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決定把這些誇獎和讚美之詞留在肚子裏,她不能忘記留司空青在這裏的唯一原因就是曉曉。

“曉曉醒了?”

司空青點點頭,邀功似地說:“是的,我已經喂她吃過藥了。”

“哦,她現在也不發燒了。”

江月白抱過曉曉:“來,曉曉,媽媽抱抱。”

她親了親曉曉的額頭,摸了摸她的後背。“是不發燒了呀,那青總你可以回去了。”

司空青一看到她這麽著急趕自己走就氣結,無奈地說:“不要掉以輕心啊,還要觀察觀察的。”

“安醫生可是說了,估計得一周才會完全好的。”

江月白沒說話,她也隻是說說而已。她隻是還不確定要不要這麽輕易原諒司空青而已。

但接下來的兩天,曉曉的狀態都出奇地好,也不發燒了,也不咳嗽,除了食量稍差點,其他的都跟往常無異。

這讓共處一室明麵上為了照顧曉曉兩個人都有些尷尬起來。

江月白尷尬的點在於,該不該趕他走?

司空青的尷尬點在於,他明明是想一箭雙雕又照顧曉曉又拿下江月白的,這下好了,曉曉病都好了,江月白還沒拿下,這可怎麽辦。

但有孩子作為潤滑油,兩人的氣氛還算過得去,再加上兩個老人的助攻,司空青終於也有住得理直氣壯的樣子了。

江樂生這幾天也很煩惱,他天天接到江華或者駱蘭的電腦,不是說要上門賠罪,就是說想想小侄女曉曉,他當然知道這兩人沒安好心,一律當著江月白的麵給拒絕掉了。

司空青教他拉黑了他們的電話,但對方換了個小號繼續打過來,氣得他關了機。

司空青無奈地說:“江華他們這樣一直騷擾總歸不是辦法,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江月白說:“考慮搬家了,已經在看房子了,但還沒選好。”

“搬完家再換號碼唄,隻能這樣。”

司空青搖搖頭:“不管換什麽號碼,江叔叔那邊跟江華總是有共同的熟人的,總不能因為江華這樣,讓兩個老人過著與世隔絕誰也不敢聯係的生活吧。”

江月白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驚奇地說:“許悅的電話?”

司空青皺了皺眉頭,但電話卻是響兩聲就掛了。他奇怪地說:“她有什麽事會找你啊?”

江月白陰陽怪氣地說:“那是自然,她有事一向都找你,對不對?”

司空青並沒有生氣,反而心情很好地反問:“怎麽,你吃醋了?”

江月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他又笑嘻嘻地說:“許悅已經很久沒有來上班了,她從A國回來之後不久,就向公司請了假。”

“假期過完之後,也沒有回來報道。這段時間公司給她安排的活動她都沒有接,慢慢地公司也就不給她安排工作了。”

他這麽一說,江月白想起來這段時間網上的確從來沒有見過許悅的任何消息。“按理來說不太可能啊,許悅不是很想做大明星嗎?怎麽會公司給安排的工作都不做了呢?”

司空青也搖搖頭:“不過你放心,我都有安排助理時不時跟進一下她的情況的,管家也說她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家裏。”

江月白更是覺得不對勁了。雖然她一向不喜歡許悅,但她畢竟曾利用過她,說起來還是有點愧疚的。

她打來電話又掛掉,很像欲言又止的樣子,不會是遇到了什麽事,想找自己幫忙的吧?

她趕緊將電話回拔了過來,響了老半天,那邊才慢吞吞地接起來:“喂……”

這聲音可真的是病怏怏的,透著一股有氣沒力。

“許悅,你剛才打我電話又掛了,是有什麽事嗎?”

“哦……”許悅拖長了聲音,過了許久才說:“哦,我想起來了。”

“有件事要告訴你。”

“就是那個簡星河嘛,上周她提了一袋禮品來找我,跟我說你跟青哥生了個女兒,讓我好歹去探望一下。”

“我沒怎麽理她,她放下東西就走了。”

司空青明顯也聽到了任何關於簡星河的事他都會格外緊張。

雖然不知道簡星河找許悅這一出是鬧的什麽,但江月白明白她肯定不是好心。難道是想借許悅的手離間自己與司空青?但是現如今這還重要嗎?

她想了想便問:“那你怎麽沒來?”

許悅又是想了老半天才說:“我不太舒服,怕病氣過給小孩子不好。”

司空青湊了過來直接便說:“你不舒服,那我跟阿茵去看看你吧。”

許悅連忙說:“不用不用,就這樣吧。我掛了,再見!”

聽著手機同“嘟嘟嘟……”的聲音,江月白更是不解了。這個許悅今天不管說什麽話都是慢半拍是怎麽回事?

司空青早已站了起來:“阿茵,我們走吧?”

“走?去哪?”江月白莫名其妙。

“去看看許悅。”

江月白一動不動:“我說了要去看她了嗎?是你自己想去看她,可千萬別拉上我。再說了,她可是拒絕了你的。”

司空青挨著她坐了下來,江月白白了他一眼,向左挪了挪位置。

司空青也跟著向左挪了挪,就是要靠著她。

她忍無可忍:“司空青你不要這麽幼稚好不好?”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司空青有點好笑地說:“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因為吃醋不肯跟我一起去。”

“但是,你真的不想搞清楚簡星河為什麽要讓許悅來看曉曉嗎?”

“你真的不想知道簡星河替許悅準備的禮物是什麽嗎?”

“再說了,許悅這段時間一直不對勁,可以說是閉門不出了,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

“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去搞清楚。”

江月白想了想,還是被他的說辭打動了。“她……她現在還住在你的那幢房子裏?”

“是的。那房子就算找人看著也要付人工資,就讓他們這麽住著好了。”司空青滿不在乎地說。

“走吧!”他上前拉起江月白,推著她往前走。

他知道她就這麽個性格,若不是有人推著她走,她感覺沒有台階,她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