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沒有去酒店,而是驅車到了自己之間在鄉下的一間別墅。這裏有曾經與江月白一起住過的痕跡,有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他思索著今天簡星河的事,久久不能決定。唯有這個時候,司空青才真真正正地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
這種事如果去問何揚塵,他肯定會說,公布唄,你替江月白做得已經夠多了,明星不做就不做了唄。
不公開,也成啊,簡星河又漂亮又能幹,有了她的加盟,再加上她帶來簡家和金家的助力,司空財團豈不是要發?
沒有人會替他司空青的心,想一想的。而偏偏他的心,此刻最是糾結與猶豫。
他看了看時間,此刻國內已是深夜,不知江月白睡了沒有?
這麽想著,他就拔通了視頻通話。沒想到的是,那邊立刻就接了進來,白茵陳的臉剛在視頻裏閃出,後麵就探進來了兩個腦袋,在揮著手跟他打招呼:“青總!”“青總好呀!”
居然是藍笑的陳耶湛?
他剛走,他們仨怎麽又聚在一起了?不過江月白的秒接視頻多少讓他有點安慰,他對著視頻微微一笑,表示打了招呼。
陳耶湛拉著藍笑,對視頻說:“我們去外麵陽台看月亮去了,不打擾你們倆聊哈,你們倆慢慢聊慢慢聊~”
藍笑也對著鏡頭笑著揮揮頭,看起來狀態很好,一點也不似傳說中的被網暴天天愁眉苦臉以淚洗臉的樣子。
這兩個人在視頻中消失之後,司空青剛才想將一切事情都給江月白坦白的心,突然也全都消失了。
然而江月白明顯心情很好,她很開心地對著鏡頭說:“青哥,你猜,我們今天跟誰一起吃飯了?”
還沒等司空青回答,她自己就興奮地說:“我們跟白叔叔,還有某台總導演聶導一起吃飯啦!”
司空青隻能先暫時放下自己的心事,由著她的話題:“聶導?哪個聶導?你們怎麽會碰上的?”
江月白說:“嗐,真的是太巧了,我今天就在某台錄節目,結果呢,白叔叔去了電視台看望他的老朋友聶導的時候,聽說我在現場錄節目,硬是把聶導拖過來看我錄節目。”
“然後聶導說中秋晚會是他負責的,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當然有興趣啦。”
原來是這樣。司空青自是知道白康在很多個圈子都有較深的影響力,他這次替江月白牽線,說是碰巧,也就隻有江月白信。
“那阿笑和阿湛……”
江月白搶著說:“是我邀請過來的。我向聶導極力推薦笑哥,一開始聶導因為之前宋朝的事,不太敢用笑哥。”
“然後呢,我就把湛哥也拉進來了,我和湛哥都說零報酬出演,條件就是讓笑哥登台。”“嗯……”看到江月白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說得如此眉飛色舞,第一次對自己這麽有分享欲,他完全沉浸其中,不想打斷。
聽江月白說的當時,他立刻網上搜索了聶導的資料。
聶桑,對於普通大眾來說這個導演並不是特別有名。但他導的戲多是官方正劇,並且導過多台節日晚上,在業內口碑非常好,是一個後台硬氣的導演。這種硬氣不是來自於資本,而是作品的積累,業務能力優秀及官方的支持。
江月白又繼續說:“白叔叔也替我們說了不少好話呢,聶導終於答應可以見見笑哥。於是今晚我們一起吃飯,我把笑哥和湛哥都叫來了。”
她的開心快要溢出屏幕了:“青哥,你猜最終怎麽著,笑哥終於用他溫潤如玉的樣子和美妙的歌喉打動了聶導,聶導答應我們仨個都可以上這台晚會啦!真的是太棒啦!”
她情不自禁地就跳了進來。
這種節目晚會,一般導演都需要在預算和收視率之間平衡,預算少請不來流量明星,年輕人不愛看,收視率就少。現在一下子集齊了三個話題明星,兩個還直接零片酬,不管藍笑要不要酬勞,聶導都賺死了好麽。
司空青看著因她跳躍而不晃動得模糊的畫麵,嘴角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這個時候的江月白,可真的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啊。當然啊,肉眼可見的前途一片光明,怎麽會不開心呢。
這讓他更是直接將自己的事藏進了心裏,沒有再提。
安靜下來的江月白又有點擔心了:“青哥,你說這個晚會播出後,聶導不會被黑吧?雖然藍笑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的心裏是很緊張的,一方麵覺得這個機會難得,另一方麵是真的怕會連累聶導呢。”
這是正常的江月白了,不僅對他有了分享欲,遇到問題了還會主動跟自己商討起來了。
再也不是那個有問題跟藍笑和陳耶湛談了一整天的江月白了。
司空青即使心花怒放,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從專業角度解答:“放心吧,那些職業黑子也就個欺軟怕硬的,聶導看著名氣不大,底子硬著呢。”
“而且藍笑通過你,搭上了正劇和官方晚會這條路,以這條路複出,阻力是非常小的。你放心好吧,這絕對是個好的開始。輿論那邊我會叮囑大何注意助力的。”
江月白聽了之前笑得連眼睛都差點找不著了:“太好了!看著我這麽高興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不辭而別了!”
從工作轉換到私人感情的司空青,心情瞬間跌入了穀底。今天這事,他要怎麽難得江月折重新振作,找到生活的方向,自己怎麽可能願意把她打回原形?
江月白還在碟碟不休:“青哥,你是住在我們鄉下那間小別墅了嗎,哼,幸好你沒有回司空莊園跟那個司空見和萬平綠住一起,否則我可真的不想理你了。”
司空青點點頭,並沒有說自己已經去看過司空見了。江月白一直非常討厭這個司空見,他是知道的。
她又提了要求:“青哥,你起身,四處走走,視頻我看看嘛,我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
“青哥,你記不記得,那會兒我說吃不習慣西餐,非要自己做一頓大餐,結果差點把家裏的廚房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