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空青說什麽,也不願意把簡星河留在司空青哪怕多一秒,阿見一下葬立刻就提了離婚。
那人極力地回憶,又點點頭:“有有有的,還讓我們戴上小熊威尼的麵具,這個麵具顯得我們特別傻,但簡小姐說是客人的要求,客人特別喜歡小熊威尼。看在錢的麵子上,我們戴了。”
司空青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極力隱忍著。
阿見喜歡威尼,他知道的。他喜歡娃娃,他的房間裏有一個巨大的娃娃儲藏室,但從小不離身的幾乎都是威尼。
簡星河知道這一點,卻以讓他們戴上他喜歡的玩具,去做著傷害他身心的事。
這是殺人,還要誅心啊!
怪不得阿見,沒有挺過來。
他受了這種傷害,能跑回國調查清楚江月白的一切,並立好了遺囑,已經是非常非常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的眼睛已經充血,他想了想,又遞過去一張支票:“把你們能想起能記起的事情,通通給我說出來!”
簡開宏已經覺察到十分不對勁了。但這個時候他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都顯得無比地心虛。但他眼珠子轉了轉,掏出手機給簡星河發了一條信息:“阿青今天到家裏來調查阿見的自殺原因。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明著是質問,其實是報信。
那兩個人接過支票,臉上十分高興,說得更起勁:“簡小姐還讓我們一定要非常非常溫柔,說不可以留下任何一點點痕跡。就算有一點點青紫,我們都一分錢都拿不到。”
司空青的目光越來越冷,但問的問題還是直中要點:“中間那個男孩有什麽反應嗎?”
那個人瞄了一眼司空青,有些害怕,但還是說了:“他很快就醒了過來,但還是一動都不動。”
司空青問:“他既然一動不動,你怎麽知道他醒了?”
那人很是心虛:“我看到他好像睜開過眼睛的了,還有……他中間流了好多眼淚。”
“啪!”司空青一拳砸上了茶幾上,倒是把在場人的嚇了一跳。
兩人中另外一個明顯機靈一點的立刻接話:“大哥!這事可不能賴我們,我們當時可是把他當成一個尊貴的客人的!”
“要說流眼淚,又不一定是哭的時候才會流眼淚對的吧,很多人笑得時候流眼淚,爽的時候也流眼淚,對的吧?”
司空青冷冷地說:“既然你們覺得把他當成一個尊貴的客人,你們覺得自己很好地完成了服務,那你們又憑什麽這件事可以來威脅簡小姐給你們更多的錢?”
“你們難道不是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對勁?”
兩個人張了張嘴,卻發現無從反駁,他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說:“大哥,我們哪敢威脅簡小姐?我們這是拿尾款來了!”
“總不能享受是享受過了,尾款卻不拿吧?”
享受?司空青的眼中已經冒出了火,這是人說的話嗎?阿見一定是被提前吃了藥,出了這種事,受了這種苦,卻連傾訴的對象都沒有。
他可以想象得出來,若是阿見將這事告訴萬平綠,她一定是以為阿見的藥有總是出現幻覺了。
而唯一可能幫得了阿見的,是他這個哥哥。然而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這麽深的交心關係,而那個時候,阿見甚至還以為是司空青下的手!
他咬了咬牙,又繼續問:“後麵的事,全都說出來!”
那人臉上是討好的笑:“後麵還有兩次,都跟這次差不了多少。每次來這個男孩子都是睡著的狀態。”
司空青咬了咬牙:“那最後一次呢?”
那人說:“最後一次,還是這個男孩子,但是換了個地方。”
“那個地方嘛,也是個醫院,醫院的安檢沒那麽嚴格,門口還守了兩個保鏢,但是卻在門口睡覺。”
睡覺?司空青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那兩個保鏢在他心裏已經判死刑了。
那人看了一眼司空青,又繼續說:“這次這個男孩子好像比以前瘦了一些,不過嘛,還是那麽好看。”
“我們倆按上次的流程走了一遍,不過這次,男孩子好像是真的暈死過去兩次。”
司空青將手機畫麵打開,調出了司空見的照片,特意讓顧哲和簡開宏都看見了。然後將手機屏幕指向那兩個人:“這個人,你們認識嗎?”
那兩個點頭如搗蒜:“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男孩子,我們尊貴的客人。”
簡開宏臉上一震驚的表情,而顧哲則感覺有些惡心。司空見和白茵陳的事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他也知道阿見的性取向。以這種手段來折磨病弱的司空見,難怪他會選擇自殺。
而司空青知道,簡星河何止是利用了他最喜歡的卡通形象造成的誅心效果,她還知道阿見從小是最為潔癖,幾乎不讓外人碰觸到自己,甚至就連住院都是帶的自己用習慣的傭人,不是昏迷狀態,不管醫生護士都不能碰觸到他,否則他就要抓狂。
簡星河的這種用心,能單單是用一個可怕就能形容的嗎,那簡單是惡魔!
他轉過臉看著簡開宏:“簡伯伯,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說嗎?”
簡開宏顧左右而言他:“阿青,這事……這事,你看你們年輕人喜歡玩什麽,我怎麽會知道啊?”
司空青語氣已經冰涼:“簡伯伯難道看不出來,阿見自殺,完全是因為簡星河找人對他做的這些事?”
簡開宏神情絲毫不亂:“阿青,這隻是他們的一麵之辭而已!他們是從哪裏來垃圾,他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再說了,他們還是你帶進來的呢!”
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司空青帶來的人指控了簡星河,完全可能是他自編自導的,他簡開宏不認。
顧哲也有心開口維護簡星河:“阿青,我也覺得這事,太過離譜……星河好好的,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去這種事,對吧?這裏麵莫不是有什麽誤會?”
司空青冷笑一聲:“簡星河如今就在家裏,不如,讓她下來對質?”
“她做沒做過,她做了什麽,那不是一問便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