大山:“你這是……”

田大山抬頭,抹把老淚:“我有個外號,別人起的,訛人王田大山!”

我聽到這名號,我在心裏擦把汗。

好險呐。

如果不是今晚,擺酒這麽檔子事,差點就讓這貨給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