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簡總啊簡總,我以前就聽別人說你是多少溫柔如水善解人意,我看到你了我才知道,原來傳聞並不可信啊。”

“青哥那麽忙,要處理那麽多事情,他送我去購物中心,安排這麽多保鏢陪我,還給我錢花,已經很好了!你還要要求他必須陪我一整天?你怎麽這麽不懂事?這麽狠的心?”

“你……”簡星河被許悅這不要臉的倒把一耙驚倒了,一時竟然被懟得無話可說。

許悅又不屑地譏笑:“怪不得青哥不喜歡你,哼。”

簡星河氣得渾身發抖,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許悅一個沒提防,這個耳光扇得她眼冒金星,但火氣也是“騰”就上來了。

許悅年輕的時候不好好讀書,本來就是小太妹,混過社會的,這些年是收斂了許多,但不代表她的生猛就不在了。

她“嗷嗚”地叫了聲,直接就朝簡星河撲了過去。

簡星河直接被她撲倒,頭與肩直接與地麵撞擊,她差點疼暈過去。

這還算不完,許悅騎坐在她身上,左右開弓扇了她兩個耳光,邊扇邊叫:“敢扇你姑奶奶耳光!”

司空青早知許悅回到家,必定會跟簡星河起衝突的。所以他特意提前回了家,倒不是想勸架,主要是想看戲。

他剛進門就聽到三樓有動靜,等他爬上去,正好看到許悅的扇簡星河的耳光,這生猛程度令他也驚呆了。

他下意識地衝了過去:“許悅!你,你快起來!”

許悅拍了拍手掌,站了起來。她這時也有些後悔,被他看到自己這麽粗魯的一麵,不會就不喜歡自己了吧?她撓著頭弱弱地說:“青哥,不關我的事啊,是她先打我的。”

簡星河躺在地上起不來,或者是她不想自己起來,她這麽慘,總要有人扶她起來吧?她躺地上,掩麵哭了起來。

她這一示弱,許悅就更不甘示弱了:“你還哭上了你?是你先打我呢,我都沒哭,你倒先哭上了!”

司空青即使內心深處再不喜簡星河,但人身安全這些他還是不敢大意,簡星河再怎麽也是簡家大小姐,又是個孕婦,若是在他手上出了什麽事,簡家那堆人也夠他應付的了。

他急忙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然後蹲了下來推了推她的手臂:“星河,你沒事吧?”

簡星河知道機會來了,她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雙手緊緊扣住司空青的脖子,倒在他懷裏失聲痛哭。

司空青推了幾次,都沒有推開。她如今情緒崩潰之中,手勁非常大。許悅在旁邊已經飛了多少個白眼都不知道了,氣得臉都白了,後悔剛才沒有直接把她敲暈。

他無奈,隻好直接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在了**。

簡星河躺平了,她若是繼續不放手,那司空青就得一直彎著腰,他彎個一兩秒還好,總不好讓人家一直彎吧。

她鬆了手,想趁機再抓住他的胳膊。豈料司空青就像泥鰍一樣,滑溜地就從她懷中逃走了。

她的臉上有兩個紅色的掌印,眼睛哭得浮腫,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青哥!你是故意的嗎,你是故意讓這個下三濫的女人住進我們家羞辱我的嗎?”

“你別忘了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寶寶!”

“這個女人今天必須給我搬出去!”

她用手指著許悅,聲嘶力竭:“我要報警!我要報警!你故意傷害,我要讓你坐牢!”

“坐牢?”許悅輕哼一聲,“你要讓我坐牢?我告訴你,你打了我一耳光,我打了你兩耳光,我若是坐一天牢,你也少不了要坐半天!”

“你……”簡星河氣得發抖,論無恥她的確比不過許悅,她隻能調轉槍頭,“司空青!我簡星河,可是有娘家的!你不能欺人太甚!鬧得太大,不好收場,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司空青也是沒料到許悅出手會這麽生猛,隻好拉了拉許悅:“好了,你少說兩話。”

許悅倒也習趣,高高興興地說:“哼,看在我青哥的麵子上,放你一馬。”

這句話也是將簡星河氣得發暈,她感覺自己真的幾乎一口氣提不上來了。

這時樓下響起鈴聲,司空青覺得可能是家庭醫生來了,這不好收拾的局麵有望結束了,他直接遙控開鎖鎖並對著麥說:“我們人在三樓,謝謝。”

豈料來的根本不是家庭醫生,而是萬平綠。她一衝進來就尖聲叫著:“簡星河呢,簡星河你給我出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她一眼看見了**的簡星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拚命搖她:“簡星河!你又把阿見弄到哪裏去了!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阿見呢,阿見他人到底在哪?”

簡星河才沒剛緩過神來,又被萬平綠這麽一搖,差點就翻了白眼。

司空青知道這場子不能再亂下去了,他一把將萬平綠的手扯下,擋在了簡星河麵前:“萬姨!你有事好好說!你這是做什麽?沒看到星河不舒服躺在**嗎?”

他的這句關切之語引得許悅不快,又狠狠瞪了簡星河一眼。但她反應過來“萬姨”就是她打聽到的司空青的繼母萬平綠,這長輩的規矩她還是知道的,她可是從小最知道怎麽討長輩歡心了。她衝萬平綠甜甜地叫了聲:“萬姨。”

萬平綠壓根沒理她,充耳不聞。她隻顧著著急地跟司空青說:“阿青,今天早上簡星河到我們家來找阿見了。我開始不讓她見,她說隻是閑聊。但是等我吃過晚餐,我就找不到阿見了!”

“哪有這麽巧的事!她前腳剛找阿見,後腳我就找不到人了!不是她弄走的,還有誰?”

司空見是萬平綠的**,在司空青心裏也算是一個無奈但又不得不接受的血親弟弟,他眼神望向簡星河,要她給個說法。

簡星河冷冷地說:“司空見是個成年人!他自己長了兩條腿,他想去哪裏,能去哪裏,我怎麽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