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陳歎了一口氣:“她已經不在了!”
“就算如你所說,白康認下了她這個女兒,但是她還能享受到父愛嗎?不能!替她享受父愛的人是我!你讓我怎麽心安理得?”
“再說了,這麽不負責任的父親,不要也罷。”
司空青知道,在這件事上,她明顯比他理智。但他總是不甘啊。他悶悶地說:“那當時白康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嗎?”
她說:“那他到了今天,還是什麽都不知道最好。再說了,他還有個寶貝女兒要疼,我這麽貿貿然然地認了,你讓人家女兒怎麽想?”
有一句話說,事情不到自己的頭上,永遠都是最理智的那個。
而她如今能對這些事那麽理智,或許正是因為她不是白茵陳吧。她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跳出局外去看這一整件事了。
正沒爭出個所以然,這個時候門開了。許鵬回來了。
許鵬自從住進來後,經常把別墅搞成廣場舞現場,肆無忌憚地玩鬧搞得司空青煩不勝煩。他機智地給許鵬報了各種旅遊團,許鵬便在外麵玩得不亦樂乎。
這回,是玩回來了。
“哎喲,都在啊,真巧!”
“哎呀我這外甥女,我還是第一次見真人,真俊!比電視上好看多了!”
白茵陳瞪了一眼司空青,司空青也是後悔了把這號人請到家裏來住。他陪著笑對白茵陳說:“房子差不多了,下周就可以搬了。”
白茵陳招呼都不想打,就轉身上了樓了。
卻聽司空青在問許鵬:“許舅舅,白康這個名字,你熟吧?”
白茵陳連忙轉過身看著,並豎起了耳朵。
許鵬一聽這個被自己在心裏捂得嚴嚴實實還指望將來換錢的名字,突然被司空青說了出來,他傻了眼:“你都知道了?不是,你怎麽知道的?”
司空青假裝驚訝:“知道什麽,我都還什麽都不知道啊!”
許鵬也在裝:“那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問我什麽呀?”
事實上,司空青想知道,在許素素懷孕這事上,白康是不是在撒謊。
如果他是真的不知道許素素已經懷孕,那為什麽許素素要為他掩蓋,死也不說出孩子的生父?既然許素素不願意說,那許鵬又是怎麽知道的?
許鵬說許素素懷孕期間就整日以淚洗臉,情緒不好,那經常邊聽電話邊哭,那打電話的是誰?不是白康又會是誰?
司空青眼神示意了一下沙發:“許舅舅,坐下說。”
“這次旅遊,玩得開心嗎?”
許鵬一臉笑:“開心開心!去了好多在電視裏才能看見的地方!”
“對了,許悅都告訴我了,說你給他介紹資料了,拍了個廣告,挺好的,你可比那個簡星河靠譜多了!”
“呸!簡星河那個不要臉的,騙我們簽了合約又不給我們做明星!”
他這麽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司空青差點插不上話。
等他說完,司空青才說:“這種資源我這邊有的是,這種機會以後多得是。別說是拍廣告了,就是上雜誌上節目拍電視拍電影,都是有可能的。”
許鵬一聽就更高興了:“我就說咱女婿厲害,就是厲害!”
司空青又問:“不過我挺想知道許阿姨當時懷孕時候的一些事情的,許舅舅你看,能不能跟我說說呀?”
許鵬高興:“能,能,能,都是一家人,這有什麽不能說的呀。”
他剛要開口,突地想起了什麽,看了一眼白茵陳,說:“這是你想知道啊,還是我那外甥女想知道啊。”
司空青回過頭看了一眼白茵陳,她那又想上樓又想聽的傲嬌樣子,他好笑地使了個眼色。
白茵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走了幾步樓梯,給許鵬沏了一壺茶,端過來說:“是我想知道。舅舅,我的好舅舅,你就說吧。”
許鵬被白茵陳這麽一哄心裏也是樂開了花。他說:“既然我外甥女想知道,那我就說說唄。”
“當年我姐懷孕的時候,經常有人打電話給她,不過我姐都不讓我們聽,就算聽我們也聽不到什麽,我姐就什麽都不說話,隻是哭,那邊就是吧啦吧啦說個不停,也不知道說什麽。”
“後來有一天,我看見了,有人還來找我姐了,是一個大嬸和一個漂亮的女人。那大嬸可厲害了,不停地拉著我姐說要去哪,我姐不肯,但是力氣不夠呀,被她拉得踉踉蹌蹌的。遠遠地我就想聽到他們在說什麽白康,那漂亮女人說白康是她的,讓我姐不要癩蛤蟆吃天鵝肉。”
白茵陳與司空青對視一眼,這事果然還是不簡單,果然是有人偷偷在棒打鴛鴦。
“我當時我就氣啊,我把我自行車一仍,就過去甩了那大嬸一個耳光,讓他們滾。”
“我這麽一叫喚,遠遠的就有人家出來看熱鬧了,那倆女的好像也是見不得人,急急忙忙就跑了。”
“我把我姐扶回家,我姐咬著牙一顆眼淚都沒有掉,但我看得出來她臉色很不好。我就問我姐,這孩子是不是白康的。我姐咬牙切齒地讓我把這個名字爛到肚子裏。”
“就是這樣。”
許鵬許下了茶杯,又捏起了一塊點心,說:“這茫茫人海,叫白康的不知道是幾個,誰知道哪個白康是那個白康?”
“再說了,那個大嬸兒跟那個漂亮女人,一看就不是那種好對付的,我姐就算真嫁過去了,估計也是得脫一層皮的。”
許鵬又語重心長:“我說外甥女啊,你如今這日子過得這麽好,當著大明星,住著大別墅,過去的事情,你聽舅舅一聲勸,過去的事你就別管了。”
“你管什麽白康黑康,反正他就沒養過你一天,我姐那時那麽慘,他也沒有出過一次麵,你就當這人不存在,你啊,就不要去查了。”
白茵陳點點頭,故意大聲說:“對對對,舅舅說得是。你說呢,青總?”
司空青一臉黑線,沒有理她,白茵陳轉身出了門。
他追了出去:“你要去哪裏?”
她隻他一個背影:“你管得著嗎?”
突地又轉過臉來:“要我去哪,自有老陳向你匯報,你還用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