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星河是什麽人?
簡星河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
這句話當著簡星河的麵說出來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也不看這兩個人一眼,冷冷地指著門口吐出幾個字:“滾!滾出去!”
江月白看著灰頭土臉被氣得沒招的簡星河,挑釁地說:“星河姐,你這個要求很難辦到啊?讓我們倆滾出去嗎?怎麽滾啊?”
她挽著司空青的胳膊,用眼珠子瞟了她一眼,笑著說:“我們倆,抱成一團一起滾嗎?”
簡星河氣得不顧形象地狂抄起桌上的東西不分青紅就扔了過去:“去死!都給我去死!”
司空青拉著江月白後退了幾步,地上已是一片狼藉,簡星河已經情緒失控,狂躁的雙眼發紅,摸到什麽砸什麽。
江月白又轉身大聲地說了一句:“星河姐,保重啊,可千萬不要氣壞了,要養好身體啊!我還等著你來參加我和阿青的婚禮呢!”
“滾!”一個玻璃杯砸了過來,江月白和司空青手拉著手逃了出來。
江月白高興得哈哈大笑,幾乎笑彎了腰。按她的性格,如果簡星河隻是單純曝許悅的黑料,她也懶得管。但她隻不過是利用許悅這件事來黑她,這她就忍不了了。
司空青等她笑夠了,才扯著她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江月白奇怪地問:“什麽真的假的?我剛才又沒跟你說話。”
司空青不服氣地說:“我可是聽到了,你說我們的婚禮,我怎麽不知道我們有婚禮,是什麽時候?”
江月白甩開了他的手就走,邊走邊說:“你神經病啊,你不知道這是我用來氣簡星河的嗎?”
司空青跟在身後說:“那我現在就回頭告訴簡星河,這是假的,我們之間沒有婚禮,讓她高興高興。”
江月白回頭狠狠擰了他一下:“你有病啊?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
司空青樂嗬嗬地說:“不敢不敢。你讓我白高興一場,我就不能逗你玩嗎?”
“不過說真的,無意識之下說出來的話最是能代表人的潛意識,你內心深處是不是很渴望有一場跟我的婚禮?”
江月白哼了一聲,假作凶猛的樣子罵了一句“做夢!”
司空青笑道:“是嘛?做夢都想要一場婚禮?”
江月白瞪了他一眼,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再跟他糾纏到底,轉身便上了車。
但司空青卻沒有要跟她一起走的意思。他說最近跟金敏源合作了一個項目,接過來幾天估計得天天泡在項目組裏了。
江月白其實跟簡星河這麽打了一架,又有司空青來救駕,最後還又狠狠刺激了一下簡星河,她其實心裏裏開心的,這個時候她內心也是渴望與司空青多呆一會,兩個人吵吵嘴什麽順勢來個浪漫燭光晚餐什麽的,說不定她心一軟就原諒她答應跟他重新開始了。
但她看到司空青的樣子她也明白那個人是急匆匆從中作中脫身過來,現在又要回到工作中去,她實在也是拉不下臉來去求他陪自己,也不夠厚臉皮去跟金敏源他們擠在一個與她無關的項目上。
她看著司空青匆匆離去的背景,欲言又止。司空青卻是真的忙,什麽也沒有覺察就走了。對他而言,曉曉在手,杜采微和江樂生都支持自己回歸這個家庭,一時半會江月白是跑不了的。
江月白無聊之下決定去公司上班。
小愛跟她提了一個母嬰保健品“自然之語”,說這個代言已經有發過幾次意向書,雙方也談了很久了,但因為白茵陳自己不太願意接母嬰用品的原因,一直沒有定下來。
這個品牌源自A國,是個全球性品牌,接下這個代言倒是完全也不丟架,是很加分的事。關鍵是對方出的價格非常之高,幾乎超出了公司給白茵陳這三個字評估的商業價值,因此何揚塵非常動心。
而第一次接觸會議,就是今天,小愛之前提前跟她說過,希望她能在。
事實上,小愛和何揚塵正在跟這個品牌的負責人已經開了半小時的會議了,但會議一直進行不下去。這個品牌來了一個負責人,兩個助理,負責人要求要見到白茵陳本人,才能往下開展會議。
小愛反複強調:“葉先生,之前確定與會人員的時候您並沒有提這個要求,我們藝人的時間都幾乎全都是定好的,白小姐她真的抽不出時間。”
對方完全不買賬,說白茵陳這段時間又不錄節目又不拍電話,看起來不像很忙的樣子,雙方反反複複就這個問題討論了很久。
何揚塵煩了,幹脆一個電話打到了白茵陳的手機上。
卻聽到手機鈴聲就在門口響起,接著響起一個敲門聲,江月白慢慢地走了進來,說:“萬年不來公司的我,一來就碰到了一個重要會議啊。”
然而當她抬頭看到“自然之語”的負責人的時候,卻愣住了。這張臉,她認識。但這個人,她幾乎沒有打過交道。沒錯,這就是司空青的舅舅葉之南。
葉之南麵帶不屑地說:“剛才不是說你們家藝人沒時間嗎,怎麽何總一個電話就叫來了?”
“看來管事的是何總啊。”
何揚塵站了起來:“阿茵,這位是自然之語的負責人葉之南先生,他負責此次品牌代言項目。”
江月白看著葉子南沒有表情的臉,猜不準他的來意,更不知道他是敵是友,是不是跟簡星河一夥的。她也不知道是要裝作不認識,還是直接叫舅舅。但她記得沒錯的話,司空青對這個舅舅沒好什麽好感,基本上都是用錢打發他,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這麽看來,她的態度隻要跟司空青保持一致,便不會有大錯。她堆起得體的笑容:“你好,葉先生。”
葉之南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臉,他慢慢地說:“阿茵真的是貴人多忘事,連舅舅都不記得了嗎?”
舅舅?
何揚塵和小愛都吃了一驚,疑惑地望向白茵陳。
許鵬是舅舅他們知道,怎麽這又冒出來一個舅舅?