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不動聲色:“所以,你覺得是阿茵找了許悅過來膈應你,你也攛掇著阿見去膈應阿茵?”

簡星河被說中了,眼神一躲,但隨即坦然:“你錯了,青哥。你們都不了解阿見,你們都把他當成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事實是,阿見對阿茵妹妹的在乎程度,超乎你想象,他隻是不善於表達,表達方式不得當而已?”

司空青的臉色越發陰冷:“所以你就利用他?你明知道他心智不成熟,身體孱弱,萬一發生什麽事……”

“嗬嗬……”簡星河不屑地笑了,“青哥,你到底是在擔心你的弟弟呢,還是擔心阿見呢?”

“心智不成熟?所以你就是這麽定義你的弟弟?這麽去定義他的感情?”

司空青再也控製不住,他一把抓住她的長發,迫使以一種屈尊的方式麵對著自己。他一字一頓:“如果我把阿見對阿茵做的事,全部在你身上做一遍,你還會這麽說嗎?”

“你還會用‘在乎’這個詞嗎?你還會認為隻是不會表達嗎?”

簡星河從未見過他對自己如此粗暴,一時心裏慌得差點失掉了分寸。隻是她聽了司空青的話,眼裏卻是溢滿了淚水:“青哥,如果你這麽對我,我……會很開心。至少……至少證明,你愛我。”

“瘋了……全都瘋了……”司空青搖搖頭,一把狠狠將簡星河推開。

但他是有分寸的,他推開的地方,正是一張床。

簡星河被迫後退了幾步,摔在了**,她咬著下唇,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司空青歎了一口氣:“星河,我想你非常清楚阿茵在我心裏的地位,正因為如此,那個整容手術記錄,你才能利用得如此順利。”

“我警告你,若阿茵出了什麽事,我絕不輕饒你!”

簡星河“嗬嗬”冷笑了幾聲:“真的是好笑啊,青哥。什麽叫阿茵若出了什麽事,你就這麽肯定你的弟弟會傷害阿茵?”

“若阿茵出了什麽事,你覺得阿茵會出什麽事?若阿茵嫁給了司空見,你也會不輕饒我?”

司空青轉過臉來看著她,眼色狠決:“簡星河,別逼我討厭你!”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隻留下簡星河一個人,摸了摸還在火辣辣疼的臉,苦笑著說:“意思是,現在還沒討厭我麽?意外的驚喜啊,哈哈哈……”

簡星河不讓許悅住家裏,司空青為了表示安慰,轉身就給許悅訂了一家酒店,還特意又陪著她遊玩了一天。

這下八卦新聞的記者都忍不住了,這個畫麵實在是太爆了,新婚沒兩天就出現了第三者?

簡星河不得不花更多的錢把令這些八卦記者們封口。但風言風語已是四起,簡星河甚是苦惱。

然而苦惱的不止是簡星河一人。許悅也在苦惱著,司空青陪她一天下來,對她忽冷忽熱的。

有時候一直在工作不理她,有時候突然就要跟她親密說話甚至拉拉小手。

一天下來,許悅突然像是悟到了什麽。這不就是拍戲嗎,一有鏡頭就開始裝親密,導演一喊“哢”就是陌生人了。

接下來的時候,許悅開始搜尋鏡頭,果然被她發現幾個。

她也不笨,想了想,這些對著他們的鏡頭,要麽就是簡星河的私家偵探,要麽就是那些八卦記者的跟蹤。

至於司空青的戲,她瞄了一眼自己今天的收獲,突然釋懷。

管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呢,反正跟在一起,實打實的好處她是撈著的了。

再說了,假戲做著做著,很有可能就成真了。這麽想著,她又開開心心地拍廣告去了。

隻用一天,司空青就查到了司空見的行蹤,得知他果然回了國。

他一麵告知萬平綠,一麵通知何揚塵增加防備,他可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來一次。

司空見離家之後,已經成功在外地替萬平綠開了分院的沈勝衣立刻就回來了。如今她一門心思撲上事業上,倒像是蛻變了一個一樣。長時間沒有跟在萬平綠身邊,身上那種唯唯諾諾也不太有了。

她上門的時候,簡星河剛吃過飯。這段時間她即使心情不好,也總覺得胃口大開,這個隱約的好兆頭也令她心情大好。

“是你?”簡星河看了一眼沈勝衣,滿眼的不屑。她一直以來從未把這個女人放在眼中,她看不得她那種低三下氣在司空青麵前總是一副卑微模樣。

今夜的沈勝衣倒是有一些不一樣了,她從容地笑著說:“表嫂好。很抱歉婚禮的時候我沒能趕回來,沒看到你最美的樣子,真的很遺憾。”

簡星河倒了呆了一呆,她從頭到腳將她審視了一遍,半響才說:“那你今天來這做什麽?”

沈勝衣說:“我有點事找青表哥。不知他……”

簡星河假咳了一聲,說:“他一直在加班,這個點還沒有回來。”

“怎麽,你要找他,提前沒給他打過電話嗎?”

簡星河逼婚的事,她略有耳聞,雖然她並不清楚簡量河究竟是拿了什麽把柄令司空青跟她結了婚,但毋庸置疑,對於那個自己曾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是心疼的。

她此刻微笑著說:“是我沒考慮周到,我總以為找到表嫂了,自然表哥就一定是在身邊的。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不用打電話了,我回來了。”司空青走進了客廳,後麵卻還跟了個女人,那樣子跟白茵陳有五六分相似。

沈勝衣自上次被司空青點醒之後,就極少關心這個圈子裏的一切事情,全力全力將精力撲在工作上,工作上的成就感與價值感令她整個人煥然一新。是以她並不認識許悅,此刻雖有滿腹疑惑,卻保持微笑沒有說出來。

簡星河一看到許悅臉色就變了,她可沒忘記上次許悅的囂張,若不是司空青攔著,她早就收拾掉她了。她臉色發黑,語帶質問與憤怒:“她為什麽也來了!”

司空青毫不在意地說:“她是送我回來的。”

簡星河臉色更是難看,司空青一個大男人,有司機有保鏢,還要一個外麵的女人送回家?但她當著沈勝衣的麵也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