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一聽便知司空見的不辭而別裏麵有簡星河的手筆,而簡星河想要對付的是誰,不言而喻。

萬平綠繼續哭喊著:“阿見到底在哪裏?阿見到底在哪裏?”

司空青坐在了簡星河身邊,歎了一口氣:“星河,阿見身體不好,需要每日定期服藥的。他若是私自停藥,後果不堪設想。他到底去了哪裏?”

他的語氣極其平緩,有著簡星河一直渴求不到的溫柔。簡星河雙眼流下了眼淚:“青哥,終究在你心裏,連阿見都比我重要,是麽?”

許悅冷不防地插了一句嘴:“真是奇怪,人家弟弟不見了當然擔心,你還有心思在這跟弟弟爭寵,什麽溫柔嫻淑善解人意,我看都是狗屁!”

簡星河氣得幾乎是彈了起來,抓起許悅放**的一個包包就扔了過去,對著司空青說:“讓她滾!”

許悅心疼地一把接過包包:“我這個包可十幾萬呢,哎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過分啊!”

司空青壓低了聲音:“許悅,你先出去。”

許悅扁扁嘴,瞪了她一聽,不甘心的表情但還是聽話地走了出去。

司空青便又繼續問:“阿見是不是回國了?”

簡星河淡淡地說:“我怎麽會知道他是不是回國了。”

“但是他是成年人,他想去哪是他的自由,你們不可以這麽把他綁在家裏,限製他的自由。”

萬平綠恨極了:“所以你就攛掇他,不顧生命危險到處跑?”

簡星河銳利地眼神掃了過來,剛才那個被許悅痛扁一頓的委屈樣全然不見。萬平綠被她犀利眼神嚇得心裏一緊,隨即想起她突然提起的葉之南,怕不是知道了什麽秘密,雖有一肚子火氣,但也不全發。

簡星河說:“婆婆,我跟你保證,我早上隻是跟阿見很常規地聊了一會,你也知道了,在療養院的時候,他還是與我聊得最是投緣。至於他去了哪裏,你們在這逼問我,不如早點去查查他的蹤跡。”

司空青知道她是鐵了心的不肯認了,再加上此時家庭醫生剛好趕到,他與萬平綠便一齊退了出去。

他首先關心的是司空見的藥。“萬姨,你清點過沒有,阿見帶了幾天的藥量?”

萬平綠帶著哭腔說:“是帶了一個月的藥量,但你也知道阿見那個人,平時就任性妄為的,沒有人管著,他可能今天多吃幾顆,明天少吃幾天顆,或者就幹脆不吃。”

司空青立刻就想起了江月白,司空見如果服藥不規律,他擔心像上次那樣發病,江月白很有可能也會有危險。

“這樣吧,我回國一趟吧。我會找到阿見的。”

萬平綠還沒來得及點頭,身後就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不準去。”

簡星河慢慢地走了過來:“我們新婚未滿一個月,你哪都不能去。”

萬平綠皺起了眉頭:“簡星河,這回是去找阿見!你這都不讓阿青出門,這是什麽道理?”

“你就是這樣做人家媳婦的?要不要我們去找你爸媽評評理?”

簡星河冷冷地說:“婆婆,我尊稱你一聲婆婆,是因為我教養好,並不是意味著你可以在我麵前擺婆婆的款。”

“阿見離家失蹤,我也很擔心,但是怎麽能連一點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直接就想著回國?”

“這令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回國找阿見是假,想見白茵陳是真吧?”

萬平綠瞅了司空青一眼,但後者一直冷著臉,她一時也不知說什麽好。那個白茵陳,怎麽連簡星河都嫁入司空家了,她還陰魂不散啊!

簡星河又說:“若是懷疑阿見回國了,不如多派點人手去找,有了確切消息再回國也不遲!”

“我如今懷著您的孫子,醫生說胎象不穩,需要心情愉快靜養,我希望我的先生在家,怎麽了?”

連孫子都搬了出來,萬平綠氣得直喘氣,卻說不出一句話。

簡星河又看了看司空青,說:“青哥,我不允許你這個時候回國,我想你知道為什麽。”

一個手術記錄,要勒索他到什麽時候?然而司空青卻是毫無辦法,隻能轉頭對萬平綠說:“我們多派些人手,有一消息我就通知了。”

萬平綠恨恨地看著簡星河,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腸如此蛇蠍,明明已經嫁了了司空青,卻還一直在利用和玩弄司空見,連帶用威脅起了自己。

早知道這麽難對付,當初還真的不如就接受了那個替身白茵陳,說不定她就能收獲一個低聲下氣的兒媳,那還有簡星河什麽事!

當然她也隻敢這麽想,她甩了甩手,走了。

司空青盯著簡星河,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良久他才開口:“所以,阿見真的回國了,所以這一切又都是你安排的?”

簡星河搖搖頭:“青哥,不管你信不信,這事真不是我安排的。我沒有那個替身心腸那麽惡毒,明知我有孕在身,還安排她的什麽表妹來氣我,來膈應我,來打我。”

司空青冷冷地說:“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你,說的十句話裏麵,起碼有九句話我是不敢信的麽。”

簡星河的眼淚又要下來了:“青哥,今天被一個外人騎在身上扇了兩個耳光的人,是我啊!你偏心也要有個度好嗎?”

“許悅必須搬出去。”

司空青嘴角帶著譏笑:“又要拿手術記錄來威脅我麽?”

簡星河軟軟地說:“青哥,你不要總是這麽說我,我之前說過,手術記錄是隻針對那個替身的,它在我手裏的唯一作用,就是維護你我之間正常的婚姻關係。”

正常?正常的婚姻關係?司空青無奈地搖搖頭,這簡星河執念得多深!

簡星河恨恨地說:“報警。然後我會找媒體曝光。她坐不坐牢我無所謂,但隻要她被警局抓走傳訊,這事隻要一傳到國內,她的事業就全毀了。”

她冷眼看著司空青:“我在本地的勢力青哥也是知道的,說不上隻手遮天,但把這事搞大,還是不在話下的。我希望她能受得了這種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